“嗙嗙”一柄九连环钢刀,舞得房间里寒光四射。
汤远期与其过了几招后,才发现是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来者手上的钢刀步步紧逼,刀刀夺命。汤远期也不示弱,提矛便刺。
他一挺长矛往老者胸口一刺一挑,老者抡刀一挡,力量之大,震得汤远期臂膀发麻,差点将手中的长矛没抓得住。汤远期气急败坏的提着长矛奔他的咽嗓扎去,老者往后连连退了几步,双手和刀去拦。
“臭小子,梁奇龙是你什么人?”
“与您无关!”
老者没再攻过来,停了。
“不错,梁奇龙有你这样的徒弟,没有白教,你已经练到了九成,后生可畏啊。”
“您怎么认得我师傅。”
“哼,你武功不弱,可惜没长脑子。”
“长辈,此话怎讲?”
“肖震延满门一夜被杀,如果真的有罪,为什么不在白天斩首示众,而要在晚上袭击他们。”
“对于这些,我都只能说是猜测,并没有说这是结论。这些天我一直在调查此案,请问您是哪位,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臭小子,你的猜测完全是错误的,肖震延从没做过对不起朝廷的事,这么些年我一直跟在他左右,难道不知道吗?”
“薛伯伯!”疾光又一次跪了下来。
“孩子,快起来,你薛伯伯知道你和你娘受了很多苦。”
“薛伯伯,刚刚那把刀是您故意放在地上的吧?”
“嗯,没错,我发现你一直站在外面,于是故意把这刀放在你必经之路上,就是要你看见。”
“薛伯伯,爹爹死后,我到这里来过几次,怎么没看到过您?”
“我也是最近才来的。”
“二少爷,你别见怪,这位是我父亲的挚友薛金鹏。”
汤远期刚才与他过招,发现他招招要己性命,想着此人来者不善,又见他目瞪如金铃,面似财狼般凶悍,所以没有上前行礼。
“好,那请问这位前辈,您到此地有何贵干?”
薛金鹏用他那大眼珠子瞪了他一眼说:“与你何干。”转头又向疾光问去:“孩子,你带他来此地做啥?私家恩怨不与别人相干。”
“薛伯伯,他是我的义弟汤远期,是督尉府的千户,也是提督府的二少爷。”
“哦,怪不得这样嚣张!”看来这薛金鹏对汤远期似乎有所提防,并没有好感。
“薛伯伯,您别误会,他是受朝廷的指派才来这里调查此案的,也是在帮我的忙,毕竟我现在还没搞清楚是谁杀了我的父亲。”
薛金鹏眯了眯眼睛,摸着下巴的白胡须说:“你父亲不是被东安郡王穆莳杀的吗?听说他已经死了,是被你所杀的吧?”
“不是,穆莳是被人用暗镖所杀,而且他在死之前告诉我,说我父亲不是他杀的,并且父亲生前与指挥使泰棣交往甚密,话刚说到这里就被杀了。”
“看来你父亲的死,确实是有蹊跷。”
疾光疑惑的望着薛金鹏,问他:“薛伯伯,您与爹爹关系甚好,难道您不知道他与泰棣的交往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他与泰棣的交往就是单纯的给倭寇打造兵器而已,这事朝廷是知道的。”说完还横眼看了汤远期一下。
“疾光,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当年你父亲是死在哪个房间的?”汤远期没有搭理薛金鹏,只顾着寻找线索。
汤远期疑惑的继续问疾光:“你父亲武功高强,当年能将你父亲杀害的人,一定是武艺更精湛的人。或者说是他的熟人,趁其不备将他杀了。”
“嗯,我也觉得是这样。”
两个人同时望向薛金鹏,希望他能给出点建议来,岂料这人毫无动静。
疾光只好对汤远期说:“父亲是在大堂里被人杀害的,我们去那里看看。”
“奇怪,可为什么我在卷宗上看到的,是在他的书房里被杀的,你真的是亲眼看到他在那里死的吗?”
“没有,我那时候还很小,我是听我母亲说的。”
“你母亲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汤远期步步紧逼,这案子疑团太多了。
“我母亲也是道听途说的,肖家一夜全被杀害,闹得满城风雨,娘很害怕我们也被人追杀,所以没来这里看,只是在旁边向路人打听的情况 。”
“嗯,那我们先去书房看看吧。”
“疾光,我就不陪你了,我还有事先行一步,明天上午我在朱雀楼等你,请你吃饭”薛金鹏就打算离开。
“慢着,这位薛前辈,我是奉皇上的圣旨来调查此案的,我想问您个问题。”汤远期急忙上前拦住了他。
薛金鹏极不耐烦的又横了他一眼:“说吧!”
“请问薛前辈,肖震延的那柄刀怎么会在您手上的?您是怎么知道疾光今天会来这里的?”
“你这是两个问题,我只回答你一个问题。”
汤远期连忙抢着说:“好,那您就回答第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