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何逢:能不能别shao了?
苏诚这才缓缓抬起来,只看见衣冠正正的两个人,床上立正地摆放一个医药盒,还散落治感冒的,治受伤的。地上也是出奇的空旷整洁。
长舒一口气,站了起来,尴尬地拍了拍屁股的灰尘,挠了挠后脑勺。
嘴角眼角没一处好的地方,全是淤青。顾译时从床上丢了一个药膏扔给苏诚,“涂上。”
顾译时紧接着从床上挪了下来,跪在地上,想要挽起何逢的裤脚,何逢死拽着裤脚“老板,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顾译时不听,更加大力度一拽,膝盖上一片肿胀,刺目的很,柔声对何逢说道“小画家,你受伤了有人会心疼的,所以以后不要受伤了。”
这不就是区别对待吗?
苏诚磕磕绊绊地勉强找到伤口位置,手忙脚乱地上好了药,又听顾译时开口“苏诚,说说吧?你俩怎么回事?”
“啊,哦。何哥,能说吗?要不你说,我语言表达能力有限。”
顾译时没好气地又开口,铁了心让苏诚说“你没看他受伤了吗?”
“啊,哦。”苏诚怔愣了两秒,何逢缓和这莫名其妙的水深火热解释道“没事,他嘴受伤了,我嘴没事。我来说。”
苏诚成功收获了老板的一个白眼。
两个人把事件的经过一五一十,细节一个不落地和顾译时说了,顾译时倒也没说什么,只听着,直到最后才开口“以后不许再受伤了,行吗?”
苏诚应了一声“得咧。”
顾译时又问了一遍,苏诚又应“遵命。谢谢老板关心。”
这下何逢终于也回答了,不过声音很小,只顾译时能听见,低低“嗯”了一声。
感受到老板关心的苏诚看着药箱又看见老板虚弱的身子骨“老板,你这几天去干嘛了?还把自己整生病了。”
何逢低头,顾译时半曲着身体还在为自己擦药,何逢也在等,等顾译时开口,只听见顾译时沉沉说句“没什么,家里出了点事。”
苏诚也不好再多问什么,毕竟顾译时也从来没有提过自己家的情况,况且听顾译时这语气也不像什么好事,弟弟回来了,姐姐不在,苏诚又问“婉姐呢?她咋没回来?”
顾译时涂好药,帮何逢把裤脚放下来,先是对何逢一笑,起身接话道“你问题咋那么多,找对象去了。”
苏诚不敢再多问,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不早了“老板,何哥,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见。”
顾译时“明天不用见了。”
苏诚呆愣原地“老板,我不要啊,我再也不多问了,我错了。”
顾译时:“不要什么不要,明天休息一天。”
苏诚:“好啊,谢谢老板。看我们受伤了还让我们休息,感动哭了。”苏诚摸了一把眼泪,前脚刚走,后脚何逢就跟了上去“那我也走了,后天见。”
顾译时向前一步,伸手拽住何逢“小画家,你不是受伤了吗,我照顾你,你不要走,好不好?”
何逢心里默默想: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自己只是外伤,顾译时可能是内伤。
相互拉扯了好半天,何逢愣是一步没往前走,身后拽着一个顾译时,死不撒手。就差一个力把何逢锁回房间。
何逢使一分的力,顾译时使十分的力,何逢使十分的力,顾译时使一百分的力。
顾译时还委屈地开口道“你忍心丢下我吗?小画家。”
何逢受不了顾译时的这个称呼,威胁道“不许叫我小画家。”
顾译时:“那我叫你画家?大画家?”
何逢:……
顾译时手一拽,把门一带,何逢整个人紧紧贴着门,顾译时又凑近了些,头往下轻轻一垂,靠在何逢的肩膀上。
又来?
顾译时的声音混沌不清,带了点撒娇的意味“让我充会电,好不好?”
身高本就相差不多的两人,使顾译时呼吸声在何逢耳边愈加清晰放大,何逢整个人双手收紧,扶着木门,心快要冲出胸腔。
顾译时撑着木门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移了下来。搭在何逢的肩头上,脑袋蹭了蹭何逢,柔软的头发扫过脖子。
他妈的,好吊。
何逢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觉得顾译时发烧,不对。
是发骚。
草。
何逢心一软,答应了下来“我今晚留下来,只有今晚。”
得逞的顾译时心情大好,还装模作样地摆出一股好不容易的感觉,向何逢一边偏头,正巧,嘴唇正好扫过何逢的脖颈。
修长挺立的脖子猛得一锁,喉结受不了似的滚动一下,正好贴上顾译时的嘴唇,温热的气息扫过,最有感觉的顾译时没离开。
只轻笑一声,反而动起了手,大手一放,揽起何逢的腰,轻轻一掐,双腿往门板上一撞,好巧不巧正好卡在何逢双腿中间。
草,又来,又吊。
何逢被弄得受不了了,加大力度把顾译时的头摁到一边,也不管手的疼痛,使劲推开。
顾译时握起何逢受伤的手,吹了吹“草,疼不疼啊?别搞我。”
何逢急了“你别搞我啊。”
顾译时:“那我用手帮你。”
……
何逢先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难得在顾译时面前飙了句脏话“滚,帮什么帮,老子没事,老子自己会。”
顾译时反而被骂爽了,笑了一声“以后多骂,我好喜欢,我好想听。我好怀念。”
何逢:……
脑子烧坏了。好烧。
何逢急了,无语把顾译时从门边推回床上,摁着他躺下,被子一掀“睡你的觉,明天起来别再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