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薄柔朝床里贴了贴,声音细弱柔软,像是勾的人心痒痒的蜂蜜,又软又甜。
她像误入蛛丝里的弱小猎物,对眼下危险情况无所察觉的发出柔软动听的声音。
“我怎么在这?”
“我师姐呢。”
即便到了这种时候薄柔还惦记着她的女主角,这主要是因为她现在刚醒脑子还有点懵,没反应过来现在什么情况,所以下意识就寻找起了云栖月。
只是她放眼望去,周围的环境一片陌生,目光所到之处,一片火红。
这好像是一处装扮妥帖的婚房。
等等,婚房?
薄柔睁大眼,小巧的唇瓣颤了颤,视线重新看回床边穿着婚服的男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
“你是魔尊?”
按照剧情发展,只有魔尊才会在这种明显是要结婚的地方绑架人。
薄柔这时心里第一个想法是:
完了,他绑错人了。
随之涌现的第二个想法就是:
早知道她不该换房间的啊啊!!
薄柔苦着脸,悔不该当初,但现在一切追悔莫及。
她缩在床里最深的角落里,一会抬眼看看那近在咫尺的魔尊,一会心里又在想怎么办。
不一会,她有了主意。
她清了清嗓,小声颤颤的询问着:“我知道你想抓的人在哪,我是她师妹,你放了我我可以帮你去抓她。”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特意努力睁大了眼,试图让对方看到她的诚意。
然而她呈现在对方眼里的,只有一片莹莹颤颤水色动人的勾人神色。
那种生涩的纯欲,在她不经意间的视线闪躲下更为致命。
让人想欺身而上,让那片莹莹润色染上绯红的雾气,落下欢愉的水珠。
穿着婚服男人视线一瞬深邃,那对在烛火照映下的黑色瞳孔颜色深深,幽深的仿若能拆人骨头,透着深深的墨色。
薄柔得不到他的回应,又被他一直盯着,有些别扭的别过头:
“我说真的,我没有骗你,你想抓的人叫云栖月,我又不叫这个名字。”
少女的声音又怯又软,带着几分颤颤的慌,落在耳里叫人心里发痒。
他视线从她脸上垂落,落在她的唇上,那对小巧的红唇在跳动的烛火下越发色泽莹润,一开一合间的缝隙,透着惊人的甜美蜜意。
“那你叫什么。”
他开口了,虽然只是询问名字,但也比刚刚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要来的好,薄柔松了口气然后小声道出了自己的名字:“薄……薄柔。”
“薄柔。”
容徵复述了一遍薄柔的名字,语调分明很平淡,但却带着一分缓慢绵长。
他掀起眼,慢吞吞道:“我叫容徵。”
说着他抬手过去,薄柔以为他要打她,连忙一个后缩,那手在她眼前一顿,慢慢的收回了。
容徵手指顺着床沿摸了摸那几缕因为少女动作太大而散落在床铺边缘的黑发。
动作缓慢,有种贪恋的意味。
少女的发质很好,触手柔软沁凉,但她脸颊的触感更好,像是云朵,软绵绵的,他很想再摸摸她。
可惜,她怕他。
容徵垂眼,细长的眼睫落下,将黑白分明的瞳仁隐藏在其中。
那叫做容徵的小白脸呆着脸坐在那一会就一言不发的起身走了,薄柔缩在床角里看的莫名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由于对方并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所以她到现在都没法确认对方是不是魔尊,但是按照剧情来说,对方的身份应该没有错了。
如果他是魔尊的话,那他之前的行为就能解释了,他大概率是认错人了把她当成了女主才会有那一系列的行为,这很合理。
所以他现在走了,是放过她了吗?还是相信她的话出去让人找她师姐去了?
薄柔这边自己在心里猜疑不定的猜测,那边容徵刚一出门手里就捏了个脑袋。
“你弄疼她了。”
言毕,那脑袋在他手中如同西瓜炸开,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容徵看都没看,扔掉尸体慢吞吞的甩了甩手,其他人站在一旁连声都不敢吭,各个保持着缄默,跟外人对魔界一贯生杀无度的残忍印象截然不同。
“她性怯,今日宴会办的热闹好看些,多叫些人来。”
说完他视线扫了一眼那些人,那张隽秀白嫩的脸上神色依旧温吞,但是却没有人敢瞧不起他,他们连忙应是,匆匆下去了。
其实魔将们很想叫苦。
这一声不吭就要突然办婚宴,还不仅办的热闹闹还要叫些人类来。
这不是难为魔吗。
哪个好人没事来魔域参加婚礼,莫不是疯了。
但是魔尊既然都下令了,他们若是不想下一个脑袋开瓢的是自己就只能照办,所以最下面的魔兵们得到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命令。
“绑架些人类来参加魔尊婚宴(不要丑的)。”
魔兵们:?
现在上头人的心思越发难猜了。
*
薄柔在屋里呆了半天,一开始还能听见外面隐约有些动静,后来就寂静的连一丝也听不见了。
她从一开始的紧张到逐渐产生困倦到后面头一点一点不知迷糊睡了多久后突然被门开的一声巨响惊醒了。
她恍惚抬眼,就见眼前出现一片雪白衣衫的身影,那清冷的容貌姿态,分明是云栖月!
“师姐!”
薄柔一瞬清醒了,她仿佛看到鸟妈妈回巢的幼鸟,朝着女主就奔了过去。
“师姐你听我说……”
“薄柔?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