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美玉郎,贪图小利,帮助他人哄骗两家少女,处责三十大板。
丑玉郎抱得美人归好不快活,可怜那窅娘一朵鲜花陷入牛粪堆。
而霍溪便是被这个结局气得七窍生烟。
她看完后,便坐在一旁等宋琢玉看完,好两人一起讨论。
霍溪惊诧地发现宋琢玉从头到尾表情平淡,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待宋琢玉看完了最后一个字后,霍溪终于忍不住了:“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宋琢玉反问。
霍溪简直理解不了,“窅娘长得那么美,不仅被迫与心上人分开,还要嫁给那样一个丑八怪,只要想一想,我胸口就喘不过气来,还有这窅娘真是笨死了,怎么会连自己的心上人都人不出来,白白让赖头□□占了便宜。”
宋琢玉帮她顺顺气,随后道:“我其实早就猜到了结局。”
霍溪眨眨眼:“啊?”
“因为啊,这是男人写的,这世间大部分都是一些又穷又丑的男子,但是他们渴望娶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可是人家姑娘也不傻,看不上他们,因为这个愿望实现不了,所以他们才编出一个话本子,专门让美女配丑男。”
霍溪恍然大悟:“咦,好恶心,原来每次看话本都气得胸口疼,原来都是男人在恶心我,以后再也不看了。”
宋琢玉道:“当然要看,不看的话又怎么知道男人的一些龌龊心思,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要知道男人的本性,才不会轻易被男人哄骗。”
宋琢玉想的是让她早些看清楚男人真面目,有朝一日齐凡的本性暴露本性,也不至于让她太过伤心。
谁知霍溪点点头,“还好我的齐凡哥哥又温柔又善良,不是这样的人。”
宋琢玉:“……”
一通白说。
宋琢玉是真的有点好奇了,齐凡到底是怎么让霍溪这样死心塌地的,她试探性地问:“溪儿妹妹你与齐凡是怎么认识的?”
霍溪微微抬头,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好一会才摇摇头:“不知道,自从我有记忆以来,齐凡哥哥就一直陪着我了,我记得有一次我跟娘一起赴宴,我不小心迷路了,还弄伤了腿,天黑漆漆的,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我真的太害怕了,那时候是齐凡哥哥找到了我,还背着我带我找到了娘,他明明也只比我大几岁,却那么可靠,那时候我就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嫁给齐凡哥哥。”
霍溪说这话时,小脸羞红,嘴角还噙这笑意,对那个晚上似乎无比怀念。
宋琢玉却从中品到了一丝不对劲。
“溪儿当时你是在哪里迷路了,是侯府吗?”
霍溪摇头:“不是,我也不记得是哪里了,反正不是侯府。”
“那就奇怪了。”宋琢玉皱着眉道,“齐凡是齐大管家的儿子,那时候最多也就七八岁,夫人带着你去赴宴,会带着这样一个半大的小子吗?”
这一下把霍溪也给问愣住了,她也说不个所以然来:“不知道,可能当时因为什么原因就带上他了。”
宋琢玉也不再纠结,如果不能在霍溪这边解决问题,那就去解决齐凡吧。
纵然他小时候是个是个不错的小少年,可人总是会变的,如今他可是个实打实的好色之徒,人不能一直靠回忆过日子,总是要面对现实才是。
当天晚上齐凡做了一个梦。
梦到侯府小姐霍溪下嫁给他为妻,而貌美无双的表小姐同一日进门给他做妾,新婚当晚,享齐人之福,好不快活。
次日醒来,被褥又弄脏了。
散去了一些淫念,脑子也清楚了不少。
素来女子都善妒,若是姑娘喜欢自己怎么会愿意与旁的女子分享呢,他沉思片刻,想出了一个可能性,姑娘会不会是在考验他,越想越觉得可能。
齐凡深吸一口气,暗自叮嘱自己一定要克制点。
出了房间,他吐出一口浊气,下定决心要离那几个泼皮,在成事之前他都要清心寡欲才是。
当真是说什么来来什么,齐凡拐出巷子,便见几个泼皮聚在一起讨论昨夜的战果。
也不知怎么了,这几个泼皮最近爱上了喝花酒,几乎隔三差五去会相好,他们去便罢了,还要拿出来炫耀,每次见到齐凡,都要逮着他好说一通。
不仅内容十分详尽,言语更是十分露骨。
齐凡是个二十多岁男子,正是欲望蓬勃的年纪,哪里听得了这个,第一次听晚上就做了几场春梦,唯恐自己惹出事来,他是能躲就躲。
因此看见那几人之后,齐凡转身便掉头。
动作到底是慢了一步,被他们看见了。
立刻将人半拉半扯地拉了回来,齐凡板着脸拒绝,“打住,我对你们几个喝花酒不敢兴趣,我还要事情要处理,先行告辞。”
其中脸皮最厚的无赖,拉着齐凡道:“齐管家别走啊,我今日要说的可不是喝花酒的事情,我要说的是别的,你不知道我眼馋我那邻居家的小媳妇很久了,昨日他丈夫出了远门,家中只有一个瞎眼的婆婆和小媳妇自己。”
齐凡挣扎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