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司徒杏儿走到窗前向范衡问道。
“郁林派的萧灵冀,以江宁嫣的父母和思源山庄的家丁性命相要挟,让我交出毒蛊残卷。”范衡站在窗前平静地说道,“我给他了,这个烫手山芋也该扔出去了。”
“郁林派……”司徒杏儿摸着下巴说道,“当年差点被赤暝教灭门的那个?怪不得对毒蛊残卷这么执着,不惜得罪思源山庄和妙仁医馆呢。”
“这破事跟妙仁医馆没关系,”范衡忽然转身紧盯着司徒杏儿警告道,“你们最好能择多干净就择多干净。”
“我师父上官逸至今下落不明,很有可能是因为这倒霉残卷,我不管能行吗!”司徒杏儿针锋相对反驳道。
“玄鸮堂会帮你查清,你的任务是好好守着医馆,”范衡不容置疑地拍着窗台说道,上官逸离开妙仁医馆极有可能是怕连累张涵虚和司徒杏儿他们,如今司徒杏儿也要卷进这个事件,岂不是白费上官逸一片苦心?
“你管不着!”司徒杏儿气愤地转身不再看范衡,不小心踩到了碎瓷片,司徒杏儿看了看上面粘的血,语气轻了许多,“范衡,那是我师父,十三年前将我和张涵虚从人贩子手里买回来的师父,一直手把手教我医术的师父,我已经知道这些事情就没打算将自己择干净,看守医馆的事情就交给张涵虚吧,他适合干这个,我一直向他隐瞒残卷的事情,你也别嘴贱。”
范衡自知已经劝不动司徒杏儿,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杏儿,其实你不必这么……”范衡看着司徒杏儿坚定的目光欲言又止,司徒到底是个女孩子,妙仁医馆的事情已经够她操心的了,再掺和这种随时会丢掉性命的事情……她身上的担子确实是太重了。
司徒杏儿望着楼下依然人声鼎沸的夜市,满不在乎地把玩着自己的一缕发丝,范衡说的她当然明白,可妙仁医馆和外界的联系交流一直都是由她操办。张涵虚医术的确不凡 ,可心思实在太过单纯,江湖上人心险恶,不能让张涵虚跟她一起冒这个险,能参与这件事的只有她司徒杏儿。
“范衡,”司徒杏儿走到范衡身后说道:“你和玄鸮堂之间的关系,不用你说我也明白的差不多了,你所处的境地比我还危险,你也要小心才是。”
“危险?”范衡有些好笑地摇头道,“郁林的萧灵冀已经将危险接手到他那边去了,我正愁毒蛊残卷没有地方送呢,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讲这么烫手山芋抢走了。”
“你是故意的?”司徒杏儿不可思议的看着范衡说道,毒蛊残卷落到郁林派的手中怎么看也不像是件好事啊。
“杏儿,祸福无常啊,”范衡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要死抓着你无法守住的东西不放,况且它不属于你,现在已经有人在觊觎这本残卷了,早晚会祸及自身,当然要想办法尽快把它脱手了。”
“可是……”司徒杏儿还是不太甘心地强调道,“郁林派的人怎么会觉得毒蛊残卷在你的手上?”
范衡返回到桌边倒了杯已经凉透的茶说道:“幸亏他们这么觉得,要是他们知道在你的手上的话有危险的就是妙仁医馆了,之前我带着毒蛊残卷去了汴州,估计是在那时候走漏了消息,现在我的残卷已经被抢走了,我总算可以暂时轻松一段时间了。”也就是思源山庄实力摆在那里,郁林派不敢有太过分的举动,连把他引出来都用了那么拐弯抹角的蠢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