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白芍和孙艳秋催促着马处长赶紧把人赶出去。
文鸢得手,回头看向马处长:“我没有门票。”
“你没有门票,那又是怎么进来的?这里没有门票不让进的你不知道吗?”马处长对孙艳秋大声嚷嚷,把其他包厢的军官吸引过来的事很不满意,他作为管理者,最不想把事情闹大。
马处长对手下说:“快,把她弄出去。不要惊扰贵客。”
白芍得意一笑,抱着胳膊看好戏。有人罩又怎么样,一个金丝雀,她身后的人难道还会为了一个金丝雀出头?
不,什么金丝雀,她就是个灰麻雀罢了。
文鸢笑了笑:“虽然我没有门票,但也不是你们能随意驱赶的。”
她气定神闲的姿态,让马处长有些迟疑了,她是怎么进来的?难道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孩,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不成?
文鸢看向白芍和孙艳秋,笑道:“你们两个也在,真是巧了,我说什么来着,再见面,你们要叫我长官。”
白芍还没说话,孙艳秋先坐不住了:“叫你长官?你做什么美梦呢?一个被包养的小麻雀罢了。”
走廊上看好戏的几个人笑道:“原来是被包养的金丝雀啊。我说呢。”
“也不知道长什么样。”
马处长皱起眉头,被包养?被谁包养?如果包养她的人有来头,那自己这不就得罪人了。
看样子,白芍是知道这事的。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当枪使了。
马处长试图息事宁人:“这样吧,你没有门票,按照规定是不能进来的。但我们还有一些余票,你要补票吗?”
见马处长退让,白芍不答应了:“马处长,这人满口胡言乱语,说不定精神都不正常,你还不快点把她赶走?!”
马处长正在两难之际,文鸢的勤务兵小邓回来了。他看到包厢门口围了一圈人,皱起眉头:“你们是什么人?!要把谁赶走?!”
白芍见到小邓,很是面熟,好像在哪个军中高官身边见过的,而且他军衔也很高,是上士。
难道他跟着的军官,就是文小舒的金主?可恶,她还真是好命。
白芍气得暗暗咬牙。
下一秒,文鸢说出的话,更是气得他脸都歪了:“把他们赶出去,尤其是她们俩。”
小邓神色不善,马处长哪里还敢问门票的事,更不敢问文鸢是什么身份,连忙道歉:“不好意思,都是误会!”
小邓黑着脸:“知道是误会,还不快滚!把她们俩弄走!别在这儿碍眼。”
马处长头都不敢抬,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把白芍和孙艳秋拖走。白芍浑身冰凉,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凭什么?她看向文鸢,此时,文鸢也在用冰冷不屑的眼神看她。
白芍浑身发抖,面红耳赤,臊得厉害。她挣脱马处长的手下:“我会自己走。”
小邓不满意:“还不快点。”
马处长顾不得许多了:“把她拖走,都拖走!”
白芍和孙艳秋两人就像两包垃圾一般,被马处长的手下拖下二楼,丢到歌剧院大门外。马处长对她哪还有照拂之心,今天他算是被白芍坑死了,平日里也没少照顾她,换来的就是挖坑让自己跳,真不是个东西!
走廊上,几个军官还在看好戏。见小邓一来,马处长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一人调笑道:“这就叫打狗也得看主人。”
文鸢记得他的声音,他是那个问自己漂不漂亮的。文鸢走出包厢,抱着胳膊,冷声道:“谁是主人,谁是狗?你过来,给我说清楚。”
那军官一怔,大概是当官这么久了,难得看到有人敢跟自己呛声的,真新鲜。
刚才听那两个小丫头说,这女孩是个被包养的。一个金丝雀,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他正要发作,忽然听见姜上尉惊呼一声:“文……文女士!”
他认得文鸢,因为他是临时陪审团的一员。文鸢在法庭上使用异能,放倒一串人那一幕,可是让他记了很久呢。
虽然他知道,这位文小舒女士现在肯定不是二等兵了,但他也不知道对方的具体职务和军衔,只能称对方为文女士。
小邓不满,纠正道:“是文少校。”
文少校!
这得是他们这群人里,军衔最高的吧?!
姜中尉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热情道:“原来您已经是少校了,真是实至名归。您的包厢位置不太好吧,要不到我的包厢来看演奏吧?”
文鸢淡淡拒绝:“不用了。我还想问问,到底谁是主人,谁是狗呢。”
这是不肯揭过的意思。
众军官们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向那名嘴贱的家伙。
他已经把肠子都悔青了。不是说,她只是个被包养的吗?怎么会是少校!
为什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孩,居然会是少校军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