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文鸢跟前,低头道歉:“请文少校原谅我的冒失。您是主人,我是狗。”
文鸢这才放过他。
楼下陈佳科回到座位上,他一无所觉,还在专注地看演出。台上,沈红樱出来唱跳,不时向台下挥手wink,惹来阵阵欢呼。
表演结束,沈红樱从胸口掏出一朵玫瑰,往下一扔,台下沸腾。那朵玫瑰不偏不倚,掉到了徐思维怀里,一时间,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徐思维身上。
士兵们大声起哄,沈红樱嫣然一笑,下台了。
徐思维神情还是淡淡的,他看了一眼白芍空出来的座位。通讯器响了,是白芍的消息。
徐思维来到歌剧院门口时,白芍正在发脾气,打骂孙艳秋。
“出什么事了?”徐思维问。
见到他来了,白芍就像找到了靠山,委屈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她从小被捧到大,哪里受过这种羞辱。
“你记得我跟你说的,我们班上那个刺头吗?打了我的那个。”白芍指了指额头的伤处:“她傍上了军中高官,不仅无罪释放,还让人把我和孙艳秋赶了出来!我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
白芍这番话删繁就简,一番春秋笔法,就把自己的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徐思维听信了她的话,动了怒:“真是岂有此理。歌剧院不是她家的,她凭什么不让你进去。”
白芍委屈巴巴:“人家现在有靠山了,我一个小小班长,能拿她怎么样?”
“你不用怕,不管她有什么样的靠山,也不能为非作歹。”徐思维笃定道:“等她出来,我帮你讨个公道。”
徐思维这么说,自然有他的底气。且不说他的家世,单说他在军中,虽然只是一个中士,但他人脉广,要为白芍讨个公道不难。
演奏会快要结束了,三人站在大门外,很快,大门打开,人流涌了出来,向四面八方散去。
有人看到徐思维,和他打招呼,问他为什么站在歌剧院外头。徐思维还没说话,白芍和孙艳秋先添油加醋,把徐思维要为她们讨公道的事说了。
这些人有的是徐思维的拥趸,有的想看好戏,有的纯粹就是闲的,一听义愤填膺,也跟他们站到一起,为他们壮声势。
白芍见帮她的人越来越多,不由暗自得意,她倒要看看,有这么多人在,文小舒的靠山还敢不敢为她撑腰,而且,就算这次她又靠金主压自己一头,也别想在军中混了!当别人的金丝雀霸凌战友,她的名声已经臭了!
人越来越少,军官们从二楼下来,白芍伸长脖子张望,终于看到文鸢姗姗来迟!
“就是她。”
“哈?”众人只觉得好笑,白芍说她傍上了高官,他们还以为是什么绝色美女呢,居然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女孩。现在这些高官们都这么不挑了吗?
“文小舒!”孙艳秋叫住了文鸢。
文鸢早就注意到了他们,很是好笑,这些人脸不疼吗?怎么又送上来挨打了?
小邓黑了脸,“你们还敢来?”
徐思维上前一步:“邓上士,是我。”
“思维,你掺和进来凑什么热闹?”
“我不是来凑热闹的,我只是来讨个公道。白芍明明有票,为什么要把她赶出来?请文二等兵向她道歉!”
文鸢笑盈盈地,看着众人帮腔:“就是,凭什么把人赶出来?歌剧院又不是你家开的!”
“听说是被包养了,谁啊口味这么特殊。”
“被包养了不起?被包养就能把人赶出歌剧院啊?”
小邓越听脸色越难看:“够了,住嘴!谁告诉你们,文少校是被人包养的?”
众人齐齐顿住。
他说什么?文少校?
他们看看小邓,又看看他身后的文小舒。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小几的普通女孩,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特殊来,她是文少校?
怎么可能?!
白芍的第一反应是不信:“你不要骗我!她立了什么军功?凭什么刚加入政府军,就晋升少校?!她连军官都不是!”
难道是包养她的靠山?如果是这样,那这个靠山至少得是旅长级别的!
就算这样,那也太黑幕了!一个加入政府军两天的人都能当少校,他们这些浴血奋战的战士又算什么?
就在这时,文鸢开口了:“我立了什么军功,需要向你解释吗?白一等兵,我把你赶出来,是因为你带人到我的包厢闹事,对我出言不逊,还造谣我被人包养。我只是赶你出来,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什么?众人登时怔住,这好像跟白芍说的不一样啊。
徐思维看向白芍:“她说的是真的吗?”
白芍哑口难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文娱冷着脸:“今天所有闹事的,禁闭三天!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