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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洞房花烛,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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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映去寿安堂拜别纪父,由九章和七雪扶着往外走,行至大门口,纪相丛纪相居倒还锲而不舍地守着。

七雪低声提醒,“三少爷,四少爷,大公子出阁的吉时到了。”

听到此,这对双胞胎很有默契地转过头,见到纪映,身子顿时一僵,当下垂下脑袋,两人贼眉鼠眼地交换着眼神,你推我搡地谁也不肯上前,最终顿在门口,一动不动。

纪映瞧这俩人胆小如鼠至此却仍守着,心道那妇人看来给他们许了不少东西。

脚下动作不停,缓缓移至他们面前,声音淡淡,“三弟,四弟,让让。”

纪相居道:“大、大哥,可他们还未答、答……”

门外克择官报吉时已到,唱诗官唱诗催请新夫郎上轿。

纪映目光略向门外,很快又收回来,俯下身,凑近他们,压低声音道:“你们再不让开……”瓷白的手从袖里探出玉白的梳篦,眸光一闪,尖刃从梳中劈出来,“我就用这东西挖了你们这两双丑眼睛,碾碎了掺你娘菜里,给她下酒吃。”

九章捂着嘴偷笑,公子可真坏,一次恶心了三个人,他已经能想象到那妇人气急败坏的模样了,不由地替她屋里的瓷啊罐啊的哀嚎一声。

纪相居浑身一僵,瞳孔扩大,冷不丁地抬眼瞪他,却被他那蛇一般阴冷的眸子吓得瘫软在地,恨不地钻进地里头去。

纪相丛吓得更傻,“哇”一声哭得贼大声,纪相居后知后觉地跟着齐齐哭出来。

旁边的七雪哭笑不得,公子行事向来看心情,阴晴不定地很,时而精明得像只狐狸,时而又张牙舞爪得像那河蟹,总是让她心里提着,生怕公子浪出了花儿,反而坏了事。

于是忙给九章使了个眼色,九章麻利上前扶起他们,并绘声绘色道:“哎哟哟……小的知道您们舍不得大公子,往昔您们最喜大公子了,这厢出嫁,自然……”

打完了圆场,鼓乐应时吹打起来,纪映面不改色地越过他们,被迎进花轿。

一坐定,他这才有空打量轿内坐着的娃娃,怯生生的,一眼也不敢瞧人,耷拉着个脑袋,右手不住地抠着左手腕上的金镶玉嵌红宝石的镯子。

虽宋府传话,宋临洲只是小小风寒,并无大碍,但纪映忍不住多想一会儿。

想完,扫一眼宋宁,平白无奇的一个奶娃娃,纪映提不起任何探究的兴趣,倒是这身矜贵的打扮,让他眼馋得厉害。

略略扫一眼,难得一见的缂丝锦,镶的玉也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看成色,当是秦州的货,秦州离这陵州城可远得离奇,待运过来,价格也不知涨了凡几。

纪映唏嘘一声,觉得这宋家主君果真顶顶有钱,不枉费他用一番手段嫁进宋家。

大盛王朝发展至如今,可兴低嫁高娶这一说,因着男子生来便是那顶天立地的梁柱,娶妻自也要家族考虑,聘回一个高门,这对仕途人脉是极有益的,女子哥儿低嫁,这也是有一番道理的,一是夫家欣喜攀得高门,二是娘家强于夫家,这样,夫家也不会怠慢新妇新夫郎不是?

宋知州本就是探花郎出身,过而立之年便承了知州一职,前途不可谓不光明,其夫郎更是有名的嫁资丰厚,这样集权财于一身,在陵州城顶顶有名的权贵,陵州城的士家大族谁没动过结亲的念头?

可惜的是宋家唯一的嫡子竟是个傻的,这让不少人望而却步,但仍有不少上去巴结的,愿意攀这门亲,然而这帮眼巴巴狗狼似地凑上去的人,宋家反而十分忌惮。

再说到纪家,原也不过是泥腿子出身,直到纪父中了榜,才改换门庭,若真要说有什么得力的亲事,这还不得不提到纪父的第二任夫郎齐道欢,虽是乐籍出身,但其姐乃是当年东宫极受宠的齐奉仪,然东宫美人如云,不消多久便也失了宠,这门亲反而因齐道欢原是贱籍招了笑。

纪父无权无势,为官能力又平庸,爬了这么多年,只得了个八品的州学教授,才勉强能在陵州城立住脚。

这样一个身家背景,再加之高娶之风盛行,陵州城有头有脸的顶盛权门士族是不予考虑纪家的。

但好在纪映自小就知长大后免不得嫁人,而他心气也高,一心要高嫁,并不甘心嫁入平常人家,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家世好的瞧不上他的门第,于是只能将目光放在家世好却略有瑕疵的人身上。

抛开那些鳏夫(纪映怕他们命硬克死自己),只余下一些纨绔子弟,这帮人名声不好,多被视为家族之耻,想来继承的财产有限,而最重要的是,这帮人败家,忒能霍霍家财,思来想去,宋临洲最为合适,心性如三岁稚儿,哄他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儿。

这些年来他勤学苦练,琴棋书画女工诗样样拨尖,又极懂得经营,渐渐便在陵州城有了贤名,给各位夫人主君留了印象。

所以各家办什么宴也会请他,纪映正是趁着这些机会在郦舒面前露了脸,几番考较之下,郦舒很是满意,这门亲便也成了。

这也正合纪映的意,他可瞧好了,这宋临洲现今虽傻了吧唧,但又不是生来就如此,此前不是说慧根极盛嘛,料想同他生的娃娃也不会是个傻的,到时候,他再操作一番,宋家岂不是手到擒来。

说实在的,人这一生也就为这三瓜俩枣,手里有了这东西,才算踏实,后生也算有了依靠。

不争人也要争口气才是,哪怕名声风光皆不要,只要他掌了宋家,也足够他在富贵窝里将养一生。

且那郦家主君爱子之深威震陵州城,为了迎亲的派头,这样价值不菲的衣饰也舍得给一个庶出的小哥儿,想来往后定会许他不少,若是他生个孩子……当真是钱货两讫的好卖买。

这样一瞧,他生来合该是个好吃懒做、坐等享福的人。

往后,只要宋临洲不招惹他,两人便相安无事地过,但若是宋临洲让他不舒心了,他也要好生教育教育他才行。

纪映心思百转间花轿便到了宋府门首,倒没人拦门,叫他作拦门诗,一路被迎进去,纪映守礼垂着眸,余光打量着沿途的风景。

听人道,已进了春华堂的院门,脚下是万字海棠纹铺地,左侧院内假山叠石院内,蓄着方小池,有潺潺水流从叠石内涌出,落入池内,几抹若隐若现的红时动时静,应是红鲤,池周缀了不少雅致的花草,红枫,王簪,紫绣球……

右侧立着一棵枝干粗壮的寿松,状似仙人探路,说不出的仙风道骨。

松下有石灯数盏,皆系红绸,形若七星连珠。

并栽种着玉蝉竹节,金叶苔草,金盏银台菊……

人群堆做蜂窝,挤作一闭,笑闹声不绝于耳,在众人拥簇下他同宋宁拜了堂,接着从偏门出去,跨过几道桥,穿过海棠门,便进了茗竹轩,到了里屋,立时闻到浓浓药香,纪映皱皱鼻子,不是很喜欢,直坐到床边,等所有人关门出去,他这才打量起他素未谋面的丈夫来。

下巴圆润脸也圆润,微带些婴儿肥,也是,他今年不过才十六岁,还是个少年人。

眉骨比旁人突出,衬得眼窝深深,鼻若悬胆,唇似花瓣,薄薄的两片。

是个英俊的少年郎。

纪映葱白的手十分盈润,骨感不怎么突出,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欲感,他食指拂上宋临洲骨节分明的大手,滑到他的腕上,探了探脉,半晌,只“略懂”医术的纪映悻悻收回手,因他火候不到家,实在摸不出个什么。

不久,便有婆子进来,走了些流程,纪映才松口气,叫人伺候洗漱。

九章拿出一套石榴红的寝袍,纪映捡了袍子穿好,亵裤摆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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