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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高堂之上,人心鬼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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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地心生怒意,艳丽的脸庞变得尖锐,着急忙慌地跪下替自己辨解,“大人,草民冤枉啊!此事绝非草民所愿,实乃那盈儿暗中使坏,下药迷惑于我。草民平日里素来谨慎,怎会做出这等荒唐之事?烟轻阁中众人皆知草民的品性,他们皆可为草民作证。望大人明察秋毫,还草民一个清白。”

盈儿眼见着自己被卖了,不住地摇头,唇被抿得发白,一时孤立无援,心里慌慌不安,“大人……冤枉……”言不由衷,两行清泪夺眶而出,如断线之珠。环顾四周,众人或揶揄,或冷漠……不禁心里凄凄然,在众人中的目光中羞得几近想钻地而逃。

被诬赖至此,盈儿以额触地,发出沉闷声响,“求大人明鉴,婢子绝没做下药这等勾当。”

牧参军也见了不少内宅阴私,主人家污了女婢的事也没少见,他固然是见不得宋闲庭儿子好的,于是问盈儿:“你可有什么证据?”

盈儿见他翻脸无情,心中悲愤难平,咬了咬牙,直视着他畏缩的目光,指着他,说得咬牙切齿,“婢子亲眼所见,宋临安奸污了檎丹,致使她香消玉殒。他心怀叵测,竟构陷于婢子,妄图掩盖他所作的恶行。婢子虽身陷困境,却也绝不会任由他胡言乱语,定要将这冤屈洗刷,还婢子和檎丹一个清白。”

宋临安面色大变,往前跪了跪,他显然定力不够,恶狠狠地、似恶狼般瞪她一眼,转而朝牧参军道:“草民与檎丹是两厢情愿,何来强迫一说?据草民所知,这盈儿她嫉恨檎丹,故意将她诱至小安巷,令她被那帮流氓玷污。”

众人哗然,盈儿脸色霎白,失声道:“你、你怎么知道……”呼吸一滞,捂住嘴,不再作声,身子抖成一团。

不打自招,众人心里都明白了几分。

何母尚听到此,没缓过劲儿来,失力地靠在何三娘肩上,何三娘削肩弯了下去,常年病气加身,令她一张小脸腊黄单薄,发色枯燥发黄,一双眼睛却被养得澄澈,虚虚地滚出泪来,哭得身子直直打擅,跪在他身侧的刘予忙细声安抚几句。

宋临洲看够了戏,道:“大人,那在下的玉佩……”

事情发展至今,牧参军总算回过味来,这宋府少主君分明是来者不善,“玉佩?”宋临洲这时插一句,倒弄得他有些不明就里。

“有盈儿和安弟这番话为证,便可证明在下的清白,那么这块玉佩,既不能作为脏物,便只能是财物了,既为檎丹所盗,自然要问明缘由。”宋临洲说得不急不徐,十分地坚决。

牧参军颇为无语地瞪他一眼,不悦道:“人都死了,怎么问?抛开玉佩不说,这毒又做何解释?”

纪映答:“大人,这事还得问盈儿,前些时日,草民府上常用的路郎中夜里吃醉酒掉进了河里,葬后,待他儿子整理账目时,竟意外发现盈儿从堂里支取了砒石,据她说,打算药耗子。”

盈儿见大势已去,忙全盘托出,“大人,是那檎丹先被人强辱,再被、被宋临安□□,可宋临安不愿意负责,檎丹万念俱灰,才、才同婢子讨了药,婢子发誓,真没有害死她。”

“是你故意给的,还是她同你讨的,难说……”纪映淡淡的,都懒得戳破她拙劣的谎言。

牧参军:“可有人证明不是你下的毒?”

“大人,那檎丹死于家中,婢子可是从未踏入她家,宋府众人都是亲眼瞧见婢子日夜照料少爷的,哪有时间……”盈儿忙不迭地说,神情近乎崩溃,尽管处在失措之中,她仍想要活路。

宋临洲转而望向刘予,似笑非笑,“那杀她的却是另有其人喽。”

牧参军看他不喜,不悦道:“怎可妄加断言,若是檎丹羞愤饮毒呢?”

宋临洲,“一个在小安巷遭受强辱,都没想过去死,可见她意志坚定,何至于遭了宋临安……便要自尽,理由不充分啊……”转而问刘原,“你刚刚说,亲耳听檎丹所言,是我欺辱于她,然事实并非如此,你做何解释?”

“想是我想差了,丽娘说是主人家,可我只知丽娘在你院里服侍,便以为她说的是你。”刘予脸色发白,一时竟不知在想什么。

宋临洲冷冷一笑,稍稍朝他弯腰,一股蓄势待发的压迫感悄然而至,“那你说,檎丹拿我这墨玉佩做什么?”

刘予一愣,瞪大眼睛,神情茫然,不知如何做答,正在此刻,那病弱的何三娘重重磕在地上,忽的,又抬起一张脸,哭得梨花带雨,“都怪我,要不是我的病,姐姐也不会……拿、拿您的墨玉佩。”

“真是治病?”纪映表情柔和,薄薄的眼皮撩起来,唇上隐隐带笑,“你的病一年前不是已经根除了么?徐郎中应可以作证的。”

徐郎中是长离城有名的神医,医德更是令人交口称赞,可谓德高望重。

何三娘嘴唇嗫嚅,眼神飘忽不定,意识到纪映凉薄又略带揶揄的目光,暗生一股被看穿了的不安之感,犹疑地低下头,呜呜咽咽地不停低泣。

宋临洲立直身,微抬下巴,深邃眠窝里嵌的黑眸子闪过丝丝恶意,亮晶晶的,“让我猜猜,檎丹同刘予退了婚,加之名节有损,定是不敢回家,宋临安也不负责,她怕是想另谋出路,可她的工钱全用来给妹妹治病了,身无财物,便就近谋了我的玉佩,回家想与家人道个别,却不想遭了横祸,所以,那信怕也不是出自檎丹之手,能将她的字仿得那么像……还有谁呢?”

“别说了,是我下的毒,是我!”刘予倏忽跳起来,面色苍白,颓然地坐在地上,身体无法抑制地开始颤抖,“是我……都是我做的。”

众人哗然,神色越发复杂起来,原以为是一出纨绔子弟强辱女使的戏码,未曾想竟是未婚夫杀妻的戏码。

“是么?”宋临洲意有所指地问一声,也不多说:“大人,在下的清白已还,您看……”此事与他无益,宋临洲不欲多管闲事。

牧参军虽尸位素餐多年,但已知是为难不了宋临洲,心里恨恨然,然宋临安他也是可以整治一番,“既然刘予已认罪伏法,那便签字画押,至于宋临安,两次强辱女婢,罪加一等……”

崔推勘挥着汗匆匆而来,这时也上了堂,“大人,且慢,此事仍存疑惑,檎丹过世那天,刘予正在药铺帮忙,这时间根本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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