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天已经黑透了,路两边是茫茫戈壁,寸草不生,大西北的风呼啸奔腾,抬头看繁星点点,浪漫得一塌糊涂。
车子停在路边,白年生已经下去玩半个多小时了,顾诚坐在车上回导师消息,但信号不好,两个手机都发不出去。
他们在察尔汗盐湖拍了很多绝美的照片,这一路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湖泊,一个比一个令人惊叹,然后又走了世界上最孤独的公路——315国道,一路上的景色和奇观美不胜收,顾诚想P会图都没网。
“老婆!”顾诚对着车窗外大喊:“别离它太近,小心它咬你!”
“他不咬人!”风太大了,白年生也是喊出来的:“它让我摸,你快下来!”
白年生身边是一只小藏羚羊,体积不大,应该是未成年,刚刚就是这只小羊挡住了他们的路,顾诚才停车的。
这里是青海茫崖市,距离可可西里五百多公里,一路看到了很多野生动物,翻越前面的阿尔金山,就是新疆的地界了。
顾诚从车上下来,风是真大啊,还好他们穿的厚,他走到白年生身边一下子把他抱了起来。
“啊——”白年生被顾诚抱着腿举得高高的,他低头看着那只小羊:“它好可爱啊,我想养一只。”
顾诚笑了笑,说:“你真刑,这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白年生耍无赖:“我不管,你给我弄一只带回家。”
“那我们开心怎么办啊?你忘记我们有开心了吗?”顾诚仰着脸看他,说:“开心醋劲可大了,你要是带别的小动物回家,它能三天不吃不喝。”
“那算了吧,”白年生撇撇嘴,抱着顾诚的脑袋,脑海中浮现可爱的萨摩耶:“反正我最喜欢开心。”
“哎哎!”顾诚喊:“羊跑了。”
“啊?”白年生扭头看:“完了,它肯定听懂我们说什么了,然后伤心地跑掉了。”
顾诚把他稳稳地放下来,两个人在大风中紧紧依偎着,顾诚敞开大衣,把白年生包住,夜空下这地方像外星球似的,一个人肯定害怕,但两个人就不会。
“走,去看看,”顾诚领着白年生往戈壁深处去,太黑了,白年生本来就胆小,他不敢去,一直往后退。
“走啊,溜达溜达,”顾诚夹着他走,说的就好像去串门一样。
“你干嘛!”这片除了头顶的星星,一点亮光也没有,风还那么大,还死冷,整条路上就只有他们那一辆车,白年生要往回跑,被顾诚眼疾手快抓住了。
“我不去!你疯啦,”白年生挣扎,这种环境他是真的害怕:“万一有危险都没人来救我们!死这怎么办?”
顾诚不听,还是一个劲拉他。
白年生干脆往地上一坐,他气鼓鼓地:“要去你自己去,别把生命不当回事!”
顾诚突然把他扑倒,饿狼一般。
白年生身子底下正好压着一个小石块,他想骂人,结果下一秒嘴就被吻住了。
是那种很凶猛的吻,这种吻法白年生很熟悉,一亲就起反应,他们每次做//爱之前顾诚都会这么来一遍。
但在大野地里,白年生可硬起不来,顾诚先野蛮后温柔,白年生每次都招架不住,手伸进白年生衣服里摸,他知道白年生哪里最敏/感,一碰全身都颤抖。
要搁平时白年生早被亲得没意识了,只会张着两条白腿催人进来,但现在……在这大荒漠里做//爱,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和顾诚在一起之后,他真是每次都能刷新一些认知。
顾诚就是个臭不要脸的混蛋!
“车上……”他喘着粗气,眼睛里流出了生理性泪水,他是想做一场的,但要有个能遮羞的地方:“车上可以,车上。”
顾诚就想刺激一回,求着他,哄着他:“那边有石头挡着,我很快就好,老婆。”
“你滚,”他才不会很快就好,白年生推他,但是手上没劲推不动:“有病吧你!你看看这是在哪?”他急得都快哭了:“你别吓我了行不行,万一死了怎么办?”
“我怎么可能干死你!”顾诚无语地说,从他身上起来了。
“那也不行,”白年生站不起来,跪在地上往前爬,可怜兮兮的,边爬边抱怨,他以为自己成功逃脱了魔爪,松了一口气:“你说我哪次没听过你的,但好歹有个隐蔽的地方吧,这大荒地里亏你想的出来,啊啊啊——”
他破声尖叫,屁股/蛋凉飕飕的,是被顾诚从后面扒了裤子。
“混蛋!臭流氓!分手!现在就分手!”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提着裤子就跑:“滚!我不跟你过了!”
他提着裤子边跑边大声喊:“顾诚你真贱!臭流氓!”
然后喊完他就被脚底下的一个小土坑绊倒了。
他感觉委屈,丢人,怎么被欺负,出丑的都是他?!还有没有天理!
顾诚把他抱起来往路边走,说:“我给你闹着玩呢,别气。”
还别气!白年生都快被气吐血了,把人捉弄一番,然后说闹着玩的?这人咋这么不要脸呢?
顾诚把他抱到车后排座椅上,这一路无论他说什么,白年生都不理他,也不看他,一到车上就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说吧,怎么罚我?老婆大人,”顾诚啪一巴掌打他屁股上。
这地天天被打,都打麻了,他一个好好的屁股伤痕累累。
“我们下一站去哪?”他冷声问。
“乌鲁木齐,”顾诚说:“我干姐姐在那。”
白年生打了个哈欠,困了,懒懒地说:“那你到他们那最热闹的地方不穿衣服走一圈,我就原谅你。”
“嚯!”顾诚吓笑了:“老婆你这么狠,你老公这么完美的身材,你舍得随便给人看啊?”
说实话肯定是不想啊,白年生也忍不住笑了:“哼!你对我就不狠?天天贱不啦叽的,也就我受得了你,换个人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