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说最迟十点,投行的人都是玩命加班,更别提他一个底层的实习生,大到参与公司重大投资分析,小到帮同事复印文件,事又多又杂,况且他手上还有一桩要把纪荣关进监狱的案件要跟进,对于他来说,这生活唯一的盼头就是回家和老婆亲亲抱抱。
他让白年生别等他,吃了饭就去睡觉。
白年生看着茶几的酒和茶叶,说:“我等你回来,我有事给你说。”
“你说呗,”顾诚说:“我这边现在没事。”
“那个……”白年生顿了下,想了想说:“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
“急吗?”顾诚问,他那边有椅子在地上划拉一下的声音,是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在休息,现在回家一趟,你等我。”
他在意白年生说的每一句话,顾诚的爱意从来都是细致到一丝一毫,他是最完美的情人,会哄人开心,会提供情绪价值,对老婆花钱从不不手软,白年生的心里涌起了蜜一般的甜蜜:“真不用了,我等你下班回来,你别折腾了,外面天这么冷。”
白年生好说歹说才把顾诚说服下来,让他老老实实回去上班,他和开心吃过晚饭之后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家里开着暖气,狗和人都昏昏欲睡。
直到十点多顾诚一身寒气进来,他俩被惊醒,白年生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睛过去要抱他,顾诚不让抱,说自己身上凉。
“我给你暖暖,”白年生到底还是抱住了,脸埋进顾诚的衣服里,深深地吸了一口顾诚的味道。
“怎么了?”顾诚把他抱起来,托着屁股往沙发那边走:“什么事,说说吧。”
他撇见桌子上的礼袋,那袋子他熟悉,诧异地问:“我爸寄快递了?”
“不是,”白年生嘟哝。
顾诚把白年生放桌子上,看了看袋子里的东西:“嚯!除了我爸没人给我寄这些,好烟好酒好茶叶的,让我自己喝或者是送人。”
白年生搂着他脖子,脸贴着脸说:“不是的,顾诚。”
“啊?”顾诚问:“不是我爸寄的啊?”
白年生从自己的睡衣大口袋里掏出红包给顾诚看,顾诚瞅着看了一会,恍然大悟。
“我操!”顾诚瞪大眼睛:“我爸过来了?!”
白年生点了点头。
顾诚有那么一会是说不出来话的,他爸!人定居在美国,跟他隔着一个太平洋,虽然有时会来国内出差,但不是每次都见面,这次是什么情况?他一脸懵逼。
“他人呢?”
顾诚的表情让白年生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现在在飞机上呢。”
“操!”顾诚搓了搓脸,他看起来很懊恼:“你怎么不说呢?”
“我想给你打电话但他不让,他赶时间,坐了不到半小时就走了,你回来估计他都走过了,”白年生摸了下他头:“对不起宝。”
他都叫宝了,顾诚还能说什么呢,他爸专门到这里来一趟他也没见到,这事给他整的心里挺不是味,不过他爸已经走过了,他也没办法。
他心里不爽快,捏着白年生的脸问:“说吧,想让我怎么罚你?”
“我知道错了,”白年生搂着他脖子撒娇:“我给你留了一个大猪蹄,还有开心吃剩的半根肉肠。”
顾诚直接扛着人进卧室:“让我看看屁股好没。”
白年生一听就说:“没好没好,你放过我吧,我都一大把年纪了。”
顾诚把他扔床上,然后压上去,白年生都已经做足了劲反抗,他嘻嘻哈哈的想跟顾诚闹一场,但顾诚却虚了,趴床上让白年生给他捏捏肩膀。
“怎么了这是?”白年生坐到他后腰上:“累啦?”
“嗯,”顾诚说:“肾透支了。”
啪,白年生打他后背一下,缓缓给他推背,心说,你透不透支我能不知道?你透支了我屁股能一疼就是好几天?
“你使点劲,左边给我捶两下,”顾诚说。
白年生就按他说的又捶又揉,让往哪里使劲就往哪里使劲,他知道顾诚最近很累。
顾诚腰一抬,把他给颠下来,搂着人说:“老婆,我未来三天要出差。”
“去哪啊,”白年生解他领口的扣子,想看看胸肌。
“新加坡。”
“啊?”白年生愣了,睁着俩大眼睛:“都出国啦。”
他那表情好像顾诚去的是非洲,印度。
“嗯,”顾诚打他屁股一下:“自己一个人在家怕不怕。
白年生有时候就觉得顾诚把他当小孩,他也越来越感觉自己身上有种小孩的天真烂漫,可能是因为不管他做什么,顾诚都宠着他吧。
他现在就很天真烂漫地问:“有什么怕的,哎我问你,在你眼里我几岁?”
“你不都奔三了嘛?”顾诚说了个大实话:“你,我,开心,咱仨你是最大的。”
这跟预想的不一样,白年生感觉被伤到了,幼稚的话题两个人一人一句说个没完:“不行,你是不是嫌弃我老了?重新说!”
白年生揪住了顾诚的耳朵。
“老婆大人,那你想听我怎么说嘛?”
白年生也不知道,但他就想无理取闹,就想没事找事,他压在顾诚身上,满眼喜爱地揉着顾诚的脸,不管何时何地,他都会为这张脸心动。
顾诚挤挤眼睛,隔空给他打了个啵。
噗呲,白年生笑了,然后就低头把他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