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半个学期过去。
天气入秋之后温度直线下降,临市没有春夏秋冬之分,只有夏冬。
所有人都穿上了毛衣棉袄,个个都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包裹得像粽子。
位置靠窗的原因,早上会有太阳照射进来,冬日里的暖阳晒得很舒服。
姜梨感觉自己像是被陈越带偏了,在大课间打起盹来。手里拿着本化学书,看着上面的周期表犯迷糊,努力把脑袋回正之后又低下去。
真是越看越困,越看越想睡,连续打了两个哈欠之后,眼睛鼻子通红,像哭过似的。
春困夏倦秋乏冬眠,很明显,现在是冬眠时间。
唐榆在后面戳戳姜梨的肩膀,声音中带着担忧:“你不舒服吗,怎么今天这么没精神?”
姜梨每次听见这个声音都觉得好软,像棉花糖一样甜滋滋的。
唐榆是一开学就来的,姜梨晚一些,刚好有个人半路转学,才有了个空名额。
姜梨吸吸鼻子,坐直身体继续看手里的书,回复道:“没有不舒服,就是有点困。”
说着就准备打出第三个哈欠,嘴巴都张到一半,陈越却忽然出现在眼角余光里。
姜梨硬生生地咽下一个哈欠,扭头看过去——陈越懒散地依靠在围栏边,阳光打在身上,整个人都显得很温柔。正面对着自己的座位,模仿她打哈欠的动作。
姜梨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忍住捂住嘴又一个哈欠打出来。
而隔着一扇窗的陈越也是又打一个哈欠,不过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个假动作,因为刚刚打完球看不到困倦感,只有扑面而来的少年感。
十一月底的天气,陈越只穿着一件单衣,袖子还挽上去,半截手臂露在外面,手里抱着个篮球,肌肉线条流畅均匀,趋于少年和成年之间的力量感和成熟。
姜梨觉得脑子应该被冻住了,傻傻的冲着窗户上某一个小黑点发起愣,一点也不想动。
直到陈越走进教室,在发着呆的人眼侧打了个响指。
姜梨就像被回魂的娃娃,眨了眨眼睛,但打的哈欠太多,这一眨不要紧,还掉出眼泪。
陈越看着姜梨这副呆呆的模样,莫名其妙觉得很好看,点醒她:“同桌,发什么呆呢?挪挪椅子让我进去。”
姜梨这才反应过来:“啊?哦哦。”说着挪动椅子让陈越回到座位上。
还有十几分钟才上课,陈越似乎又磕碰到哪了,提前回到教室。
教室里还没什么人,要么在球场,走廊上亦或是办公室,有几个也隔着很远,在第四组角落。
第一组只有姜梨,陈越以及后桌唐榆。
陈越想都没想,眼睛盯着受伤的伤口,还不忘用手肘碰了碰旁边人的手臂:“同桌,有没有纸巾?”
姜梨放下书看了看抽屉,抽纸空了,最后一张在自己手里,“没有纸巾了,你去问问唐榆。”
陈越听到这个回答有点费解,盯着姜梨手里的那张纸,问:“那你手上的是什么?”
姜梨回答:“纸巾。”
“那不就是了,我要一点就行。”说完就摊开手来接。
姜梨没想到他会伸手要,犹豫着说:“可是我用过了,擦过眼泪。”
“没事,我不嫌弃。”陈越回的干脆又理所当然。
听到这句回答,轮到姜梨不解了。
见她没动作,陈越直接上手从姜梨手上把纸巾拿过来自己撕了一半,擦拭右手破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