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蛋糕那会没怎么动。
当时月婳边哭边吃时,童妤就在旁边看,看她一秒钟哭的频次和蛋糕进嘴的比例,她估计,那点蛋糕不够月婳塞牙缝。
…
小升初,又没有什么暑假作业,每天一到下午六点,小区里的孩子就会下楼撒欢,月婳家那栋楼,年纪相仿的是两个男生,李宇豪和白浩,一个五楼,一个四楼,每次下来玩,就会顺手去敲月婳家的门。
三人在院子里玩打沙包。
渐渐人数增加。
大人支个小桌在树下打扑克。
小孩成群结队在院子里跑,月婳玩的满头大汗,笑嘻嘻的一来一回跑来跑去,白浩就盯着月婳打,月婳跑哪,他就丢哪,月婳没打到,倒是误伤乔燕,乔燕抓起沙包对着白浩屁股不停打。
大家都在起哄,说男人婆。
嬉嬉闹闹的正开心时,小区门口停下辆绿色出租车,童军提着个公文包,毛萍在后抱着童念,两人看起来心情很好。
老白问:“军子,咋又回来了?”
“童童在西南大学附中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我回来给我爸妈还有孩子说声。”童军一行人开开心心回家。
月婳看着他们背影,今夜不好过。
剩下的人心里五味杂陈。
大家面面相觑。
看一眼正在玩的这群孩子,里面唯独少了老童家的孙女,再看眼屋里,小卧室的灯亮着,老白气冲冲地拎着白浩的衣领就拽回去看书。
都是子弟,凭啥人家孩那么优秀?
此时,宫萍的想法也是这,她在客厅里转来转去,月婳端正坐在椅子上,不敢造次,月山权听着楼上白浩传来的哭闹声,嘟囔道:“真是一点都不隔音。”
宫萍:“她要是男孩,我—”
“我现在也揍她。”宫萍生气道:“人家童童的结果下来了,这家伙的呢?都是一个院子长大的,初中,就是人生分水岭,我看以后可怎么办?!”
月山权:“再等等。”
宫萍恼:“你就一天瞎搅和,在你闺女面前当老好人,行了吧,全家就我一个外姓人是恶人。”
“哎呀!”
月山权起身。
“那报附中的孩子那么多,这结果,是不是也是从高往下写,一点点来的啊,你以为阅卷的是机器啊,效率这么高啊!人家都说了,出成绩要三天,今天才第一天。”月山权竖起一个手指。
宫萍:“我不管,必须考上!”
“为啥啊。”月婳不满:“我就上电力附中不行吗?我们学校也有初中的啊。”
宫萍信誓旦旦:“不行!”
“你也别这么固执,在哪学,也差不了多少。”月山权背过身:“你别把你的攀比心放到孩子身上,影响女儿心理成长发育。”
“我攀比什么了攀比?”
宫萍一说到这,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本来说月婳的升学问题,又开始扯到两人最初相亲那些事,她低嫁月山权,现在是姐妹里过的最不好的一个。
孩子又不争气,憋屈死了。
宫萍压低声音。
邻里邻间有时也眼红。
“凭什么她姓毛的肚子里就能生出来个这么聪明的,一个厂的,同吃同睡,名字还都是一个萍字,我差哪了?凭什么处处不如人家。”
月山权:“就凭人家姓毛。”
“人家跟主席一个姓,你姓宫,清朝早被灭了”。在气头上的月山权突然来了这么一个不是理由的蹩脚理由。
月婳都被她爸的幽默逗笑了。
“笑什么笑!”
“笑什么笑。”
面对异口同声的指责,月婳闭嘴。
月山权看向月婳:“你看你要是好好学习,我跟你妈感情这么好,也不至于今年总是吵架。”
月婳不说话,扇子扇的越来越快。
心里默默地想...
因为童妤她又挨骂了。
这从小到大,身边站着个模范标兵,还真是一点都不好过,但月婳转眼又一想,上了初中,她马上就可以彻底摆脱童妤,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只是,“好事”自己上门了。
有人敲他家门,童军跟毛萍来了,后面还跟着童念,童念七岁正皮,被月婳领着进卧室玩,大人在客厅说话。
童念奶声奶气:“听什么?”
“嘘~”
月婳比出一个嘘声手势。
就像是故意不让人听见似的,电视声音被放的很大,她在这啥也听不到,但想着,估计一会出去又是一顿毒打,她可知道她妈对毛萍的暗中较劲。
客人走了,宫萍进屋。
月婳做好挨打准备。
但下一秒,宫萍却是开心的抱住她,随后,月山权在她身边宣布了一件算是'天打雷劈'的好事。
“月月,你们又可以一起上学了!”
what,fuc...k...
她明明故意写错了几道,按这个水平,怎么又和童妤一起上学了?难不成真被她爸说对了,西南大学的附中真的是机器阅卷,到她这,机器卡死了。
机器卡死了...
这莫大的'好运'...
继第一个小学六年后,第二个初中三年,依旧摆脱童妤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