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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的浴室里,徐彻蹲下身,仔细地拆掉林麦膝盖上的纱布,“还疼吗?”
伤口已经结痂,暴露在空气中,林麦觉得有些痒。
他低下头,看到徐彻骨节分明的手,正在为他的伤口涂上新的药。
其实早已不疼了,但林麦还是软绵绵地撒娇:“还有一点疼。”
徐彻一言未发,耐心仔细地涂完药后拿来热毛巾,帮林麦擦身子,“不会碰到伤口。”
林麦没有多想,点了点头。他腿脚不便跑不到哪儿去,浴室里还有徐彻的绳子,捉只小狗简直轻而易举;自己手无寸铁,乖乖听话才是正道。
徐彻解开林麦的衣扣,热毛巾在雪白的小(防)胸(屏)脯上缓缓擦过,指尖的触感柔软得像在摸毛绒小动物,他不合时宜地想起在童年时期养的宠物。
那是去家属院之前的事情。富丽堂皇的别墅里曾经不止有他一个人,还有一只白色的宠物。
他每天尽心尽责地喂养它,直到有一天小腿被尖利的犬齿嵌入,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扯开,而是在想为什么会咬他。
这是他每天用心喂养的小狗,会陪着它玩游戏、带它出去散步,它却把他咬出一个大伤口。
他还没来得及教育好它不能背叛,不能咬人,小小的白色团子就被父母悄无声息地带走毒死了。
从此他不再追求任何亲密,与所有人保持距离。
直到父母借着为他好的名义把他送去爷爷所在的家属院,在众多孩子中,他有了个例外。
林麦不知道徐彻在想什么,在他看来,徐彻垂着眼专心致志地给他擦身子的样子,帅得他想把脑袋蹭上去吧唧两口。
在身上游走的除了热毛巾,还有徐彻的手指,两者配合在一起动作让他莫名有些发痒。他闭上眼睛,拼命去想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手却不自觉地扯住徐彻的衣角。
总是一个人,是会冷的;两颗心靠近,互相取暖的温度就是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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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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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彻把林麦抱回床上,开了床头灯,拿出一盒爽肤粉。
“我又不是小孩子。”林麦的小脸蛋不满地嘟起,但他阻止不了徐彻,只能任由人在自己手臂、锁骨、小肚子和腿上,避开伤口扑爽肤粉。
“下次爬山要穿好防护服。”
两只细小的手腕一手足以合握,奶白的肌肤擦上爽身粉隐隐散发些特有的甜香,蜷在他怀里像只小小的、温软的奶团子。
“徐彻,这样让我想到以后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