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旋身甩出了手中的胭脂盒,那由南海明珠,精心研磨而成的粉末,在空中挥洒出一幅璀璨的北斗星图。
与此同时,被咒文击中的嬷嬷,突然七窍中爬出密密麻麻的蛊虫,那些蛊虫,在空中迅速聚集,竟然形成了淑妃年轻时的画像。
令人惊奇的是,画像中的额间,竟点着与白洛妤相同的凤凰花钿。白洛妤见状,双手急速拨弄琴弦,强大的力量瞬间将那画像绞碎,残片纷纷落地,化作了粒粒黍米。
梁哲瀚也不甘示弱,他举起剑柄用力一磕,地砖应声而开,露出了暗格中,尚未来得及销毁的账册。
账册上,密密麻麻地记载着,淑妃母族与江南粮商往来的密账。而那日期,正是二十年前,北伐军粮失踪的那个关键月份。
在阴暗潮湿的地窖深处,古老的青铜鼎,缓缓腾起神秘的紫烟,缭绕弥漫。
白洛妤手持银针,小心翼翼地挑起鼎中的残渣,仔细分辨后说道:“这是,西域曼陀罗混着巫蛊血。”
连茉霏的胭脂虫,在鼎沿缓缓爬出,留下的轨迹,竟形成了一幅清晰的路线图,而其终点赫然指向太后寝宫的冰窖。
就在此时,梁哲瀚手中的龙鳞剑,突然发出强烈的共鸣之声。他顺势一挥,劈开了一道暗门,只见门后堆满了,刻着双姝八字的巫蛊偶。
“好个,一石三鸟。”
连茉霏怒哼一声,果断地扯断,偶人脖颈上的红线,线头系着的,正是太后寿宴的礼单。
白洛妤的焦尾琴,此时奏响了《招魂引》,那凄婉的琴音,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在琴音的催动下,偶人们突然齐声呢喃:“…赐婚夜…血祭…”
梁哲瀚目光如电,他的剑尖,猛地刺入地缝,用力一挑,竟挑出半块染血的龙凤玉佩。仔细端详之下,发现这与淑妃日日佩戴的饰物,正好契合。
此刻,暴雨倾盆而下,顺着地缝汹涌灌入。
雨水冲刷之下,竟渐渐显露出二十年前的契约帛书。帛书上的字迹,虽已模糊,但仍可辨认出其中的关键内容:淑妃母族以军粮为筹码,换取女儿入宫为妃。
卯时,那弥漫的晨雾之中,浓重的雾气,仿佛裹挟着无尽的阴森与血腥。
嬷嬷的尸身,横陈在庭院中央,缓缓化作血水。连茉霏手持金错刀,毫不犹豫地挑起那,尚未融尽的头盖骨,发现骨面上竟刻着双姝融合的命格符。
白洛妤的琴弦,犹如灵动的蛇蟒,瞬间缠住了梁哲瀚的手腕,她焦急地说道:“殿下可知,这些巫蛊偶的布料……”
“产自北境军营。”
梁哲瀚迅速接过话头,话音未落,他身上的龙鳞纹路突然暴长,每一片鳞,都清晰地映出当年军粮船的构造图。
连茉霏的冷笑,在风中肆意回荡,带着无尽的嘲讽与寒意:“难怪,淑妃要杀我们,原来二十年前,偷换军粮的就是……”
话未说完,一道惊雷,猛地劈碎了琉璃瓦,掉落的残片中,竟裹着半张婚书。白洛妤的新眼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她定睛一看——新郎栏赫然写着,梁哲瀚与梁哲希的名字,而新娘签名处正是双姝交融的笔迹。
太后冰窖惊现百口青铜棺,棺内女尸正在融合双姝面容。淑妃寝宫暗格掉出先帝血诏,揭露当年"双生子必诛"的祖训。梁哲瀚的龙鳞剥落处显北境布防弱点,连茉霏的胭脂验出寿宴酒水含蛊。暴雨夜,钦天监观星台现四象杀阵,阵眼锁着刻满八字的青铜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