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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个表链。"周砚白指尖敲击暗号节奏,"要能藏住磺胺粉的。"
老裁缝的顶针在灯下泛冷光:"小老儿只改衣裳,不问来路。"他忽然抖开绸缎,俄文药品清单从夹层滑落,"除非客人肯舍三尺杭纺,换半匹阴丹士林。"
顾清让的鹿皮药囊突然坠地。当归片散落处,小阿宝的擦鞋箱从帘后露出半角,箱盖内壁贴着云惊鸿的戏装海报,胭脂晕染处隐约现出苏区地图。
对街响起急刹声。铃木健次的斯蒂庞克轿车溅起污水,车窗内闪过杜凤林的翡翠扳指。周砚白猛然推开临街窗,正见白牡丹钻入轿车后座,银狐裘领口别着森田药社的菊纹胸针。
"顾先生看够了?"老裁缝忽然锁死店门,黄铜钥匙纹着五角星痕,"令尊订制的长衫还差三针,用的是江西红区棉。"
暗阁传来发报机的嘀嗒声。顾清让后退半步,后腰抵住裁缝台,苏曼卿的病历单从袖口滑出,俄文批注间夹着"吴淞口"三字的摩斯密码。周砚白突然吹灭煤油灯,怀表荧光映出两人紧贴的侧脸,鼻息间尽是阴丹士林染料的苦香。
"当心!"玻璃爆裂声裹着硝烟破窗而入。子弹擦过顾清让耳际,将药囊钉在试衣镜上。镜中映出对街屋顶寒光——小阿宝压着鸭舌帽檐,枪口青烟与黄包车夫的卷烟纠缠成诡谲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