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汤接了水后开始一一清洗,周盼则又剥起蒜来,原本打算吃的五花肉泡汤了,只能搞个蒜香鸡爪子了!
这蒜香鸡爪子嘛,自然是越多蒜越好,周盼连着剥了十几瓣蒜。
而一旁的周汤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却不敢明言。
看周盼剥蒜的手还要继续,她这才走到周盼旁边暗戳戳提醒道:“阿姊,我不爱吃蒜!”
“是吗~?”
周盼语气夸张:“难道是我记错了!”
周汤撇了撇嘴,不再言语。而周盼也不再逗她,把洗净的鸡爪同切好的葱姜一起拢在一起上锅蒸。
等待途中,周盼抡起案板上的菜刀,开始剁蒜蓉。这鸡爪想要吃到那种介于脱骨和脆口之间的口感,需得蒸两刻钟。
而若是想那种嘬一口就脱骨的软烂状态,半个时辰为妙。而周盼虽喜欢软烂口感,但若是让这灶燃上半个时辰,周汤怕是又没有长幼了·····
不知不觉,两刻钟便到。
掀起蒸笼,鸡爪变得鼓鼓囊囊,挑出用来去腥的葱姜片,待鸡爪放凉了一些,周盼手执菜刀,周汤手执一洗净的剪子,各自处理起鸡爪来。
两人分工合作,周汤负责给鸡美甲,周盼负责把美完甲的鸡爪一劈为二。
处理完后,往铁锅里倒入一丢丢油,油一热,即刻下入蒜蓉爆香。翻搅中,周盼闻着这激出来的香味,心里有一丢丢遗憾,若是再来点红椒便完美了,只有蒜,终归还是单调不少。
蒜蓉已经充分炒香,紧接着,周盼唤周汤下入鸡爪。继续翻炒一会儿,鸡爪上已经裹满蒜蓉,周盼这时加入丢丢盐调味。最后,再快速翻炒几下后,又倒入适量的水淹没鸡爪,等锅里开始咕嘟咕嘟冒泡,这蒜香鸡爪就算做好了。
菜还得一会儿,周盼盯着这一大锅鸡爪,又唤了声周汤:
“去,把于大婶叫来!”
不用周盼解释,周汤想了想,忙点了点头。于大婶平日里对她们俩就多有关照,没有于大婶的豆浆,是根本做不出这新菜式的!而这鸡爪满满一锅,她们两个肯定吃不完。
想到这里,周汤不由得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买些肉了!请人吃饭就吃鸡爪子,确实不是显得特别体面!
但,有阿姊的厨艺在,应当出不了大问题吧!
而周汤弥补后悔的表现,就是把大婶叫来后,等周盼把菜端上桌时,她已经给三人都盛好了米,还把于大婶那碗塞的相当瓷实。
大婶看着自己那碗米,忙愁道:“闺女,够了够了!”
周汤扬起头,贴心的道:“婶子,别客气,不够再加!”
见锅里止不住地冒泡,周盼把鸡爪子悉数盛了出来,端菜上桌时她正有些惊讶,今日周汤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不想,周汤的谦让也仅到此为止了。
拿起筷子,她先热情地给大婶夹菜,而后她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饕餮本性。
夹起鸡爪先嘬一口,蒜香浓郁,一触到舌尖便叫人食指大动。许是因为鸡爪被劈开的原因,鸡爪虽没到软烂状态,吃进嘴里,牙尖还能感觉出有些许弹牙口感,但却十分的入味,蒜香不止停留在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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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畅快吃完一盆鸡爪,夜已渐深。
而冠山书院的中舍寝房也有一处,明晃晃地亮着灯烛。
王敛从外面走回房内,一进门他就看到自家公子支起一条腿,侧躺在中间的胡床之上。
“公子!”王敛颔首。
王怀斩并未睁眼,一手揉着眉心一边淡淡开口,“说!”
“公子猜的不错,那几个下舍生果然有问题!”
“每日清晨朝食之前,他们都要赶去文庙内!昼食之时,则在石坊外的食摊吃饭,而后每人又另会在食摊上另买一份,送去文庙内······”
“他们说,这样供奉可以得孔夫子庇佑,念书更有劲头······”
“自欺欺人的托辞,你也信!”王怀斩坐起身来。
“······公子,未必是托辞,”
王敛一脸恳切:“这群人中,原本学业最差的郑源郑书生,就是因为拜了孔夫子,以往天天罚抄院规,这几日可是一个字都没抄!”
“今日他包了食车,断了别人供奉孔夫子的机会。午后讲学时,唯有他一人神采奕奕,惹得夫子连连称赞······”
确实有些蹊跷。王怀斩垂眸,又躺了回去。
但他还是不信只摆摆供食,拜拜孔夫子就有如此奇效。如若真这样灵验,书院干脆改成道观好了!
“明日开始,你去盯着文庙,一有动向,马上回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