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鲛珠,曾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听闻殷商年间,有一女子名为陈怜,靠打渔为生,有一天她在海难中,濒死之际听到鲛人的歌声,醒来时身边就多了一颗鲛珠,后来容颜不变,长生不老,就是因为这颗鲛珠的作用。”虞挽徐徐道来。
“此次拍卖的物品就是传闻中的南海鲛珠,可令人长生容颜不老,而这颗鲛珠就是货真价实的那一枚,你想要得到这颗鲛珠吗?换言之,你想要长生不老吗?”虞挽言语中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这份亲和力太强大稍有不慎就会落入她编织的网中。
“想!我想要拍到它!”
一个声音从最上面的包间里传来。
姜鸦说的是实话,只是想要拍到,没说要用上。
所有人面面相窥,每个人的心中都是想要长生的。而像她这么直白喊出来的,还是头一人。
她这一喊,拍卖会的气氛更加沸腾了。
台上的虞挽嘴角有些抽搐,如果不是她知道里面坐着的是东家。
她都以为是哪里请来的托,不过效果非常的显著,看起来能卖个好价钱的,总算不要再摆出来放着落灰了。
“我我,我想要!”她的眼神直直的,半个身子都快移开座位。
姜鸦眼里没有对故事的共情,也没有对长生的渴望,只有对鲛珠的势在必得。
“小月牙,整个拍卖行都能听到你的声音。”乌修月按住她蠢蠢欲动的身体,无奈地笑了。
姜鸦毫不在意别人目光,举着小手随时准备竞拍。
“好,既然大家如此的期待,那我就不再卖关子了,南海鲛珠起拍价为一千万金。”
虞挽她刚说完,就有着络绎不绝的声音响起。
“二千万金!”
“三千万金!”
“三千万五……”
战况越来越激烈,数额还在不断增高。剩下的人咬得越来越紧,姜鸦迟迟没有动作。
很多人都以为修先生的包间不参加他们的争斗。
他们心中庆幸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六千万金!”
“七千万……”
“八千万金!这下没人跟老子抢了吧?!我是楚国庆王,下面的都给我擦亮双眼了,谁敢跟我争?”一个豪迈的声音姜鸦楼下的包厢里传出来。
“这价格打到这么多,应该封顶了?”
“我看是要落在这位庆王手中,真是暴殄天物!”
有人已经猜测,这颗南海鲛珠会落在这位大人的手上,毕竟除了修先生,在场的也没有人敢和一个皇家出来的二傻子去争个输赢。
“好,八千万金一次!”虞挽脸上的笑容更加殷切,一锤敲在了旁边的高台上,发出“噌”的声音。
“……八千万一金!”
姜鸦的声音响彻了整栋楼。
“八千万金二…”虞挽头一次在台上卡壳,很快又接着说,“八千万一金,目前一号最高!”
“天呐,修先生还是出手了?”
“一个楚国人,怎么跑到这个地域的?真当我国没人了吗?修先生您一定要拿下哟!”
“巨贾之较,岂是尔辈能够观摩的。”
“这下有好戏看了。”
打架打到最后其他人都气哀了,只剩下看热闹的了,更是两国之争。
“……九千万金!!!”豪迈大哥又发声了。
明眼人也听得到他语气中那股咬牙切齿的恨。这年头了,谁拍卖还一金一金的往上涨。
偏就是她,姜鸦绝不多加,“九千万一金!”
真能一句话把所有人整郁闷。
如果拍卖的是别人,姜鸦会噗嗤一笑,说是人傻钱多。可偏偏现在拍卖,拍上头的是她。这钱又不是她的,谁怎么加都不会心疼。
这实在是太爽了。
底下的人心生嫉妒,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替修先生喊价的这人真是太虚伪了,明明家财万贯,还要主打一个“节俭”,卡的分毫不差。
姜鸦真是无辜。
因为出价太高,她对这个数字没有概念,但又因为她被小师妹教过,只会加一,整得场面有种荒谬的幽默感。
“小月牙,你可真是狡猾。”
乌修月撑着脸坐在她旁边,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多谢夸赞。”
“我答应别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才不会像某人那样反悔。”姜鸦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还要暗暗拉踩乌修月不道德的行为。
“不能强求,凡事。”乌修月故意这么说,她很容易就摸清楚性子。
“我偏要强求!”姜鸦立马上钩。
姜鸦固执地跟头牛似的,她师傅常说,怎么说她都不会回头,要一条路撞到南墙,也不带喊一声痛的。
哪怕撞得头破血流,她就是这种秉性。
怎么改也改不了,总是令人欲壑难止。
乌修月不语。
他不需要改变这些,他认真的观察姜鸦所需要的东西,他会为她推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