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昏暗,起先还不敢确定,他这一开口说话就有人认出来了。
“范住持?是无根寺的范住持吗?”
那光头被吓了一跳,拽起僧袍后面的帽子罩在自己头上,然后对站立在侧的年轻男人道:“那人我给你煽好了,东西我得先拿回去处理一下,你过两日晚上来拿...”
他看了一眼这群瘪三,又嘱咐道:“把这点他们,别弄太狠,把人玩死了别怨我。”
拿男人点了点头,取出一个银锭扔那光头怀里。
光头笨拙地接住银锭,塞进怀里。
他拿钱办事,现在事办完了当然开溜,绕开眼前这帮瘪三,贴着墙根,冲着门口一溜烟跑了。
一点看不出来是一六十岁老头。
这无根寺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里面的假和尚脱下僧袍私底下吃喝嫖赌样样都来,所以坑蒙拐骗不了几个钱,早就破败不堪,要不是那块地皮还值点,早就成棋盘街一茅厕了。
他这一跑,底下人就开始嘀咕了。
“他刚才说什么,煽?”
“听说哪个范住持早前朝是专门给代王宫里面送宦官的。”
“割小鸡儿的?”
“操,那咱...”
“怕个屁,他都拿钱跑了肯定跟咱没关系。”
“刚才那猪是他杀的?”
“蠢货,还什么猪啊...”
“都瞎吵吵什么?”那年轻男人刚进堂中探查片刻,听见外面开始嚷嚷就推门而出。
“要比次就他妈回家比次,想领钱的就老老实实闭上嘴。”
他说话极重,配上高大身形,威严十足,底下的男人被吼了一通,竟不敢冒犯分毫,一个个怂得像缩头王八。
游晌看了里面那场面,现在也泛恶心,只能先震慑了眼前这帮人再说。
震慑众人,最好的办法不是大呼小叫,是利用停顿,越安静,底下人越畏惧,等惧到一定程度,乌合之众就会被操控。
看着气氛到了,游晌伸出双指揉了揉山根,道:“还是轮流吧,你们三个,先进来。”
被指到的三个男人一脸迷糊,毫无选择地跟着进了房间。
屋里灯火正旺,他们一进门就看清里面的东西,紧接着各个吓的双腿发软直哆嗦。
“大官人...这...啥玩意儿啊?”
“俺们打娘胎出来就没见过这东西啊。”
“您想让我们干什么?”
众人盯着房屋正中那张大木床上的人形动物颤巍巍问道。
那东西光着身子,浑身是毛,膀大腰圆,身材高大,看着像人但是浑身都是长毛,四肢被捆绑在床的四条腿上动弹不得,□□本应是那小头二两肉的地方现下空落落的,只剩下一个大伤疤,上面敷厚厚的一层香灰。
周遭充斥着一股子血腥和骚臭混合而成的恶臭。
游晌皱着眉道:“上吧。”
“不好意思,小老儿我没读过几年书,不太明白您的意思,要不我二钱银子退给您,您...”
游晌伸出两个指头:“想走的可以走,不过我话先撂这儿,谁能上了这个阉人,除了那老鸨子给结账,我另外再给二两银子。”
此话一出,原本着急走的三个人都停顿了。
二两银子,他们不吃不喝天天干活儿,一年都攒不下来。
“妈的,干谁不是干?老子发起狠来连骡子都操过,操个大马猴算什么?”
“不行不行,这我实在接受不了,要不...”
游晌让开门,示意那接受不了的男人出去。
那男人也是个长舌鬼,出去后对着院子里的人把所见所闻说了个精光,很快,原本三十几号人只剩下七八个。
游晌隔着门缝看在眼里,满意的很。
“你们都进来吧。”游晌打开大门:“每个人三两银子。”
一提起三两银子,一般瘪三穷老爷们儿各个眼睛里放绿光,一个猛子就扎进门里。
“诸位大哥。”游晌笑着道:“床上这位,别看其貌不扬,可是北边儿的前任可汗阔可泰,也是一国之君,曾经和咱们大周的皇帝一样,现在他失势了,得罪人太多,连子孙根都被斩了,他现在连根屌都没有,不算男人,现在,我们主子邀请你们轮流来玩玩,只此一晚,随便大哥们玩,玩爽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