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天的悉(feng)心(kuang)陪(xi)伴(nao),那小鬼终于对江左故亲近了些许。
对此,江左故感到热泪盈眶——这小鬼警惕心强得很,虽然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但这人却半点都不曾吐露自己的身世,也不说自己究竟是为何被那些黑甲骑兵追杀。
江左故并不怎么关心叛军之事,但这小鬼是叛军余孽,而他之后又要辅佐这人登基,那么,弄清楚这人身上所发生过的事,他才好早做应对。
但叫他失望的是,虽然这小鬼愿意当他的徒弟了,但却始终对叛军之事闭口不言。
江左故:“……”
彳亍口巴。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反正那黑甲骑兵才提了叛军余孽的头去面圣,想必他们短期之内还是安全的,不过再过段时间么……这儿还真不一定就安全。
就算宫微那边发现了不对劲,也不一定能猜到他们就明目张胆地躲在这儿——按照常理来说,一个通缉犯逃过了官府的搜查,那么便必然会逃亡远方。
所以,那些黑甲骑兵一定会先行排查从此地出去的人,而不是大肆搜查这个镇子。
而等那群人反应过来要来搜查镇子时……呵呵,那个时候他们早就做好准备了。
说不定十年二十年都不会有人来搜查。
毕竟适才那骑兵统领不曾发现端倪,想必是这小鬼的家人想了法子蒙混过关。
江左故在执掌朝政之时,自认律法严苛,对各地州县的掌控也不弱,那叛军既然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壮大甚至发动叛乱,想必除了宫微暗中蒙蔽他的视线之外,定有什么别的底牌。
更何况,这叛军都还逃亡了这么久呢。
如此想着,他倒也并不怎么焦急,只是对待那小鬼,则是态度愈发温柔,手段愈发严苛。
江左故怜惜这孩子失去了家人,但该做的功课,该练的武功,那是一个字都不能少写,一刻钟都不能少。
对此,失去了家人的孩子表示:“……”
天神的面容毒妇的心,说的就是这个人。
死亡微笑.jpg
“小鬼,手给我抬高些。”江左故坐在树下阴凉处,手中还捧着一盏茶,他一边悠哉悠哉地喝茶,一边指点那小鬼练武,“手放这么低,是有什么心事吗?”
那小鬼:“……”
他沉默了片刻,良久,才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么几个字来,“……我叫薛青檀。”天天就是小鬼小鬼地叫,烦人。
“哦哦,那就小檀。”江左故改口改得非常轻松,一点不习惯也无,“手放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