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楼扶昼顺势向他的位置横出一剑,萧无浊却轻越起来单脚点住之升剑,停在上面满眼笑意低着头看着楼扶昼。
“第二招。”
“第三招。”
落叶被剑风吹起,掠夺楼扶昼的视线,他的手腕突然被人抓住,萧无浊把他往前拉,就撞上萧无浊的肩膀。
“第十招了,你没有机会了。”
楼扶昼豁达地垂下剑,“弟子败给师尊,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萧无浊清笑:“你定下的规矩吗?好大的本事。”
楼扶昼厚脸皮:“是啊,师尊要遵守吗?”
“好。”
好奇怪,楼扶昼恍觉世界是静止的,但他的心是跳动的,总觉得这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就经历过了。
一只松鼠忽的从他眼前跑过,他觉得自己真是傻了,这世界怎么会在静止呢。
“继续,这几天的训练直到你能削下我头发为止,不管是多少招。”萧无浊看他突然在原地默言下来,紧张道。
另一边的谢匙在小镇里很是苦恼,因为余花谋对他很是无语,她气呼呼道:“你干嘛一直跟着我。”
谢匙认真的说:“因为我喜欢你。”
余花谋狠狠地踩住他的脚,道:“大色狼。”然后转身就走。
谢匙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追上去,“我是认真的。”
余花谋随口道:“有多认真?”
谢匙:“很认真很认真。”
余花谋停住脚步,紫眸滴溜溜地转,显得很是鬼灵精怪,“那我想要城外长在悬崖上的一株同花,你给我摘来,我就信你。”
谢匙一点都没犹豫:“好。”
余花谋带着他来到一处悬崖边,这悬崖很是陡峭,深不见底,一颗石子咕噜噜地滚下去,看着很是惊心。
她指着那多一半是蓝色一半是粉色的花,道:“呐,就在那里,你给我摘上来,你现在后悔也来得及。”
谢匙坚定道:“不,我不会退缩的。”
他缓慢地爬下山崖,可这山崖能落脚的地方太少又太小,谢匙强行让自己的眼神落在同花上,不然可能真的会腿软跌下去,虽然他尽可能的让自己不害怕,但生理反应谁又能完全控制住呢。
再近一点他就能再靠近一点,谢匙伸出的手在不自觉的颤抖,其实连他的腿也是,两边的鬓发早已经被汗水浸湿。
谢匙摘到了,他才刚松一口气,就有碎石落下,这让他的心又提起来,谢匙小心翼翼的往回爬,但上去比下来难很多,他察觉到已经有更多的碎石往下坠。
余花谋在上面看着他这么危险,心里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和他说这个了,但是她现在也不敢出声,怕惊扰到谢匙。
两人都提心吊胆着,不知过了多久,谢匙终于要爬上来了,他先把花递给她,“你的花。”
余花谋撇眉,“你先把手给我。”
正这么说着,往往意外会在以为没有意外的时候来临,谢匙踩空了,幸好余花谋一直注意着他,及时甩出鞭子将他将他勾了上来。
谢匙踩空的那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被余花谋救上来,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余花谋怒骂他,才回过神来。
谢匙傻傻地说:“你要的花,我摘上来了。”
余花谋本来就生气,看他对自己的性命也不在乎,“谁管你啊!”抓起花就走了。
一连几天,余花谋都因为这件事拒绝见他,本来就没多少日子,又白白浪费几天,急得他急病乱投医去,找楼扶昼和萧无浊诉说。
楼扶昼听完无奈地说:“谢公子这事可是做错了,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这么快就忘了。”
谢匙苦恼道:“我没有,我这次也是这么去道歉了,但她还是不肯见我,但是我的道歉礼物,她又收下了。”
楼扶昼:“怪不得她老说你是呆子,谢公子其实余姑娘差不多已经原谅你了,只是缺个开口的时机罢,你这回再去看看,不过这回可别一个劲地道歉了。”
于是谢匙又来到余花谋屋前,这次他没道歉,正正经经地敲门,里头传出声音:“你干嘛又来!”
谢匙:“花谋,我新学了一个发式,能给你编出一个好看的头发。”
过了一会,余花谋打开房门:“真的?你不会是给哪个小姑娘编过吧。”
谢匙认真道:“没有,我只给编你过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