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汀从后面搂住谢今恃,用脸颊蹭她的耳廓。
手上也没停歇,顺着阿恃的指节一个个轻轻揉过。
“是啊。”
相比较安慰,尉迟汀的注意力大多放在摆弄阿恃,和阿恃抱怨时略显可爱的神情上。
谢今恃不满尉迟汀的敷衍,用头往她怀里拱。
玩闹间,巡察的士卒例行路过,他注意到二人,上前问话:
“你们是什么人?在宫门口鬼鬼祟祟,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尉迟汀手臂环住谢今恃:“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就走。”
来到街道,谢今恃跺脚:“仗势欺人嘛这不是。”
两人正要打道回府,一辆马车经过,尉迟汀心里有了主意。
虽然皇宫内不能使用法力,可以在宫外偷偷潜入别人的马车,等入了皇宫再见机行事。
只要能见到皇帝,她们怎么说也有一层宝剑的身份在。
她们观察附近的马车动向,直至有辆车直挺挺往皇宫的道路驶去,两人连忙跟上。
马车忽然停下。
车中人问:“怎么了?”
车夫下车查探,原来是石砖翘起卡住车轮。
“没什么事,车轮卡住了。”
可车夫费了好大力气抡不起马车,车内的随从下来跟着一块抬。
趁着车抬起一霎的颠簸,施了隐身术的尉迟汀和谢今恃成功攀附在车底。
马车畅通无阻进入皇宫,正是在跨过宫门的瞬间,皇宫的禁书让两人显型。
好在黄门没有注意,等车辆通过,重新锁闭宫门。
谢今恃攀附着底座木块的手青筋暴起,脸也憋的发紫。
一旁的尉迟汀略显吃力,不过还是小声安抚:“马上到了。”
谢今恃没回话,她的全部精力集中到了手脚与木板接触的地方。
终于马车停下,谢今恃谨慎地放下一只脚歇息,再让整个人缓缓躺在地面。
车厢陆续下来三人,站在中间的是皇帝的弟弟,当朝的恭亲王崔闻敞,以及他两侧的随从。
车夫拉扯缰绳,马儿向前小跑。
谢今恃伸手去抓木板,反被木板的倒刺划伤,车框凸起的横条撞击后脑勺。
车夫听见动静,长吁一声。
尉迟汀钻出车底查看阿恃的情况。
未走远的三人回头看见匍匐在地恃、汀二人,迅速反应。
两名随从上前押住她们,车夫跪地磕头:
“小的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溜上车的,还请殿下宽宏大量饶恕小的。”
押着谢今恃的随从说:
“秉殿下,小的斗胆猜测,她们定是要这皇宫行刺,再借此拖殿下落马。”
谢今恃反驳:“你瞎说,我们是来替姜培裕讨回宝剑。”
崔闻敛意味深长哦了声:“什么宝剑?”
“姜培裕借给先帝的剑。”
谢今恃模样认真,不像撒谎。
崔闻敞又问:“你们是什么人?”
“他老人家隐退多年,我们是他的师妹。”
崔闻敞点头,在随从耳旁窃窃私语几句话后离开。
随从松开二人,拱手道:“方才冒犯二位,着实抱歉,烦请两位在此等候一会。”
崔闻敞去了金銮殿。
大殿内,崇国国君崔闻敛坐在宝座批阅奏折。
门外的太监先一步通报了崔闻敞进宫的消息。
待他初进门,崔闻敛已起身相迎。
“皇弟。”
“参见陛下。”
崔闻敛搀扶弟弟的胳膊:“皇弟客气。”
“陛下,臣今天见了一人。”崔闻敞欲说还休。
崔闻敛顺着他的话讲:“什么人?”
崔闻敞使了眼色,殿内的宫人全部退下,他才倒出葫芦里的药:“姜培裕的两位师妹。”
“造亘古剑的姜培裕?”
崔闻敞与给予肯定回答。
崔闻敛兴致昂扬:“怎么不把二位带进殿来。”
崔闻敞泼来凉水:“她们要讨回亘古剑,而且身份还没确定。”
皇帝面色凝重,知道亘古剑背后故事的人寥寥无几。
“朕来会会她们。”
“遵旨,”崔闻敞出金銮殿门外,朝数十米外的钱公公招手。
钱公公踩着碎步来。
“宫门空地站着几个人,你把两名女子领过来,其余的,秘密处理。”
钱公公只停顿了一霎,迅速接话:“奴才领命。”
他率领几名可靠的宫人去到宫门前的空地,两名随从认得他,行礼喊着:“钱公公好。”
钱公公微微点头,接着对尉迟汀和谢今恃说:“陛下召见,还请两位姑娘随他们过去。”
“嗯。”汀、恃异口同声。
等人走远,钱公公揽过随从们的衣袖:
“你们护主有功,恭亲王下令要好好犒赏你们。”
车夫流露出羡慕的表情,钱公公洋装满不情愿:“你也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