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把书捡起来,随机打开一页,那里头写着:定远侯用手捏住他的嘴,眼中满是恐怖的占/有/欲,单手扯开他的衣服,脱下里衣。
他顿时挣/扎着想要逃出他的控制,但是不行,所有的挣/扎都是螳臂当车,候爷将他压/在床上,“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听话,自己上来。”
“不要。不要……呜……”
定远后按住他的腰,眼底的狂意再也盖不住了,“不能不要,只要是我给的你都得接受,我的爱,我的欲……”话未说完,便低头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
好霸道啊!
贺浔看了一页就仿佛脏了自己的眼,“啪”一声决绝地把书合上。
“侯爷,怎么了?”冯管事只见在那之后,贺浔虽然面色平常,但耳尖却鲜红得要滴血。
贺浔欲盖弥彰地把那本“神秘之书”藏在靠背下,“没……没什么。”
冯管事:“啊?”
贺浔恼羞成怒,捏紧拳头, “不,你别管,你管得太多了,难道这个侯府上上下下包括我,你都要管吗……算了,你怎么不去管管崔屿?”这下他的恼羞成怒突然之间变成了理直气壮。
“对,就是因为你从来不管他,自从把他接到候府后,你就撒手不理了。你不对他加以纠正,才会导致他干出那种……那种事情。”
冯管事云里雾里的,直觉不对劲,“那是……哪种事情?”
但他什么也不知道啊。
贺浔拍桌,“你还是别问了。”
冯管事:“……”
好吧。
“侯爷,茶到了。”崔屿捧着茶盘,突然间觉得有点不对劲。
侯爷单手遮着脸,咬牙切齿,“还有你!”
“我!”崔屿手指自己,完全控制不住表情,“错愕与震惊”从脸上溢出来。
我又怎么了?
不过后来……
贺浔罕见地没有继续劈头盖脸地好一顿奚落,而是,欲言又止,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凝在半空,“你”半天都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他沉默半天,一张脸皮白里泛青,青里泛红,面色难看。
最后,贺侯爷攥住轮椅扶手,“回去。”
不喝茶啦?
不吃糕点啦?
不暗搓搓地蛐蛐啦?
你是不是吃错药性情大变了?
一个天降馅饼结结实实地砸到崔屿的头上,但他只关心有没有毒。
事出反常必有妖。
看着贺浔被推走远去的身影,崔屿想的是:明天一定要去探探口风。
贺浔怎么会在没喝酒没脑残的情况下这么好心?
这是不可能的!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贺浔此时也在进行着一场空前绝后的脑内风暴。
他现在双目空白,瞳孔地震。
《霸道侯爷狠狠爱》带给他的余威不减,反而随着时间推移,在他脑子里形成巨大的冲击,似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崔屿为什么有这本话本?
他有这本话本说明他看过。
放在桌角下这么一个常见的地方说明他经常看这种东西。
而把它藏起来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知道。
话本的主角还是自己,而且,这是一本爱情类话本。
“爱情类”——崔屿他该不会喜欢我!
贺浔那混沌的脑袋一下子拨云见雾。
所以,之前崔医师一看到自己是那种心虚得完全掩饰不住的反应根本不是因为他嫌恶自己,相反,他爱慕着自己。
这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因为彼此的身份,因为彼此的性别,他们注定无法在一起。
所以崔屿尽量逃避与自己的见面,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持冷静,不会因为一时冲动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话本从贺浔手中脱落,书脊磕到他的大/腿上,书页凄惨地半打开。
思考打通完所有的关节,真相就在他的手中,但他的脑子乱得更加厉害,如同一团没头没尾的乱麻绳,越解越乱,越来越/紧,最后变成一颗死结。
虽然崔医师很漂亮,但是他怎么能喜欢自己呢。
他是男的,男人啊。
不不不,他还小,跟小孩子谈……啊,贺浔,你真的太罪恶了。脑子里到底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这是崇拜!对,他涉世未深,把崇拜当成了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