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屿眼神回避一瞬。
这一下,贺浔更加神志不清,更加神经兮兮,同发了大病一般。
“唔!”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低头同崔屿嘴对上嘴,贴得紧紧的。
霍邱玉:“!!!”
他瞪大了眼珠子。
“啊?”
真的是始料未及,直到与贺浔分开,崔屿才堪堪反应过来。
“你……我?”
干什么要亲?
“生涩了。”贺浔评价道,他现在几乎是笃定地说:“你就是失忆了,才没找我,这不怪你。”
这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宽容的事情。
崔屿张了张嘴,“怪……怪……”
真是怪了。
霍邱玉震惊极了,被刚刚那一记天外之吻打得措手不及,“在干什么?”
他纯洁地劈手将两个人分开,同时替崔屿解绑,动作快如闪电。
他看了看崔屿,又看了看贺浔,“亲了?亲了?!”嘴对嘴,嘴对着嘴啊!
之前给崔屿话本时,本意是想把贺浔在崔屿心目中扭曲从光伟正的形象,不是让他把自己送出去的。
贺浔眼神冰冷,似乎在阐述事实,“以我和他的关系,我便是想亲就能亲,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崔屿呼吸一窒,“啊”一声,怯懦地问:“什什,么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
场面十分混乱,霍邱玉在“白菜被猪拱了”的绝境中伸手护着崔屿,满脸不可置信,而贺浔猪突猛进,步步紧逼,逼得还十分有逻辑,“能是什么关系?你说我们能是什么关系?父子?主人和宠物?还是互相为仇人?”
他还在问:“你刚刚反抗了没有?我亲你的时候你反抗了没有?”
崔屿脚步顿住,因为那太突然了,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贺浔:“我亲你你还那么乖顺,说明你的身体已经习惯了,习惯我们一起做这件事情。”
“胡说。”崔屿反驳,“根本不是这样。”
贺浔说:“那就是你喜欢我这么做。”
“你喜欢极了,爱我爱得不得了……”他添油加醋地说,企图把大家的记忆通通篡改。
“真是了不得。”
崔屿简直是目瞪口呆。
贺浔很是沉溺,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我们是那种,两情相悦的关系。”
……
“霍将军。霍将军你醒一醒啊!”
与此同时,霍邱玉一头撅倒在地,张锡平斗鸡似的前来“护驾”。
***
夜色降临,崔屿麻目地站在床前,大难不死,后福没有,现在更像是一难推一难,难上加难,难过极了,简直是强人所“男”。
他到现在还在云里雾里。
贺浔怎么就和他两情相悦了呢。
还有失忆。
胡同刚刚跳到崔屿身边,他听闻这件事情,对二蛋十分钦佩:“蛋,你真是一颗金蛋!”
崔屿说:“早完蛋了,还金蛋。”
这种鸡飞蛋打的场面他真的没有见过。
说完蹲地上画圈圈,他听说,今晚,那个同他“两情相悦”的贺浔要来“宠/幸”自己。
宠幸?
他疯了我疯了?
下一秒,贺浔翩然而至,翩翩起舞的舞到崔屿身边,袖子一扇,掀起一阵“妖风”,阴魂不散地摸了摸崔屿的脸。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崔屿头皮发麻:“那,我以前是怎么样的?”
“你爱惨我了,满心满眼都是我。”说完,突然间摸到了崔屿的头发,“怎么剪掉了?”
“刚刚有外人在我便没有问,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崔屿,你,你,”贺浔的眉毛皱起来,脱口而出:“你明明有我了,为什么要出家?”
这头发,像是去和尚庙里剃度过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