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屿吃惊点在于:原来,侯爷不是不举,恰恰相反,按贺浔向崔屿所展示的,他相当可以啊。
那贺浔刚刚遮掩干什么啊?惹人误会。
崔屿刚吃惊完,脑袋里头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完了完了完了,我的清/白要不保了。
他恨不得扇刚刚搞事情的自己一巴掌。
周遭的空气仿佛凝滞,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贺浔越来越沉重的粗喘和“砰砰砰”的心跳声,分明没有过多久,但崔屿却感觉时间过得缓慢极了,而且还过得十分煎熬,大有将他熬死的意图。
大抵是所谓的痛苦都是难捱了,捱到天荒地老都不为过。
他仿佛被这恐怖得令人惶恐的氛围煎得两面焦黄,为了结束自己的“难捱”,他还是“酥脆”地一跪,这个时候便顾不上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件事情,当务之急,是解决掉他惹出来的大麻烦。
“你会对我干什么吗?”
崔屿胆战心惊地问。
怯怯的声音在贺浔脑袋里绕了一轮又一轮。
虽说贺浔很想要干这种事情,但这种事情还是应该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发生,不然崔屿少不得要受一些苦头。他得要去学习,不然,将来崔屿产生阴影再也不愿意了怎么办?
对,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贺浔摁着崔屿头的手松了下来,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但“雄伟”还是将他出卖了。虽然身体是那样,但他已经尽力地去保证让他的嘴巴“正人君子”一点,“你觉得我是那种涩中恶鬼,是那种衣冠禽/兽吗?”
当然不是,我这么高风亮节的人,怎么能是这样的王八犊子?!
崔屿闻言,只能退一步,以退为进,他道:“好吧……那我就给你摸出来,这下总可以了吗?”
贺浔咬牙:“……”
崔屿还真把他当成这种王八犊子!
贺浔还是太要面子了,于是,在大半夜,崔屿眼睁睁地看着贺浔抱着衣服出门去溪边洗/澡,随便冲掉身上的燥气。
这不是最最重要的,关键是,他还叫崔屿必须得跟着他走。
崔屿在黑漆漆的夜里对着贺浔的肉!体打灯,“歪?用得着这样吗?”他小声嘀咕着。
但还是被耳尖的贺浔听见了,他恨不得饿狼扑食一口刁住崔屿的后颈肉,“还说,是谁害的啊?”
崔屿抱着膝盖:“摸出来你又不愿意。”
还带着自己三更半夜打着大灯看他洗澡,说实话,自己还真的没有这种趣味。
月光下的那条人被覆盖着一层朦胧的银光,像什么?像条在浅滩搁浅的银鱼难/耐地扭动身躯。
给崔屿看饿了。
“把灯放岸上。”贺浔突然对着崔屿道。
下一秒,贺浔在溪水下潜,只在水面上露出自己的一双眼睛,像一条在水面伪装的鳄鱼。鳄鱼出水堪水鬼现世,崔屿才刚刚将提灯放在岸上,他便急迫的扑将过来,抓住了崔屿的脚踝将人拖入水里。
“噗噗噗噗!”
水面炸起层层叠叠的涟漪。
在月色中,两具身体拥在一起,缠绕着,彼此分不开来,比肢/体接/触更加要命的是,崔屿突然间瞄到了贺浔黑洞洞的眼睛里头的那一点光,他呼吸一窒,没有任何商量的,他被压入水底,腰肢被拖住,接着贺浔便从上袭来,完完全全遮住了天空。
嘴唇传来了熟悉的柔软触感,注意力完完全全地被席夺,崔屿以为那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没想到越来越加深,他闭上了眼睛。
随他吧。
呼吸交织,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个吻凶狠极了,临到最后,甚至还咬了崔屿的上唇一下。
直到分开时,崔屿才终于能抽神摸摸自己的嘴唇,月中了,好像还破皮了。
他怨念地瞄了贺浔一眼,贺浔于是用手搓崔屿的眼皮,认真地搂住崔屿,“怎么办?”
喜欢你该怎么办?
怕你不见了又该怎么办?
崔屿也说:“怎么办?”
贺浔难得温柔:“摊上我就认命吧,你又不吃亏。”
崔屿用胳膊拍水面,很生气:“我衣服湿了怎么办?全都湿了。”被拖下水时,贺浔倒是有提醒崔屿把灯放下,但他可没有顾上崔屿身上还穿着衣服。他是不用担心这件事情,因为是他光/溜溜下水的,衣服早被放在衣篓里,根本不会湿。
所以崔屿才生气,就只有他衣服是湿的,被迫被拉入水里,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他是身体,夜里的妖风一吹,冷得要命。
贺浔一只眼睛大一直眼睛小地看见崔屿完全不理睬自己,生气的表情同一只气鼓鼓的河豚一般,他爬上了岸,拧了拧裤脚的水,背对着贺浔倒鞋子上进的水。
贺浔道:“崔屿,崔屿,转个头。”
崔屿不听。
贺浔再道:“我看看呢,你是不是哭了。”
神经病,谁会脆弱到衣服湿了就开始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