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屿在心底里尖叫,突突突地在脑海里崩溃磕头。
“你,你还有多少瓶?”
贺浔伸出来五根手指,五根手指指甲修剪得相当干净圆润,蠢蠢欲动。
“很简单的,崔屿,你只需要躺下来就好了。”
崔屿假笑推脱:“怎么好意思让侯爷累着。”
侯爷说:“但我也会爽到的。”
他真的是不委屈自己的性格。
崔屿再怎么躲都躲不掉了:“会很难受吗?”
“你不舒服你就掐/我,咬我,拽我头发。”
崔屿张大了嘴没有回应,脑袋里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记记激烈而又漫长的吻向崔屿铺天盖地地袭来,贺浔的大手抓住崔屿挣扎着逃跑的脚踝,将他拽得离自己近一些,将人压得实实的,手往下面摸过去。
粗糙的手反复揉动的同时他还得要去观察崔屿的反应,崔屿闭上眼睛,睫毛颤/抖得厉害,偶尔还逸出几声好听的哼声。
舒服吧?
这应该是舒服的。
崔屿还没有被人这样对待,他成了贺浔的掌中之物,感官被掌握着,神经跟着节奏跳动,突然一下,贺浔的速度加快,扳过崔屿下巴进行深/吻,他这人太贪心了,连崔屿的呼吸都要夺走,甚至因为动作太快,连牙齿都磕到了。
崔屿“呜”一声,“别……”
剩下的半句话被吃掉了,蛇尖是交缠的,齿/关被撬入,如此激烈如此暧昧如此缠/绵却分不掉崔屿的半分注意力,贺浔太坏了,恶意地抠了一下,专门就要看着崔屿狼狈,他的动作让崔屿捉摸不透又无法阻止。
过火了。
真的过火了。
崔屿指甲深陷入贺浔后背,刮出了几道血痕,他想要贺浔停下去……因为……因为再这样下去他会受不了的。
但贺浔根本没有理会他。
崔屿绝望了。
在最最紧要的关头,崔屿终于是忍不住了,脑袋中白光一闪,头皮发麻。
这一刻,他的脖子后仰着,表情说不上来的涩。
贺浔的动作终于是停你了下来,他眼神定定地盯着崔屿,他的眼精饱含情绪,与崔屿那因为高朝而空空的眼神形成强烈的对比,他的眼神像是要把崔屿吃下去,吃干净。
贺浔摊开自己的手掌,掌心一片湿/润。
那是崔屿搞的。
可怜的崔屿现在已经是累极了,大口哼哧哼哧吸气,眼下泛着水泽。
贺浔却在此时打开了瓶子,抠出一坨脂/膏同手心的湿润化在一起,在崔屿还沉在余/韵时伸出手指。
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崔屿被吓得半死,他受不了的,他要崩溃了,他抓住贺浔的手一个劲摇头,但贺浔轻啄崔屿的脸颊安抚最后还是伸了进去。
崔屿的手挠着床单,想用被子盖住自己此时任人宰割的模样。
何其不幸,被子刚刚被贺浔扔出去了。
一……二……三……
他数手指,越发慌了阵脚,甚至用拳头“梆梆梆”捶贺浔后背。
贺浔安慰:“没事的没事的,你很厉害。”
他将手指抽出来,“看。”
崔屿才如释重负,下一刻,他猫儿似的的眼睛瞪圆,不可置信地看着贺浔。
骗子。
骗子!
他竟然进来了,连声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进来了。
突然到访的客人是一个活脱脱的强盗,长/驱/直/入到深处。
崔屿的脑浆沸腾了,他像是一条被捕捞的活鱼,在泥沼中挣/扎着想要跳回水里,却被一个捞起,落入了钓鱼佬的小木盆中。
“停下来,我疼。”
他蹬腿,瞳孔无措地震动。
不安在他心中萌芽,长成参天大树。
如果可以,崔屿想要在最结实的树杈子上挂上一条白绫,亲自上/吊给贺浔看看。
“我会死的,停下来,停下来好不好?”
他在可怜巴巴地打着商量,“我们下次,下次再来……”
或许是他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让贺浔产生了怜惜,他停了下来,但没有退出去,“好,我先不动了。”
崔屿:“下次……下次……”
好不好啊!
贺浔语重心长的说道:“有些事情你一定要经历,推迟逃避不了什么?”
崔屿道:“那就再迟一点,让我做好准备再说……”突然他抬高了嗓子,“啊……”
是贺浔在铁石心肠急不可耐地大开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