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达顶点的时候 ,崔屿已经要疯掉了,像是有黑/火/药在他的身体中噼里啪啦地炸开,他觉得贺浔就像发/情的狗一样。
眼前突然看不得贺浔的身影了,转而在突然之间变成了极致的白,“白光”将他那昏聩的大脑给塞满了。
崔屿终于是忍不住,他抓过贺浔的手臂发狠地咬。
讨厌。
太讨厌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非逼着崔屿眼角落下几滴晶莹的眼泪珍珠来。
***
崔屿做梦梦到他划着小木板漂泊在一片汪洋大海上,那可是大海啊,那么大的一片蓝汪汪的,连块孤岛的影子都看不到,好在身为航海家的崔屿早早带够了干粮和水,才能在这块空旷的海域上生存着。
崔屿摸着瘪瘪的肚子,低头大口啃馒头。
突然之间,一个大浪拍将过来!
当然,作为一个杰出的航海家,崔屿对这种危险已经司空见惯了,他抱着小木板控制身体重心,一个成功的操作,踏浪而飞!
这区区小浪简直是不足挂齿。
崔屿十分得意:“哈哈哈哈……”
豪迈地“哈”到一半,那一口馒头卡在喉咙里,他被……噎死了。
……
“不要啊!”
崔屿从这个怪奇的梦境里脱离,睁开他铜铃大的双眼。
梦境破灭,他不是躺在自己的小木板床上当“航海家”,而是躺在贺浔的大软床上当“暴打倒霉蛋”。
下/身的感觉到现在还若隐若现,身体同散架后再被重新组装的木具一样,反正现在动一下关节就“咔咔”地酸痛着。崔屿“嘶”的一声,好气。
他发觉他的身体重极了。
崔屿的脖子上架着贺浔的一条长长的手臂,怪不刚刚做梦时梦到被噎死了,原来都是贺浔搞的鬼。
崔屿把贺浔的长臂抬起来,泄怒似的重重甩到一边,果然轻松多了。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任是睡得再死也应该得醒了,贺浔睁眼,没有半点起床气,反而侧头十分自然地“mua”一口崔屿的脸颊,声音带有刚刚睡醒的暗哑,“醒了?你再睡会。”
昨天的记忆纷至沓来涌上崔屿的脑子,历历在目,自己那乞怜的话和贺浔那疯了一般的野兽粗喘在崔屿的脑海乌鸦盘亘,崔屿咬着牙,“但是我睡不着。”
贺浔皱眉:“不舒服?”说完喃喃自语,“可我昨天明明帮你收拾过了。”
什么帮他收拾过了,事实明明是他把崔屿给“收拾”了。
眼见着贺浔凑到自己跟前,那只罪恶的手自然而然地摸到崔屿的身下,崔屿闷/哼一声,炸起毛来跳到床尾,此刻他卡着壳,“干干,干嘛?”
“你不是不舒服吗?”作为昨天同床共枕过的可心人,贺浔有义务去体恤崔屿的身体状况。
崔屿连连拒绝:“不,不用……我,我自己就可以那个啥……检查。”
“你要怎么检查?检查什么呢?”贺浔问道。
这一刻的崔屿就像一只又可爱又傲娇的小猫喵喵喵,当他警惕地离自己远远的,用眼睛生动地瞪自己发出“嗷嗷”的声音时,贺浔只想把他抱在怀里狂吸。
崔屿蔫巴地咄斥,“还能干什么?检查那里有没有肿。”
贺浔大鸟依人地靠在崔屿身边,手指头在崔屿手背绕圈圈:“怎么办?你那么辛苦,要不要我帮帮你?”
太诚恳了,太贴心了……一听就知道他没憋出什么好屁。
崔屿当然知道贺浔的不安好心,但是简单地拒绝对贺浔来说是没用的,聪明的崔屿拥有着他独特的应对方法。
只见崔屿慢吞吞地爬离对方远点,说话的语气也是不咸不淡的,“唔,要检查的东西有很多,我那里好像松了,要漏屎了。”
贺浔沉默:“……”
崔屿抬头:“……”
贺浔把扒着床板的“崔屿猫”分离出来,脸上十分正经但别扭地说:“你……其实不用担心这个。”
崔屿好像撇了一下嘴,“难道漏屎你也能干下去?”
“……”
贺浔的脸色像是想要去咬人。
他对着崔屿那有点肿的眼睛,气就消了下去,崔屿嘀嘀咕咕着:“我都嫌弃我自己。”“哇,手,手臂抬不起来了。”“怪谁呢?”
碎碎念的样子让向来刻薄的侯爷心里泛起一层怜爱。
并非一层,那是波澜壮阔的怜爱,“怪我怪我嘛,我会负责的。”
他替崔屿穿好衣服,套上鞋袜,捏一捏崔屿敏/感的腰侧,谦卑地供起他的主人:“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要我以后替你端茶送水,洗手作羹汤,我都会好好伺候你的。”
这上赶着来的伺候崔屿避之若浼,就算是死他也不想要。
崔屿屁/股疼。
一个成熟的稳重的聪明的人向来不会相信男人的鬼话连篇。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是算不得作数的。
就算贺浔真的去给崔屿端茶送水,崔屿他敢接吗?
只是这个时候,崔屿胸中生出来了一种不岔:“你又伺候不了我。因为你不听话,你听不懂人话。啊,我现在跟你说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