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被带走了。
珊珊被控制了。
为了方便管理,江满月喂她吃了一粒黑乌乌的蜡丸,不知是哪个人才给制的,鹌鹑蛋那么大个。
江满月这个奇葩,一巴掌拍进她嘴里,好险给她噎死。
珊珊抻了抻脖子,终于把蜡丸咽了下去,“你给我吃的什么?”
江满月在那笑,“穿肠毒药。”
完蛋,剧毒!
珊珊趴在地上干呕,哕的喉咙都肿了,硬是没呕出来。
江满月补充道:“一报还一报,你给我下了药,我也给你下了药,这才叫公平。”
珊珊抹了抹嘴,蹦起来要手撕了他。
江满月抓住了她的手,九转十八弯的哎了一声,“别急,有药可救。”
他道:“这方面我比你要道德一点,我还给你留了点希望,但有条件,陪我玩几天,你的毒就解了。玩玩嘛,又不掉块肉的。”
珊珊举起另一只手,继续撕他。
江满月又抓住了她另一只手,“瞅你那傻样,我像是缺女人的人吗。”望入她的眼睛,“我应该没两日可活了,死了我不想暴尸荒野。我缺个收尸的,就你了。”
两人落脚在一片竹林,风吹竹叶,唱唱沙沙。
他话说得轻飘飘的,比半空中的竹叶还要轻,竹叶在头顶打着璇儿,两人相互望着,都静了半晌。
珊珊抽出手来,“我可没答应你。”
江满月说,“那你就等死好了。”他拾步向前,声音也被风声吹散,“也好也好,黄泉路上咱俩做个伴也不孤单。”
珊珊暗自磨牙,还是追上去了。“我答应你!”
当晚,他们是在青楼过的夜,该说不说床上的铺盖是真的软和,滑不溜手香喷喷的,好像是苏杭那边的丝绸。珊珊躺在床上,半宿没睡着,只因青楼的睡房太过紧凑,她左手一间房正在那蜜里调油,一口一声乖乖啊我的心肝,打波打的震天响;右手一间房被一纨绔包了圆,再点了七八个美娇娥,正在那嘻嘻哈哈的摸瞎子。
珊珊缩在睡房里,听了一耳朵胡话,从没这么盼一个人死过。
被她诅咒那人,正在前厢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世人都有偏好,有人爱财,有人爱权,有人爱貌,江满月偏爱温柔乡,他死到临头,这厢也学起了的膏粱派头,只管买笑寻欢,不管千金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