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踌躇着,华道婆抢先接过包裹,放进锦绣的怀里。她说:“收下吧,人家一片心意,不可辜负。”
锦绣只好收下衣服,再次向男子的哥哥表示感谢。
随后,锦绣转身询问:“不知两位可知哪里有茶水?我想为师父敬上一杯。”
男子的哥哥闻言,连忙说道:“我去找,我去给你找。”说着,他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片刻后,他捧着一碗清水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在众人的注视下,锦绣恭敬地跪倒在地,双手捧着那碗清水,递到华道婆面前:“师父,条件简陋,请您不要嫌弃。”
华道婆满意地接过水碗,神情庄重地说道:“以后切记要恪守医德,行医救人,绝不能辜负老身对你的期望。”
锦绣郑重地点头:“是,徒儿定当谨记师父教诲。”
说完,她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从此以后,没有了晋国二公主司马锦绣,只有一名神医身边的药童马锦。
*
广阔的草原上,天高云淡,燕王身姿挺拔如松,亲自引领着慕容云走向一匹雄壮的马匹,准备传授他叼羊之术。
燕王手中的细鞭轻轻挥舞,手势娴熟地指导着慕容云如何掌握坐姿,如何抓稳缰绳。
慕容云全神贯注地模仿着燕王的动作和姿态,终于在一次猛烈的冲刺后,成功地叼起了一只羊,兴奋地欢呼起来。
“好样的!“燕王大声称赞道,脸上挂满笑意,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众人见状,纷纷报以喝彩和赞许之声。
“王上英明!”
“云王子英勇!”
“王上威武!”
……
燕王得意地环顾四周,挺直了腰板:“怎么样,叼羊好玩吧。咱们燕人是马背上的民族,必须要勇猛胆大。”
慕容云兴奋的表情还没有散去,听到这话,不由地低下了头,有些赧然地说道:“父王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学好,不辜负您的期望。
燕王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这欢愉的氛围中,却有两道目光在暗处默默审视,那是段王后与兰汗,他们伫立于不远处的一株大树荫下,目光复杂。
段王后略带忧虑地望着这一幕,眉头轻轻蹙起:“三王子他们小时候也没有享受过如此亲昵的待遇,骑马、叼羊都是由老师傅教的,未曾见过王上亲自指点。”
兰汗淡淡地回答:“那又怎样?反正慕容云是养子,无论王位之争多么激烈,都不会轮到他去参与。王后何必如此担忧?”
段王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就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养子,得宠如此。
“就怕……”她欲言又止。
兰汗打断她的话,不屑地道:“皇后放心,我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学习半日的叼羊之后,燕王带着慕容云回了王宫。
六王子的生母敏妃,听闻此消息,匆匆赶来。
她快步来到燕王的面前,那张平日里温婉的脸庞,此刻已被愤怒与焦虑的情绪所覆盖。
“王上,这就是您新收的义子,慕容云吧。”
她语带讽刺,目光在慕容云身上扫过,满是审视与敌意。
慕容云站在一旁,恭敬地施礼:“见过敏妃娘娘。”
敏妃冷笑一声:“倒是知礼。可是真这么知礼的话,这么多天了,怎么不见你去看看你那至今昏迷不醒的六哥?还是说,你心中并无半点愧疚?”
燕王眉头微皱,为慕容云辩解道:“敏妃,云儿跟这件事没关系,你何必迁怒于他。”
敏妃却不为所动,气愤地说道:“我凭什么不迁怒他?就是他管的马出了问题,凶手到现在也没查出来!现在他倒是一步登天了,成了您的义子,我儿却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这让我如何能不恨?”
慕容云默然片刻,心中无奈。
他知道,六王子摔马的事背后恐怕有着一番文章,自己也是无辜受累,这番话他无法直言,敏妃也不会相信。
慕容云抬起眼帘,正色道:“敏妃娘娘说得对。我虽管马,但我也想知道是谁陷害了我。不如让我一同调查,我定会查明真相,为六王子讨回公道。”
燕王深吸一口气,思索片刻后,终于点了点头:“好吧,你想查就查吧。但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可鲁莽。”
“父皇放心,我知道该如何做。“慕容云拱手应下。
敏妃见状,虽心中仍是不满,却也知此刻再争也无益。
她冷冷地看了慕容云一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