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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德拉科的保护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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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德拉科的保护欲

十二月的某个周六,霍格沃茨城堡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四下里覆盖着好几尺厚的积雪,湖面结着硬邦邦的冰。

这天,罗恩·韦斯莱终于能够亲自站在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门口目瞪口呆。

“梅林啊!我真是吓了一跳!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他敬畏地对哈利说,率先跨进了魔法把戏坊的店门。

这是圣诞节前的一次霍格莫德村开放日。

街道上张灯结彩,洋溢着一股圣诞节的浓郁气氛。道路两旁的店铺顶端纷纷覆盖着白雪,它们像是一排排撒了糖霜的立体饼干模型。

可人们还是能从雷同的建筑中一眼认出韦斯莱魔法把戏坊。

它装修得太过醒目了,比任何一栋房屋都像是在过节——某种万圣节与圣诞节结合的版本,时时刻刻把惊叹与欢笑声送给路过的行人,甚至散播给更遥远的街道。

“如果没有街角那些摄魂怪和斯内普教授的话,今天可以算得上完美无缺了。”哈利高兴地对德拉科说。他从门口向店内张望,一排排货架上琳琅满目的产品让他脸上布满了兴奋的光彩。

为了这次霍格莫德村的开放日,哈利在魔药课上表现得谨小慎微——忍住了向斯内普教授丢上一百颗鳄鱼心脏的欲望——没有给斯内普教授任何找到茬的机会。

遗憾的是,这位教授似乎阴魂不散。几分钟前,哈利在某条街道看到了斯内普教授黑袍的一缕衣角,以及他冰冷漆黑的眼神。

“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他可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不会攻击学生的。”德拉科不耐烦地说。

“对呀,哈利,你又没做什么错事,怕他做什么?”赫敏也劝哈利。

她对斯内普教授没有以往那么打怵了。

上次,她同德拉科去学习狼毒药剂的时候,斯内普教授刻薄依旧,却并没有赶她走。她对这位魔药大师尚未改观,但起码,赫敏承认,他是有真才实学的,也愿意履行教授的职责去指导她——以一种勉力为之的态度。

“可是,我听说小天狼星前天给他寄了一封吼叫信……把他的办公室搞得稀乱……”哈利不安地说。

“所以你才能这么顺利地来霍格莫德啊!”罗恩在魔法把戏坊门里头笑着喊,“想想就觉得带劲儿!你教父这招儿绝了,我真想知道他在信里吼了什么!”

哈利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有教父真好。弗农姨父这辈子都不会签字让我来霍格莫德的,更别提去威胁斯内普教授了。他们恨不得让我天天受惩罚,然后再对我幸灾乐祸——”他高兴地对德拉科说,“上次,你都同他聊了些什么?他现在的状态好多了,每次都回我的信,还总是给我寄一大堆糖果。”

德拉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意味深长地说:“是啊,有教父真好。我打赌,你的教父说不定会送你一件称心如意的圣诞礼物——”

哈利脸上虽然有期待,嘴巴里却说,“他送什么我都很喜欢。我能有他做我的教父,已经是最大的圣诞礼物了。”

“别磨蹭了,快进来!”罗恩在里面嚷嚷着,“你得看看这个,哈利!”

于是哈利暂时忘却了对斯内普教授的疑虑,也忘却了探究小天狼星态度的转变。他快活地跨进了店里,和他的好兄弟罗恩一起探索魔法把戏坊的奇妙之处。

德拉科扫了一眼街角某处被风吹起的黑袍,十分确信那是斯内普教授。

话说回来,斯内普教授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跟踪哈利?

以及,他可不像是那种会因为家长的吼叫信就让步的人。

西里斯·布莱克那封信里,究竟写了什么?脑子里盘旋着这个问题,德拉科抬起脚,准备进店里瞧瞧,却突然被身后的女孩拉住了衣角。

“德拉科,我有话对你说。跟我来。”她一脸凝重,严肃至极地说。

他很意外,回头瞧着她抿紧的嘴角。

难得出校娱乐的机会,她不是该满脸兴奋吗?有什么事这样重要,让她摆出这样一副面孔,又非得现在说?

然而,赫敏对他露出了某种毅然决然的神色,这很少见。德拉科打量着她,表情不由得也跟着严肃起来。他心里打鼓,默默地缀在她身后,跟着她走。

赫敏领着他走得很远。他们顺着某条小路,穿过一排排覆盖着白雪的高大树木,把霍格莫德村的喧闹远远抛在身后。她径直往人烟稀少的偏僻道路走着,走到尖叫棚屋附近才停下脚步。

这里毫无人迹,只有呼啸的北风和一排排的铁栅栏。铁栅栏后是孤零零地矗立在荒地上的尖叫棚屋,散发着寂静凄凉的味道。

她停下脚步,注视着尖叫棚屋,没有回头。只不过一会儿功夫,天色就暗了下来,零星的雪花摇曳着飘下来。一片雪花落在她鼻尖,和着冷风,叫她忍不住小小地打了个喷嚏。

“拜托了,赫敏,你究竟要说什么?非要跑到这儿来说?”德拉科终于忍不住问她。他走到她面前,背对尖叫棚屋站立着,企图帮她挡住一点荒原上吹来的凄厉寒风。

“因为那是个秘密,不能叫别人听见!”赫敏锐利地看着他,她的神情像一只机警的猫。“你知道了,是不是?那天,你是在提示我,对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德拉科小声说,大脑迅速运转,回想自己瞒着她的那一大堆不可言说的秘密。

“别装模作样了!我不信你不知道狼人这回事!每个满月都会不舒服,要请病假,让斯内普教授代课;与此同时,斯内普教授还莫名其妙地需要帮手,替他熬制狼毒药剂!”赫敏喘了口气,颤抖着声音说,“卢平教授,他是个狼人,对吗?”

“哦,这件事啊。”德拉科放下心来,又恢复了悠然自得的神气。

赫敏对他的态度很不满。她没说话,只管盯着他,希望得到他确切的答案。

“这不是很明显吗?”德拉科漫不经心地说,注意到她头发上沾了一片雪花,“以你的聪明才智,早就该猜出来了,不是吗?”

得知自己心底的黑暗秘密还安然无恙,他懒洋洋地笑了,凑上前去,拨弄着她发丝上的那片细小雪花。

在它化成冰冷的水——沁进她头发里——之前,他成功把它给摘掉了。

“我先前只是隐隐地猜测这件事。直到那天,与你的对话加深了我的肯定。可是,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赫敏脸色微红地问他。

他细细拨弄她头发的触感,令她某块头皮感到麻酥酥的。

这感觉并不令人讨厌。他的动作很轻柔,没有让她感到任何不适,反而有种被放在心尖上呵护的感觉。奇异又轻飘飘的感觉。

“——你又是为什么要语焉不详、支支吾吾呢?”赫敏追问,语气逐渐轻缓了。

他灰色的眼睛——像是反射着雪色的冰珠——正专注地看着她,还叫她怎么有气势去质问他?她有些苦恼地鼓起嘴,像只嘴里塞满榛子的迷茫的松鼠,不知道先吃哪一个好。

男孩注意到了她的表情。他忽然有种欲望,很想伸手掐一掐她的脸颊,把那股气给她掐散掉。

不过,还是算了,她现在似乎有些不高兴。德拉科悻悻地想。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傻,被你耍得团团转,看你高深莫测地给我提示……”更多的雪花正落在她头上,似乎把赫敏的头压低了。

她垂下头,沮丧地说,“而我只能跟在你身后,努力去猜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德拉科手上摘雪花的动作没有停止——似乎那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他撇撇嘴说,“我以为,你是喜欢猜谜和解谜的那类女孩。”

“我是喜欢猜谜、解谜,可我不喜欢被隐瞒。这是有本质区别的!”赫敏气呼呼地说,盯着雪地上的细小痕迹,那似乎是什么啮齿动物经过所留下来的。

“我直接告诉你,你就会信吗?”德拉科轻哂一笑,心头落下几片感伤。

“当然!我会相信你告诉我的话——任何话。”那双榛子色的眼睛不服气地抬起来,直直地与他对视。

她存放着骄傲的瞳仁里,竟然弥漫着某种他意想不到的坚定之色。

德拉科摘雪花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你——会相信我?”他疑惑地问,似乎看不懂她的眼睛了。

那里面不该有这样纯然真挚的信任。

她不该相信他。她该戒备他。她该对他有起码的警惕,她该怀疑一切。

那才是赫敏·格兰杰对待德拉科·马尔福的应有态度,不是吗?

“当然相信你。为什么不呢?”她以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说。

她打量着他,总觉得他眼睛里的光复杂至极。

迷茫与惊讶交织其间,眼底沉寂着某种温柔易伤的灰烬。

他在想什么呢?她疑惑得很。

停顿许久,面前愣怔的男孩从恍惚中回神,小声说,“我——我对于你的信任很感动。”

感动?赫敏只觉得,这感动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深受感动?他难道会觉得她不信任他吗?

她给他留下了这样的印象吗?一个满腹怀疑的女孩?

她以为,他们之间会有起码的默契的,他们难道不是互相信任的学习搭档吗?

他难道以为,随便什么男孩都能摸她的头发,哄她入睡吗?赫敏红着脸,不服气地想。

“所以,你要怎么办呢?告发他,还是继续保持沉默?”为了掩饰情绪,德拉科转移了话题。

他对于赫敏即将做出何种选择,确实非常好奇。

一个自诩“勇敢”的格兰芬多女孩,会如何对待这件事呢?

赫敏犹豫着,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忽然透过德拉科耳后看到了什么异状。

“德拉科……我没记错的话,尖叫棚屋是没人住的吧?”她的声音开始发抖。

“当然了,难道你不知道它是全英国最有名的鬼屋吗?”德拉科不耐烦地说,手下却没停。

该死的雪花!它们正越落越多。看样子,他是永远别想摘完了。

“你看!”赫敏颤栗着,抬起手,往尖叫棚屋的方向指了过去。

德拉科短暂放弃了他的摘雪花大业,满不在乎地回头——顺着她苍白的指尖——他看到尖叫棚屋里闪烁着一点影影绰绰的光。

这可是新鲜事。他皱了皱眉。他以前可从没见过尖叫棚屋的这种景象。

“我们走吧,”他忽然说,心底浮现出一股不详之感,“我们离尖叫棚屋远一点。”

“好。”赫敏警惕地说。她悄悄地拉着德拉科的衣服角,跟随他原路折返。

然而,他们刚刚往回走了几步,一个雪球就凭空出现了。

它猛然冲德拉科急驰而来,德拉科反应敏捷地一偏头,它擦着他的皮草帽一闪而过。

“谁?”他的清亮声音在空旷的雪地上发出冷冷的回响。

无人回应。

德拉科环顾四周,紧张起来。他朝赫敏凑近了一步,呈现出一种保护的姿势——她显得有些害怕,脸色瞬间苍白。

无论是狼人的惊悚话题,还是尖叫棚屋的诡异氛围,都让两个人有些神经过敏。

又一个雪球。它猝然飞来,这次是冲着赫敏。

德拉科利落地一挥魔杖,把它击碎了。雪花四溅,冰冷的碎屑纷纷扬扬地洒在他们的脸上和身上。

他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做出了本能的反应。他手臂猛然一伸,用空着的那只手搂住她,把那女孩牢牢圈在怀里,而后侧过身来,拿魔杖对准雪球进攻的前方,目露警惕。

赫敏吓了一跳。

他的手臂雷厉风行、迅捷有力。猝不及防间,他们碰撞了彼此。她落进他怀里,被那只手拥得那么紧,有如幻梦。

她是雪地里懵懂的烟花,他是灰烬下沉寂的火星。

他揽她入怀,如同火星拥抱了烟花,沉寂中绽放了色彩。

花火倏然腾空,轰然爆开,纷然炫目。

烟花,许多烟花,她的大脑里在绽放烟花。

它们一簇一簇地残忍绽放,火星四溅,灼烧着肝肠肺腑。

不过是一次身体的碰撞,为何会滋生出她灵魂里纷繁复杂的链式反应?

呆愣间,她脑内的空气被烟花燃烧殆尽,火焰蔓延到了心脏。

心悸感。

那可怕的心悸感。

一瞬间她有些腿软。她几乎要这种突如其来的、新鲜又猛烈的心悸感所击垮。

赫敏把脸搁在他肩膀上,紧紧偎着他,急促呼吸,脸颊慢慢地烧起来。

而后是身体里骤然沸腾的反应,像一锅加错了料的迷乱药水,她被煎熬得一塌糊涂。

“赫敏,魔杖。”他厉声说。

她回过神来,颤抖着手,试了两次才拔出魔杖,也学着他的样子,对准前方。

她本不想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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