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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表里不一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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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将军了。

她不得不去,否则她就成了不讲信用的那种女巫,而赫敏·格兰杰是一向很讲信用的。

更何况,没多久就要到圣诞舞会了——他们是板上钉钉的舞伴——她还是得见到他,甚至还要一起跳舞。

她跑不了。

圣诞节的霍格莫德村打扮得就像是一张喜气洋洋的贺卡:小茅屋和店铺都盖上了一层松脆的雪,各家各户的门上都有冬青等材料扎成的圣诞花环,施过魔法的蜡烛成串地挂在树上。来往的行人们手里往往抱着一大堆五彩缤纷的装饰或者礼品,脸上往往都挂着笑容。

匆匆而过的女孩显然没有心思在意这些。她白皙的面孔逐渐浮上一层粉红色——因为天气的寒冷也因为心中的紧张;随着她逐渐走近三把扫帚酒馆,她的脸色变得更红了——德拉科瘦长的身影正静静地立在酒馆门口,铂金色的头发在皑皑雪色中亮得夺目非常。

天气难得的晴朗,他的手正随意地插在口袋里,垂着眼眸,对酒馆门口所装饰的槲寄生花环愣怔出神。不知为何,赫敏忽然从他侧脸的神态中看出一丝苍白的脆弱感来,这让她顿时忘记了自己心中所有的纠结和迟疑。

她忽然想要做些什么抚慰他的脆弱,什么都好。

她的脚步加快了。德拉科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他抬起眼睛看到她,淡漠的灰色眼睛微微弯起来,原本下垂的唇角逐渐浮现出明亮的笑意。

“你来了。”他凝视着她,耳朵泛着微微的红色。

他的女孩把自己的曲线隐藏在一身黑色的外套和绣着格兰芬多图案的冗长的金红色围巾里,棕褐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呈现出迷人的光泽,黑色贝雷帽衬得她肤白如雪。

“我来了。”赫敏偷偷抬眼看他,被他的目光捕捉到了,赶紧垂下眼去。

德拉科嘴角含笑,并未多说什么,随手替她打开了酒馆的门,领她向里面走。门口的桌子上已经坐了一些学生,几个围在一起唧唧咕咕说话的低年级女学生抬起头来看见了他,感兴趣地窃窃私语起来,爆发出一阵傻兮兮的笑声。

多亏室友拉文德每天在寝室里的倾情介绍,赫敏虽不能说对这吸引男孩的套路了如指掌,也算有所耳闻。

一般这个时候,女孩子们的哄笑声都会在某种程度上奏效。大多数的男孩子们总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要看看是谁发出的动静——起码会向笑声的发出者投递出一个眼神——这是那些希望引起男孩注意的八卦女孩团体所惯用的戏码。

然而,德拉科却浑然不觉,冲柜台后的罗斯默塔女士扬了扬下巴,径直往酒馆的深处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停留。那些女孩们因为这冷酷的态度发出了失望的叹息。

赫敏忽然有点高兴。她头一次觉得他的冷淡不失为一件好事。把笑容埋在厚厚的围巾里,她跟在他身后,穿过喧闹的人群,在壁炉一角的某张预订好的桌子边停了下来。

这张被预定的桌子布置得很巧妙。桌子旁边是一棵装饰着雪花、槲寄生和冬青果的巨大圣诞树,把任何希望窥探这张桌子的视线都挡了个严严实实。

“这里可以吗?”他问,回头看她。

“挺好的。”她说,跟随他在桌边坐下。

酒馆里很闷热,壁炉的火旺盛得足以让任何人忘记窗外是冰天雪地的冬天。赫敏把厚厚的围巾摘下来,露出了空荡荡的脖颈。

“我已经点了黄油啤酒。”桌子对面的少年说,目光不经意间在她脖颈露出的肌肤上游离,把桌子上立着的菜单递给她看,“你想吃点什么吗?”

“我不饿。”她坐立不安,没有接菜单,眼睛似乎要把桌子盯出个洞来,“先这样吧。”

“那么,饿了随时再点。”他理解地说,慢吞吞地把菜单放在了一边。

这时候,罗斯默塔女士的出现打破了他们的尴尬。她亲切地同他们打了招呼,端上两杯热腾腾的、泛着泡沫的黄油啤酒,赫敏感谢地对她笑了笑,看到她用一副“十分理解”的表情冲他们眨了眨眼。

“这可是个好位子啊。”罗斯默塔女士意有所指地提醒他们,“至少有四五对情侣打算坐在这里,都被我婉言谢绝了——谁让有人提早就订好了呢。”

“我们不是——”赫敏想要澄清这件事,却听到德拉科几乎在同时说,“多谢您了,女士,您对预订费还满意吗?”

“非常满意。你知道的,我一向无法拒绝一位慷慨的客人。”罗斯默塔女士咯咯地笑了。她把桌子上那块写着“Reserved”的木牌放进空荡荡的托盘,哼着一首时下流行的古怪姐妹的情歌,愉快地离去了。

这下,似乎更尴尬了。赫敏脸红了,她努力不去想笑得意味深长的罗斯默塔女士刚刚都在揣测什么,正如她试图不去想为什么德拉科不纠正这位女士对他们关系的误解言辞。

他们面对面注视着泛起泡沫的啤酒,谁都没有先喝。

“能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赫敏·格兰杰。”德拉科往周围施了个抗扰咒,打破了沉默,他透过黄油啤酒氤氲的热气看向她,似笑非笑地说,“一放假,图书馆不爱去了,一日三餐竟然也不吃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究竟有什么宝物值得你如此流连忘返?”

“我——只是想要好好享受假期,放松几天!”她涨红了脸说,“没人规定我不可以睡懒觉吧?”

“哦?那么金妮·韦斯莱每天从餐桌上拿走的食物跟你没关系?”德拉科回想着活点地图上往往挨在一起的两个小点,牙痒痒地说,“你们没有天天黏在一起吗?”

“没人规定学生不能在公共休息室吃东西,这又不违反校规。”她的脸更红了,这让他手指微动。他想捏捏那张倔强的脸。

“我理解。你绝对不是为了要躲我才销声匿迹的。”德拉科轻声说,打量着她强词夺理的样子。

“当然没有。我有决定自己在哪里吃饭、跟谁吃饭的自由!我有自主选择的权利!”赫敏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她正虎视眈眈地评估德拉科脸上的表情——脸上的神情局促不安——似乎如果他敢提出什么反对意见揭穿她,她就给他施个遗忘咒之类的。

德拉科瞧了她一眼,判断了一下局势——觉得她可能有点恼羞成怒——迅速换了个话题。他懒洋洋地说,“好,这是你的自由,我尊重你在任何地方跟任何人一起吃饭的权利。”

赫敏半是得意、半是恼怒地哼了一声。

“听着,我约你出来是想问问你,要不要找个地方提前练习一下跳舞。”他以一种随意平和的口气说。

“我练了,有时候跟着寝室的女孩们一起——”赫敏不服气地说,“有时候跟金妮一起练习。”

“恕我直言,就算我们在技术上没有任何问题,我们依然需要练习配合。” 他小心地挑选着措辞,生怕触动到她敏感的神经,“男伴需要有引带意识,女伴需要有跟随技巧,起码我们得制定点暗号,能够示意彼此在何时起舞、交换步型和花样、谁进谁退、转动等等……”

“哦,言之有理。”她的气焰回落下来,不再那样剑拔弩张了。

“他们总说得练练舞伴之间肢体的默契度什么的。当天的舞蹈不仅仅会有共舞的部分,也会有单手接触和分离共舞的部分,这需要舞伴间的协调性、适应性,还需要对音乐节奏有共同的理解,我们——应当是有默契的吧?”他严肃地问,直挺挺地看着她。

“应该是吧。”赫敏手足无措地抚弄着黄油啤酒的杯子,不敢回看他。

毕竟都做过接吻那么亲密的事情了……他们的肢体默契度……应当是存在的吧?

这些天来,为了搜集某种“他在意她”的证据,赫敏无时无刻不在现实的点滴中回想起他们此前相处的往事。此刻,她猛然回想到,他和她的肢体接触一直都挺多的——超乎普通朋友的多。

她回想起,她似乎总在不经意间往他身边凑。而他,好像也对她颇为亲近,从没与她拉开距离——从没有对她像对别的女生那样冷淡过——态度过于积极了。

这样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对人投放的少年,却总是动不动就凝视她、贴近她、触碰她。

是啊,他待她从来就与旁人不同!他总是做些令她脸红心跳的事,所以她才会一点一点地沉沦进去,直到再也没法把眼睛从他身上移开。

所以,他是蓄谋已久吗?

“那么,找个地方,我们稍微磨合一下吧?我们可不能跳成没头苍蝇,是不是?”德拉科神色莫测地把玩着自己的魔杖,决定学习一下白鼬,对自己警惕敏锐的猎物示示弱,“你知道,我怕自己不够熟练,得需要你帮帮我。”

“哦,这样啊。那就稍微磨合一下吧。”赫敏声音飘忽地说,偷看了他一眼,猛喝了一大口黄油啤酒。

绵密浓郁的黄油口感混合上清爽舒畅的啤酒麦芽香,让她终于从刚才室外冰天雪地的寒冷中完全解脱出来。暖流涌进胃里,缓解了她的紧张情绪,赫敏满足地叹口气,露出了微笑。

赫敏·格兰杰——她喝黄油啤酒的第一口多半会搞成这样,德拉科端详着她嘴唇的形状想。白色的啤酒泡沫调皮地沾在她唇边上,可她好像没察觉,或者根本不在乎似的。

她是这样随意自在的人,热烈无畏地活着,不惧表达自己真实的好恶。

德拉科忍不住轻笑一声。多日以来忐忑的心情在此刻忽然不那么重要了——起码没有她唇上那圈醒目的泡沫重要。他习惯性地从桌上的木制长条盒中抽出纸巾,微微探身,抬手帮她擦了一下,像他以前经常做的那样。

赫敏没有来得及往后退。他的动作太快,她则愣愣怔怔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反应不过来。

他擦得缓慢而干净。他手指的力度和热度透过柔薄的纸巾传递过来,在她微微惊讶的嘴唇上打了一圈。一些来自图书馆的有关嘴唇的回忆,忽然在这有意无意的触碰中被无限放大——她还清晰地记得他是怎么对待她的嘴唇的。

以至于,她因为他隔着纸巾的手指而感到紧张,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小动物般的呜咽声。

他会想起那个吻吗?会像她一样喜欢那个吻吗?他现在会想要吻她吗?她紧张地握紧啤酒杯,心中忽然冒出不切实际的猜测和期待来。

是的,德拉科非常想吻她——赫敏的这声呜咽把他的计划全都搅乱了。

自从真正地与她亲吻过以后,他心中的野兽就再也没在梦中得到过满足。

它渴望她。它渴望更真实的触碰。它渴望与她再次亲吻。

可自从那一吻过后,她一连几天都无影无踪。德拉科不知所措,甚至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她是单纯地害羞,还是不享受与他的亲吻?她——讨厌这件事吗?在越来越多的担忧中,他越来越神思不定,越来越沉不住气。

他一刻都不想再耽搁了——他迫切地希望知道她的想法。他费掉了许多张信纸,终于写出一封还像样的信,决意把这个隐遁在胖夫人肖像画后的女孩约出来,看看这颗聪明又复杂的大脑是怎么运转的。

起码得确定,她不讨厌他。

他计划得天衣无缝。在一个公众场合——她最喜欢去的三把扫帚酒馆——找一个隐蔽的位子,既不会私密到令她不安,也不公开到引人围观。

他将用她喜欢的黄油啤酒使她放松下来,一本正经地聊聊练舞的事;如果她不那么害羞的话,或许可以聊聊那个吻;假如她还害羞着,那么就聊点别的。

聊什么都行——他设想了几十个话题——只要她别躲着他。他将笑容温和、冷静有礼地面对这场谈话,绝不会再轻举妄动,把她吓到落荒而逃。

他计划好了一切,唯独没想到她的那声呜咽——这与那天亲吻时候她所发出的声音如出一辙,他的自制力立刻败下阵来,有点按捺不住了。

德拉科无法不注意到一件事——女孩的脸刷地红了。她正不自觉地咬着下唇,那是他上次曾经轻咬过的地方。

他咽了口唾沫,不紧不慢地把沾湿的纸巾窝成一个小团,丢到桌子上,希望能通过这个举动缓解他的冲动。可她蠕动嘴唇的动作让一切变得更糟糕了,他没法不注意到她的软如花苞的唇。

更糟糕的是,她的脸颊又红了,她正在用那种天真迷惑的眼神——瞳仁里的光又迷蒙又柔软——直愣愣地看他。

该死的黄油啤酒泡沫!还有这令人迷惑的眼神!德拉科心中暗骂一句,把他费尽心机列出的一长串聊天话题扔到梅林的垃圾桶里去了。他无法自拔地倾身向前,修长的手捏着她的下巴,再次对她轻柔地吻了下去。

就是这样的滋味——他心中叹息,怜惜地托着她逐渐滚沸起来的脸颊。他的另一只手滑到她脑后,隔着她生机勃勃的浓密长发握住了她的后脖颈。他像吮吸果冻布丁那样吮吸着她,吮吸着她嘴里淡淡的黄油啤酒味。

赫敏呼吸急促。

这算什么?他们在干什么?怎么就又这样突如其来地亲吻起来了?

然而,他的唇已经印在她唇上,她的唇自有想法——快乐地微微开启——欢迎着他,而非赶他走。

刹那间,那些复杂纠结的顾虑和思索七零八落地掉了一地,再也捡不起来了。

她只顾着闭上眼睛,执迷不悟地承受他的吮吸。

天呐,他简直想要一口吞掉她。他完全不冷漠,他像是着了火。他热烈得像是此刻壁炉里跳动的火,包裹着一段渴望被燃尽的生涩的木头。舌尖掠过牙齿,探往更深处,似乎在探索她的灵魂。

赫敏双手紧绷地握着桌子角,再次因为他的吻而感到目眩神迷。她鼻尖若有若无地闻到一丝他的雪松味,这味道令她灵魂在颤抖。

就是这样。他的唇。他令人毫无抵抗之力的吻。她沉迷于他温柔又贪婪的索取中,整个人都飘飘欲仙了。

这个对别人冷酷的坏男孩正在动情地亲吻她。一想到这里,她心中就窜起一股得意洋洋的情绪。

德拉科这个表里不一的男孩,她甜蜜地想——那些认为他冷淡或者吻技很差的女生们都大错特错了——他可太知道该怎么亲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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