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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圣诞舞会的托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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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圣诞舞会的托举

“你不会是憋着什么坏吧?”她不自在地走进他替她拉开的门,环顾着这间空荡荡的教室说,“只练舞?”

这是圣诞节的前夕,这对拖拖拉拉的舞伴正打算突击练舞。

“只练舞,”他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绝不做任何多余的事。”

“绝不做任何多余的事?”她怀疑地问,“你约我去三把扫帚酒馆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然后你就——”

德拉科从她紧张兮兮的抿唇动作中看出了她的局促不安。

好吧,他其实也想顺便讨论一下他们的吻来着。可她看起来并不想沾惹一星半点这话题。

德拉科只花了三五秒就决定放弃谈论任何有关“吻”的事。他迅速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好心提醒她,“明天就是圣诞舞会了,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

“既然如此,好吧。”女孩打定主意,拘谨地站在他面前,吐了口气,“练舞。咱们开始吧。”

“没错,开始。”德拉科站直,挺胸,微笑着直视她,终于问出了他期待很久、很久的问题,“这位美丽的女士,请赏脸跳支舞好吗?”

“你看起来有点严肃。”赫敏用一种强撑出来的活泼语气说,试图掩盖自己听到他话语而产生的羞涩感。

德拉科没有如同往常那样配合她的活泼语气。他沉默着,伸出右手恭请她,掌心向上,微微俯身弯腰,左手放到背后腰间的部位,灰色的眼睛含着笑,紧紧盯着她。

“首先声明,我不是特别擅长跳舞的那种姑娘。”她急匆匆地把手递给了他。

“没关系。我也不是很会。请多指教。”他温和地说,握住了她的手,嘴角无法控制地扬起来,“现在,我需要握持你了。如果觉得姿势不舒服,就告诉我。”

她微微点头,感受到他五指并拢的右手手掌稳定地轻托在她左胛骨下面。他的左手笼住了她的右手,两人拇指相抵竖立朝上。

“这样可以吗?”他柔声问。

“可以。”她谨慎地说。

“姿势摆得挺不错的。现在你的右手和手臂都是我的了,试着听我带动,好吗?”少年以轻松的口吻说,凝视着她,“左手放到我右上臂,虎口张开,没错,做得很好。脸朝左侧,面向我的右侧。跳舞的时候,你得注意一下我身后的情况——”

“以免与别人相撞,是不是?”她机灵地说。

“没错,好姑娘。”他赞许地看了她一眼,“有人的话就轻点手指暗示我,从哪边来就动哪边的手指。呃,音乐响起来了,我们先跳一段试试看。”

角落里的留声机兢兢业业地工作起来。那是一首优美的华尔兹舞曲——《Soar Up to the Sky(飞翔天际)》。赫敏收紧了腰腹和背,摆出姿势,看着面前的少年。

他带着她开始了。前进、横移、并脚,她猝不及防地滑入了这首优美的舞曲里,像一只没准备好飞的雏鸟,被铂金色的风吹进了烟灰色的天空里。

“反身……转身……侧身……很好。现在,倾斜……上升……下降……很好。记住,身体力量要集中在中轴线上。”他带动着她,与她近在咫尺,话语间的气流拂动在她脸颊的头发上。

赫敏随他在教室中央翩跹旋转,紧张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无法忽视某些细节。他们的手交握在一起,胯和肋骨挨得很近。轻盈灿烂的旋律漂浮在空气里,溢彩流光的虚影流淌在明灭的烛光下。

他正围裹着她,以一种若即若离的保护性的姿态。环绕着她的零星雪松味总能让她记起他们的吻。某些时刻,他离得她很近,眼睛在壁灯的抖动下忽明忽暗,似乎一低头就能吻上她,这令她心里忐忑又激动。

但少年恪守了承诺。

他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没有吻她——而是嘴角含笑地带她继续练习,耳廓微微泛红,眼睛固执地凝视她。

只他一个凝望的眼神,她的舞步就开始凌乱起来。那双纯净的烟灰色眼睛紧紧抓住了她的眼睛,几乎把她脑海里所记忆的、此前同金妮一起练得烂熟的舞步全都覆盖掉了。

不过只是几个动作而已,只不过是在相拥着不停转圈而已,这些她原本以为无比简单的事情,此刻却充满着手忙脚乱与生死搏击。

赫敏尝试着把眼睛从他眼睛上移开,用眼角盯着自己的舞步,却还是不小心踩了他一脚。

“抱歉。”她立刻有些拿不准了,脚步开始迟疑。

“没关系。”德拉科说,灵巧地引带着她转了个圈,挽救了她的小疏忽,“别看脚尖,抬起头,看着我。踩到我也不要停下来,继续跟上我的牵引。舞会当天会有很多人忙着跳舞,没有人在意你脚下出不出错;可你一旦停下来,周围移动的人大概率也要跟着停下来,这几乎是在公开表明你跳错了,是不是?”

“知道了。”赫敏把眼睛移到他的鼻梁上,生怕自己再次晃神。可是这解决措施半点作用都不起——他的鼻梁也挺好看的——她的大脑回忆起他亲吻时不经意间用鼻尖蹭她脸颊的微痒感受。

她知道他一直在盯着她看。过了一会儿,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她越来越心猿意马,肋骨似乎变成了一块拧绞过头的毛巾。

顶着德拉科·马尔福的目光跳舞——没有人能心无旁骛——这简直是一场灾难。终于,她一下子用岔了力,往他的反方向行进,同时觉得自己的胳膊快要僵死了。

这横冲直撞的女孩!她差点把自己给甩出去,小声惊呼,“哎呀——抱歉——”

“没关系。”德拉科赶紧发力去拨弄她,将她灵活地带进自己的臂膀间,让她免于崴脚的命运,“放轻松,别抗拒我。别想太多。不需要主动加力,只管顺着我的力量走,好吗?”

“可我不知道你下一步准备怎么走——”赫敏惊慌地在他臂弯里喘气,仰头看着他浮动着温柔水色的眼睛,小声说,“我们是不是该把一切都提前规划好,路线啊、动作啊之类的。”

“赫敏,舞蹈是动态的,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本身。正式舞会和私下练习不一样,它会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需要我们临场发挥。谁也不知道后方会不会冲过来一对冒失鬼来挡住我们的去路,所以你永远别想着要提前规划好一切路线。”德拉科劝慰她,安抚性地拍拍她的后背,重新带着她跳起来。

“言之有理。” 她嘟囔着说,倔强地瞧着他那双含笑的透亮的眼睛,“可我不喜欢没有目标性,也不喜欢失去控制的感觉。”

“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控制一切的感觉——”他闷笑一声,注视着她晃动的瞳孔,“你天生就是个小女王,是不是?”

“也不能这么说。”她的脸上泛起红晕来,呼吸得有些急促,“我知道跳舞是需要由男士来带动的。可我时常会忘记这一点。我总想下意识去做点什么。我总担心自己找不到重心。”

“那就试着站在原地不要动,我来找你的重心。别有压力,也不要思考,更不需要记什么舞伴的走位。”德拉科轻声说,逐渐被她胸前的上下起伏弄得有些慌不择言,“你只需要放轻松、相信我、跟随我,我会引带你、指挥你、掌控你。”

“好吧。”赫敏觉得自己的脸慢慢地烧起来了。

掌控……他在说一些令人迷惑甚至误会的词汇,可是他的表情严谨专注,似乎完全是在讨论跳舞。

“我会用身体给你信号的。起舞的时候,我会轻点你左肩下方;交换步型和花样的时候,我也会轻点你。”德拉科盯着她逐渐绯红的脸颊,尽量表现得处之泰然,“能感受到吗?”

“能。”

“如果我要进步,在重心未动前,会脚擦地向前暗示你,你大概会感受到某种身体的推力。”他将身体向她凑近——瞧着她急促颤动的睫毛——喉结在脖颈间滑动,“我的右手会放松,你的后背会失去扶托感,能体会到吗?”

“能。”

“如果我要退步,在重心未动前,会先向后引腿,这个时候,我的右手会对你施加压力,暗示你。”他平摊手掌,轻轻按压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对那双明亮的、带着一丝羞怯的棕褐色眼睛鼓励地微笑着,“这时候你就要前进了,没错,就是这样,反应很快,做得很好。”

女孩微微地笑了。她握着他的手,听着他温柔、耐心、充满赞赏的话语,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感受到了某种暖意。她心里慢慢平静下来,虽然依旧羞涩,却不再那样慌张了。

“还有旋转。旋转是华尔兹的精髓。基本的转动以反身动作,倾斜、摆荡、起伏一气呵成,形成一个弧线。所有的动作都应该柔顺而富有韵律感。你旋转的时候,我会平拉你,并且给你一股推力。”他讲解得很细致,缓慢轻巧地带动着她,让她在他掌心下,做出了一个完美的旋转动作,“用心去感受一切,假装自己浮在水面上,让水流带动你,能做到吗?”

“能。”赫敏因为这旋转动作带起的飘逸感而下意识地绽开笑容,“我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练得很好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要留神的地方。”

“你的基本功练得不错,这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难能可贵。”德拉科端详着她,生怕她会出现任何泄气的表情,“这种舞本来就对舞伴之间的旋转角度、节奏、移动性和配合度有要求,我们缺的只是磨合。多练练就好了。”

她快乐地看了他一眼,信赖地点点头,笑容很明亮。

“我们已经有了一些默契,不是吗?” 德拉科抬起手来,牵引着她,鼓动她,“你要再转几圈吗?”

在舞伴的引领下旋转,这动作对于赫敏来说有点新鲜。同金妮练舞的时候,由于身高的缘故,她总不能好好地旋转。可在他手里,一切都显得那样轻而易举。

于是她在他手里旋转着,转了一圈又一圈,在旋转所制造的风中嗅到了快乐的味道。最终她转得头晕目眩,简直快要从他手里猛地飞出去;在这紧要关头,她被他伸手一捞,毫无悬念地栽到他的怀里去了。

德拉科充实地搂住她,心满意足地笑了。她没有防备地落在他掌心里了,像一颗耀眼的星星落入渴慕光明的深邃海洋。他看到她的眼睛里有熠熠的喜悦的光。

猛然间,他又想吻她了——他对她的唇有点食髓知味的意思。

可他答应了她,他不能食言。

于是他退而求其次,任性地扣着她的腰——没有立即放开她——盯着她迷蒙的眼睛和越来越红的脸,悄声细语地对她说话,“在舞蹈的引带中,一般来说,男伴是需要用手、腿、臂、腹来完成身体的整体引领,不能只用肩部引领,否则会破坏女伴的重心和平衡。”

“这样啊。”赫敏喃喃地说,沉浸在旋转所带来的头晕目眩的后遗症里,也沉溺在他温暖有力的怀抱里。

她有点迷恋他的怀抱了。他的怀抱总是给她某种安全感。他总是把她保护得很好,她从不会担心自己在他手里受到任何伤害。

承认吧,赫敏,很早很早以前,你就迷恋他了。赫敏脑子里的小人悄声对她说,你根本没办法抵挡他对你的吸引力——他的笑,他的触碰,他的拥抱。

你甚至很喜欢他的吻。你这个虚伪的女孩,嘴巴上大义凛然地说着“不许”,心里却很欢喜。小人神气活现地叉着腰说,难道你现在没有期待他亲吻你吗?

好吧,赫敏暗自承认,她是有点期待。他大概不会吻她吧?他承诺说“只练舞”。可是,如果他打算说话不算话,做点练舞以外的事情,她大概也不会生气。

轻轻吻一下也不错。赫敏抓着他的衣服,某一瞬间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她脑子里的小人似乎在旋转着擦拭掉她的全部理智。在理智全部消失前,她把脸猛地埋在他肩膀上——充满遗憾地躲避了他的唇——悄悄叹了口气。

不行,争点气吧,赫敏,你不是这样耽于美色的女孩!你得练舞!她对自己进行着自我谴责,专注于构建内心世界的底线。

因此,她压根没有意识到,某位奸诈的少年偷偷亲了亲她的头发,并且开始在言语间试试探探地触碰她“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服输”的软肋,企图让她进一步放松警惕。

这心怀叵测的斯莱特林清了清嗓子,在她的头顶义正辞严地说,“有些不太专业的舞者会认为某些姿势过于亲密了,他们不能理解舞伴之间存在‘肢体语言的交流’这件事。当然,我没有强求你理解。如果你因此觉得不舒服、不自在,就告诉我,我会把距离放远一点。”

“哦,没关系。”她游离地说,“我觉得还好。”

“你——不反感我这样抱着你,是不是?”德拉科狡猾地笑了笑,用诱哄的口气波澜不惊地问她。

不过,她上次在图书馆被他拥吻以后的窘迫样子还历历在目。那时候,她似乎有点逃避他的拥抱。他得确定她不反感他的拥抱。

“当然不,我挺喜欢——”赫敏笃定地说。这时,她听见了他胸膛里隆隆的笑声,大脑暂时清醒了一点,慌忙转变了自己没头没脑的坦诚口气,“哦,我的意思是,要做就做到最好,要做得专业一点,不是吗?我可不想当半吊子!我是为了练出更好的舞!”

“当然,当然。”他憋着笑说,语气里漫溢着沾沾自喜,“你总是追求卓越。”

“没错,”赫敏涨红着脸从他怀里挣扎出来,重新站直,拗出了起始姿势,略微傲气地说,“别人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很好——那么托举呢?”他灰色的眼睛里闪着得逞的光,得寸进尺地问,“你想不想试试托举?”

德拉科看见面前的女孩微微张开嘴,一副从未敢想的样子。她说,“哦,德拉科,我不认为我准备好做那种高难度的——”

“试试看。”他柔和地说,顺着她的手腕向上滑动,再次握住她的手,摆了一个起势,似乎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时间还早。我们可以试试看。”

圣诞节的那天早晨,拉文德·布朗被强烈的白光猛然亮醒。

她睡眼惺忪地披着一条暖烘烘的格兰芬多毯子走到窗户边去看,发现霍格沃茨城堡外白茫茫得晃眼——昨夜似乎又下了一场大雪。

她揉了揉眼睛,一股兴奋的情绪随着大脑的苏醒而蔓延开来。

今天是圣诞节!她兴冲冲地走到床脚,打量着那里堆放的各式各样的礼品盒,灿烂的笑容立即出现在她脸上。

她环顾四周,满意地看到本年级最漂亮的姑娘——帕瓦蒂·佩蒂尔——的床脚那里,礼物堆的规模并没有比她的礼物堆大上多少;旁边的赫敏·格兰杰就更不用提了,这个社交圈狭窄的小书呆子的那一小堆礼物都不够她看的。

一些女孩们就是喜欢在这类事情上攀比。倒不是说拉文德——这个性格活泼、热情洋溢的女孩——对别的女孩有什么恶意,她习惯于在比较中获得某种成就感。她享受于格外被人欢迎的感觉。

“起床了!起床了,醒醒!”拉文德喜气洋洋地大声说,“圣诞快乐!”

酒红色的帷帐后逐渐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女孩们把乱蓬蓬的脑袋从帷帐缝中伸出来,茫然地朝外望着。

“做噩梦了吗,拉文德?”帕瓦蒂睡意未消地抱怨着,“还是你的塔罗牌预示了什么凶兆?”

“不!天亮了!圣诞礼物到了——快拆开看看!”拉文德欢快地说。

于是女孩们发出快乐的惊呼,一个接一个地穿着睡衣跳下床来,披头散发地拆礼物,叽叽喳喳地说笑起来。寝室里弥漫着嘻嘻哈哈的愉快气息,女孩们感兴趣地互相打量彼此收到了什么,不时发出啧啧赞叹声。

赫敏打着呵欠从帷幔后面出来的时候,寝室里只剩下拉文德一个人了。她还在慢慢地拆着那些包装纸,细细盘点着自己的每一份礼物,像是在完成什么重要的仪式一样。

“哦,你可算醒了。昨天练舞练到很晚吧?我昨天夜里听到你回来的声音了。”拉文德好奇地瞥着赫敏——看她从礼物堆的最顶端慢吞吞地拿起一个盒子,问她,“那是什么?”

那是一个神秘莫测的银绿色长方形扁盒子——一个斯莱特林才会喜欢的颜色——与其他的金红色盒子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赫敏瞥了那盒子的包装一眼,嘴角立刻浮现出浅浅的笑意,脸颊上则透出淡淡的红晕,“我也不清楚是什么。”

“拆开看看呀!”拉文德鼓动她,“你不好奇吗?”

赫敏当然感到好奇。在拉文德眼巴巴的注视下,她干脆利落地把包装纸拆开——里面是一个挺大的黑丝绒首饰盒。

她困惑地将那首饰盒打开,一条蓝宝石配钻石的银质项链躺在黑丝绒的中央,闪烁着静谧深远的光泽。

赫敏盯着那颗蓝宝石,短暂性地丧失了言语。

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哇哦——梅林的首饰盒啊!”拉文德倒抽一口气,眼睛睁得跟鸽子蛋一样大,口中赞叹道,“哦,它的颜色真漂亮,太美了,简直棒极了!”

赫敏也觉得它很美——高贵典雅的美——它让她想到了法国某些博物馆的古董私家珍藏。

项链的设计感很迷人。银质底座上镶嵌着一颗硕大的椭圆形的皇家蓝的蓝宝石,周围布满闪亮的钻石,呈雪花状放射出去。它像一汪纯净的深蓝湖泊,边缘落满了冰雪,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着明艳的光。

“这也太华丽了……瞧瞧那蓝宝石的个头!还有那些钻石……”拉文德凑过去,细细端详着,“我打赌它一定很贵,非常贵……”

恐怕全寝室人的礼物加起来,都赶不上这条项链价格的零头,拉文德非常实际地想——收回了自己刚刚有关礼物数量的窃喜心情——感到有点脸红。

“我猜也是。”赫敏打量着蓝宝石折射出的深邃浓郁的光泽,轻声说。

事实上——她瞪着那项链——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收下它。

“快试试!赫敏,我打赌你今晚戴上它一定会光彩照人!”拉文德可没她那么多顾虑,她不由分说,从首饰盒里拎起那条精美的银链,帮赫敏往脖子上戴去,紧接着拉她到全身穿衣镜面前,嘴巴里赞叹着,“看看,果然很适合你。你一戴上去,气质立刻就不一样了。”

赫敏瞧着镜中的女孩。那项链在她颈间熠熠生辉,有一股高贵典雅的韵味。

这会儿,拉文德兴致勃勃地抖了抖包装纸,又翻来覆去地看首饰盒,想找出点送礼者的信息,却遗憾地发现自己一无所获。

“还是个神秘的送礼者呢,竟然没署名。”她以一种大惊小怪的口吻说,看向赫敏,希望能从女孩的脸上找出点线索来,“是谁这么大手笔,送了你这样的东西?

“呃——我也不知道。”赫敏慌乱地说,发现镜子里女孩的脸越来越红了。

她其实知道是谁。打从第一眼看到那个盒子起,她的心中就有了答案——除了德拉科·马尔福这个大手大脚的显眼包,谁还会离谱地送一条高调的古董项链给她做圣诞礼物?

拉文德怀疑地盯着赫敏,断定她必然有所隐瞒。可赫敏不肯再多说一句话,对着镜子兀自微笑起来。

末了,拉文德冷不丁地说:“我忽然发现你的门牙好像变小了——现在看起来挺漂亮的。”

“哦,是的。”赫敏笑了,语气里有一丁点窃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是庞弗雷女士建议我这么做的。”

庞弗雷女士的行为令赫敏大大地迷惑了一阵子。按理说,只照顾那些校医院里层出不穷的麻烦就够这位尽职尽责的女校医心烦意乱的了,赫敏实在没想到,庞弗雷女士竟然有闲心去关注她的牙齿问题,这简直毫无逻辑。

她忽然记起庞弗雷女士帮她把牙齿变小后所露出的诡异笑容——这笑容让她莫名想起了一位热心撮合青年男女婚事的远房姨母——充满某种毫无缘由的成就感和期待意味。

这时,拉文德的声音把她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总而言之,你今晚必须得戴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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