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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传言背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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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传言背后的真相

“啧,马尔福家养的猫头鹰,还真是不同凡响。”

布雷斯·扎比尼背着手,兴致盎然地俯身,研究了一会儿斯莱特林餐桌上高傲站立的雕鸮的亮泽、整齐的羽毛。

那是德拉科的宝贝雕鸮——琼。

她嘴里叼着一封信,正眼神坚决、寸土必争地与德拉科·马尔福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谁都不肯轻易眨眼。

“你们在干什么?”布雷斯说,“德拉科,你在熬鹰吗?”

德拉科一言不发,继续用坚决的眼神同琼进行某种无声的交流。

“当然不是,那是只猫头鹰,又不是海东青!”潘西咯咯笑着,“熬猫头鹰有什么意义——做成粥吗?”

“那太凶残了!”一个路过的斯莱特林女生拿腔拿调地说,“猫头鹰是我们的好朋友,怎么可以吃掉它们?”

“哦,我快要吐了。”潘西凶狠地说,“赶紧走,要不然我把你抓到厨房里,亲自熬成粥!”

“哈——”那女生发出一声被冒犯的动静,夸张地捂着胸口说,“为什么会有人这样粗鲁……”

“我粗鲁?”潘西一蹦三尺高,“你这个矫揉造作的——”

“别跟她一般见识,潘西,”布雷斯冷笑一声,“我知道她爸爸是谁,前几天刚刚在土地竞拍中输给了我们家那位女强人……”

“哦,扎比尼夫人!”女生的同伴不屑地说,“哈——她一向挺出名的,我们可不能跟她比。”

布雷斯顿了顿,一时之间哽住了,没说出回怼的话来。任谁都能听出来这话语里的阴阳怪气。

“你当然不能跟她比,因为你比她丑多了!”潘西拉紧了布雷斯的手,厌恶地耸着鼻子说,“而且你的嘴巴闻起来很臭,活像腌了三年的臭咸鱼!”

一番吵闹过后,斯莱特林餐桌重新安静下来。

这对打赢了嘴仗的情侣得意洋洋地坐下,重新把目光汇聚到对面依旧僵立着的主人和信使身上。他们历经头顶激烈的言辞风暴而一动不动,继续假装雕塑。

“德拉科,回神!格兰杰来了,她跨进礼堂的大门了!”潘西不怀好意地说,“别事后怪我没提醒你,你要让她看到你这么冒傻气的一面吗?”

德拉科终于回神了。他扫了一眼礼堂门口,果然发现了那女孩的影子。

他叹口气,迅速对琼说,“行行好,琼,把这信给我原封不动地带回去,假装你没送给我,就像前几次那样。”

琼似乎已经厌倦了德拉科耍的这种恼人的把戏。她固执地把喙中叼着的信封往前伸了伸,往德拉科手边送,一副完全不买德拉科的账的样子。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只兢兢业业的好猫头鹰?”潘西不认同地说,“送信是猫头鹰的使命,它们向来以‘使命必达’为己任。让一只猫头鹰退信是莫大的侮辱,这相当于在打它的脸,让它向主人承认自己的无能。没有猫头鹰会舍下一身傲气,做这种荒谬的事的。”

“也没那么难,她都替我退回了三四次了。”德拉科烦恼地说,“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肯做第五次。”

“这只雕鸮一定很爱你——我真不敢相信她能为你做到这种地步。”布雷斯微笑着看了他的愤愤不平的女朋友一眼,替德拉科把信抽了出来,解放了委屈巴巴的猫头鹰的喙——她终于可以从餐桌上的杯子里喝点橙汁了,“打开看看那封信吧,说不定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信件。”

“我不打开也知道里面说了什么。”德拉科意兴阑珊地说,最终还是从布雷斯手里把那封信接过来。

“做得好,布雷斯!”潘西响亮地在布雷斯脸上亲了一口,“接下来,喂我吃煎蛋吧!”

“你们走,别在我面前腻腻歪歪的……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一大早要看这个?”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开始拆那封信。

这已经是第五封德拉科收到但假装未收到的、来自马尔福庄园的信件了。

此前的那几封信,德拉科也曾打开过两封看了看,有母亲纳西莎轻描淡写的提及,也有父亲卢修斯言辞犀利的质疑。

他们啰里八嗦的话语中,统统指向了一个重大问题——他和格兰芬多某位女学生在霍格沃茨传得漫天飞的绯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该如何回应父母如此殷切的问候?德拉科选择假装自己没收到,让一脸懵的琼把它们原封不动地给送回去。

而新收的这一封来自卢修斯的信件——德拉科不以为然地扫了一眼——言语间已经滋生出了明晃晃的“威胁”之意。

“如果你再无视你的母亲,不给她回信,甚至假装自己没收到信——该行为极度幼稚——的话,不对你近期的无脑行为做出一个合理解释的话,我不保证自己不会给这位心怀不轨的格兰杰小姐,寄点什么‘有趣’的小礼物。”卢修斯那张阴森的脸通过这几句力透纸背的文字跃然纸上。

有趣的小礼物?

德拉科挑了挑眉,发现餐桌对面的女孩正敏感地向这边张望,连忙对她勾起嘴角来,冲她眨了眨眼。她立刻安下心来,回了一个明晃晃的笑容,低下头去喝她的粥了。

然而他的手可没闲着。他迅速折起信纸,旁若无人地塞到自己口袋里,似乎这是一封普通的家书而已。

德拉科心里很清楚,父亲卢修斯口中的“有趣”绝不是字面上的意思那样简单。

诚然,卢修斯的小礼物,并不像是克鲁姆或者哈利的狂热粉丝们送的那种礼物,能够直接地展露出危险来:红通通的吼叫信、报纸文字所拼接成的谩骂信、未经稀释的巴波块茎脓液或者充满恶咒的大信封。

那些有趣的小礼物——以马尔福家的历史传统来看——意味着一件迷人又危险的黑魔法物品,比如给自己的敌人寄一串精美的、带着致命诅咒的蛋白石项链,或者一瓶成色良好的、掺着毒药的讨人喜欢的蜂蜜酒。

可这种不动声色的恶毒,往往比那些显而易见的危险更值得被警惕。

“琼,我错怪你了。”德拉科轻声说,抚摸着雕鸮的羽毛,“这的确是一封需要我特地留心的信件。”

雕鸮傲慢地啼叫一声,立在他的手边,不耐烦地动了动尾巴,一副“我早就告诉过你”的嘚瑟样子。

“琼,别急着走,帮我捎封回信。”少年急忙说,把隔壁的克拉布的信纸和笔堂而皇之地拿来,“文森特,借我一用。”

“哦,随便吧。”克拉布摆了摆手。他没有像平常一样高高兴兴地四下张望,反而凶狠地切着自己盘子里的煎蛋,争分夺秒、狼吞虎咽地吃着。

“文森特,给我留点!”那边的高尔不满地说,“你怎么把这一大盘子全给吃掉了?”

德拉科没心思劝他们和平共处了。

他正思忖着人生大事。笔尖停在信纸上,他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尚不知该如何下笔。

重生而来,德拉科无时无刻不对父母“纯血主义至上”的态度感到打怵。

他傲慢的父亲卢修斯,某种程度上说,对于非纯血巫师的鄙夷态度在巫师界享有盛名;这类传言不是空穴来风,德拉科作为他的儿子,或许比其他的巫师还要更了解他这种执拗。

——让卢修斯爽快地接受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作为他的女朋友,还不如让卢修斯去拥抱一个狼人或者家养小精灵来得容易。

而他传言中高贵的母亲纳西莎,的确自持高贵。她平日里虽然对自己的儿子很是骄纵宠溺,可她那股对于非纯血巫师的轻视态度也从未改变过。

——他对纳西莎同样没什么信心。他从没觉得母亲能够义无反顾地支持他。

重生的最初,德拉科忙于震惊自己的处境,忙于适应新鲜的环境,忙于去探索黑魔王的秘密;他是疏于思考“父母的传统观念”这件事的,更别提从行为上和思想上真正改变父母什么。

那时候,他看不到改变父母骨子里那种顽固的纯血观念的意义——他本以为自己此生与赫敏绝无可能。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出于对父母的深刻了解,加之重生后对他们性格行为的细致观察,此时的德拉科对“如何改变父母的理念”这件事头痛万分。

自从德拉科与赫敏确认关系以来,他就可耻地沉溺于温柔乡里,选择逃避这个问题,无视那些来自父母的“问候”。

每天一睁眼,他的脑子里全都是她。他忙于隔着一条走道,朝着那朵长在格兰芬多餐桌上的小玫瑰花眉来眼去,任性地对这花朵底下潜藏的荆棘丛视而不见。

现在,当一切退无可退的时候,德拉科的脑海里猛然回荡起邓布利多曾对他说的话——他们在讨论是否要让哈利退出三强争霸赛时说的话——“逃避永远不是解决办法。”

只有面对问题,才是解决问题的开始。

面对现实吧,德拉科·马尔福,他对自己说。

承认吧,是时候去改变更多的东西了。不仅仅是马尔福家要命的政治倾向,现在,还加上了马尔福家固守传承了几百年的血统观念。

这都将是伤筋动骨的改变。这些改变必将带来刻骨的疼痛。德拉科本不想让任何人受伤,却发现在这问题上,他不得不硬下心肠,采取些特殊手段。

德拉科心里对这一切艰难险阻早有预料。

自打他跳进黑湖去找赫敏的时候,或者更早,在他邀请赫敏作为他圣诞舞会舞伴的时候,就已经能预计到,他这行为最终会指引出什么走向:他的喜欢终将无所遁形,他们的关系将闹得满城风雨。

是啊,他明目张胆地搂着她在霍格沃茨招摇过市,直白地对所有来问候他的斯莱特林们承认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的时候,他早已经能想象到,有多少猫头鹰会陆续飞回那些纯血巫师的家里,向那些纯血主义老顽固们报告这一消息。

那些老顽固们一定会坐不住,德拉科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想。他们会第一时间跑到卢修斯和纳西莎面前,去试探他们的口风。

被公认为“擅长趋吉避凶”的马尔福家,被不少巫师家族视为某种引领纯血巫师家庭取向的“风向标”。马尔福家小少爷公然对“麻瓜种巫师”示好的态度,背后说不定隐藏着什么内情,又有谁能轻易忽视?

那些纯血巫师家族的家主——个个都历经风雨——可不像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那般好糊弄。

敏锐地嗅到天气的变化征兆后,他们会狡猾地去试探一下卢修斯或者纳西莎,看看魔法界是否有什么新气象,自己家又是否有利可图。

而卢修斯和纳西莎,多半就在这些源源不断的或明或暗的试探中,拼凑出了他们儿子所干下的惊天壮举。

于是才有了这几封越来越不安、越来越露骨的信件。

“暑期回家的时候,我会解释这一切。父亲,请您对她放客气一点,毕竟她对我很重要。我建议您对于寄送礼物的事情三思后行。毕竟,您并不能确定,替她拆开那些小礼物的人,会不会是您的儿子。”德拉科沉思了一会儿,简短地回了几句话。

他好声好气地劝了一会儿不大高兴的琼,让她帮他把信捎回去,替他提前见识见识卢修斯的态度。

如果琼能开口说话,她一定会诚实地告诉德拉科:这封回信让卢修斯·马尔福大为恼火。

卢修斯倒宁愿自己的儿子永远不回复自己了——起码不会被他如此忤逆。

“这就是我们的好儿子!他本事不小,学会了用自己的安危来威胁自己的父亲!”他脸色铁青地将那封信“啪”地拍在餐桌上——无视了自己维持多年的餐桌礼仪——对他的妻子怒气冲冲地说,“他怕是鬼迷心窍了!这个死孩子——”

“卢修斯,你怎么敢这么说?”纳西莎语气的不悦显而易见,“就算你再生气,你怎么能用这样严重的词汇来诅咒我们的儿子?”

“哦,西茜,我只是一时失言——”卢修斯的怒气忽然卡了壳,发了一半就发不出来了。

“你知道我生他的时候吃了多少苦,卢修斯,你怎么能这样讲话,来伤我的心?”纳西莎目光忧郁地说,“你得对他耐心点,他是咱们唯一的宝贝儿子。”

“他实在是太气人了!喔,西茜,别伤心了,是我不对,我不该口不择言。”卢修斯赶忙对自己的妻子赔不是,心里却恶狠狠地想:

这不孝子,尽给他在外面丢人!语气还这样嚣张!还隔三差五地引发夫妻矛盾!要不是西茜在,他要立刻冲去霍格沃茨打断德拉科的狗腿……

脸上虽表现得柔弱,纳西莎的内心实则颇为冷静。她教训够了自己的丈夫,在他殷切的目光中哼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捻起桌子上的羊皮纸,对着那几行漂亮的花体字沉思了一会儿。

“哦,我明白了——”她轻声说,白皙的面孔上保持着端庄的笑容,然而眼底一片冰冷。

她当然会感到不快。她的儿子因为跟一个麻瓜种女孩谈恋爱,连信都不回她了。

哪个母亲受得了此等冷落?

这个赫敏·格兰杰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轻易离间他们的母子感情,让她的小龙疏远了她?纳西莎皱了皱眉。

爱对她撒娇着要糖果吃的小龙,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桀骜不驯的性格?她翻动自己的回忆,猛然发现了一个事实:自己的儿子好像早就长大了。

他好像很久都没有如同儿时那般向她撒娇了——自打他上了霍格沃茨以后——母子间的亲密互动就越发稀少了。

似乎在一夜之间,他有了自己独立的人格,也有了自己独特的想法。

他不再是对她信赖依恋的小男孩,也不再对她无话不谈,而是成长为一个有些陌生的、怀揣秘密的少年。

纳西莎有点看不懂自己的儿子了——这个认知令她感到万分惆怅。

但纳西莎清楚地知道,暴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马尔福家虽然勉强挤进了校董的行列,享有一部分的特权,可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们家呢。

他们必须得保持风度和体面,按捺住脾气。他们不能在三强争霸赛正在霍格沃茨举办的重要时刻,直接杀到学校去大吵大闹一番,把他们任性妄为的儿子给揪回来。

否则,马尔福家不仅会在英国巫师界声名扫地,在国际巫师界也会丢脸的。

到时候,无论是魔法部里对马尔福家看不惯的某些势力,还是沙龙上那些嘴碎的贵妇们,恐怕会巴不得看他们家的笑话。

“冷静点,卢修斯。小龙都快要15岁了。他一直是个优秀懂事的孩子,这些年的行事越来越沉稳。至于那些人所说的话,那都是些传言而已,能有多少是真的?”纳西莎的蓝眼睛里闪着一抹不确定的光泽,“这里面或许有什么隐情不便详聊,真相如何,等他暑假回来自有说法。”

虽然她如此劝慰自己的丈夫,却没有说服自己。

问题是,有些事情必须当面谈,不是几封信就能说得清的。那太不保险,也太容易产生歧义。或许他们不该急哄哄地写信质问他,而是应该耐心一点,等到暑假再跟德拉科慢慢问清楚这件事。

“况且,你得相信咱们养大的儿子。我相信他会把这些流言蜚语处理好的,或许现在正处理着呢。”纳西莎继续说。

她对小龙是怀有信心的。马尔福家用纯血观念喂养大的孩子,她始终不能相信,他会毫无道理地做出传言中那样没头没脑的事情。

“他最好是在处理这件事。”卢修斯磨了磨自己的后槽牙,“否则,我不介意亲自帮他处理。”

纳西莎叹口气,将自己的手覆盖在卢修斯手上,温柔地摩挲他的手心。

眼前那个臭着脸的男人的面色,终于稍微好看了点儿。

“卢修斯,我有些厌烦英国的天气了,更厌烦那些绕在马尔福庄园门口打探的长舌妇们。”纳西莎说,把目光从那封信上移开,湛蓝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丈夫,“亲爱的,陪我出去转转吧。”

“也不是不行。”卢修斯低声说,对纳西莎微微一笑。

他知道西茜是为他着想。近期他出门办事所面对的试探和非议,远远比她这个可以在自家庄园独自逍遥的贵妇人要多得多。

对此,卢修斯有些烦不胜烦。特别是当他发现,别人对他儿子的事情,比他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还要了解的时候,他简直烦透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德拉科·马尔福对于自己父母百转千回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他等了两天,发现卢修斯和纳西莎未曾寄来只言片语,似乎把他给遗忘了。

于是他静下心来,重新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向自己的母亲致歉,并圆滑地解释说,他的课业究竟有多么繁忙,三强争霸赛在霍格沃茨的比拼又是多么热火朝天,他忙于各类与国际学生的社交活动,并不是故意不回信给她的云云。

可纳西莎依旧杳无音讯。

事情就是这样有趣,当别人一封信一封信地给你发过来、企图问候你的时候,你只觉得不耐烦;可当对方终于学着尊重你、给你空间,并且毫无动静的时候,你反倒心慌起来,想要看看对方在干什么了。

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父亲和母亲究竟打算干什么——他们的反应不对头!魁地奇球场上,德拉科恼火地想着这件事,恶狠狠地吹响了哨子,对高空中的克拉布嚷嚷:“文森特,我让你练的是‘反击游走球’,不是‘反击队友’!格雷戈里的鼻子都让你打出血了!”

“我不是故意的!”克拉布像一块秤砣一样落到地面上,大声说,“格雷戈里的脑袋长得太像游走球了!他就像一颗长在扫帚上的大头菜一样,悄无声息地就从我背后冲过来了!把我给吓了一跳!”

“我冲你嚷嚷过了!”高尔站在德拉科一旁大声说,仰着脸,捂着鼻子,鼻血哗哗地往外流着,“文森特,你在跑什么神?你总是听不见我说话!”

“你们得练练默契啊,还有团队配合意识。”德拉科烦恼地说,“分开看,个个都能独当一面。力气足够,平衡感也练得不错,可一打配合就乱七八糟!”

克拉布垂着头,悻悻地站在德拉科面前,听他数落;高尔作为此事的苦主——这次总算不是他犯的错误了——刚想自豪地笑笑,可惜鼻血倒灌进嘴里,呛得他直咳嗽。

“我们也不完全没默契啊,之前不都同时打中了球——”过了一会儿,克拉布瓮声瓮气地说。

“还好意思说这件事!”德拉科叉着腰怒视他们,快要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了,“你们告诉我,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每次游走球飞过来,你们要不就都不打,要不就在同一时间一起打,总是撞个头破血流!”

“事实上,马尔福,这并不完全是坏事。”塞德里克·迪戈里路过他们的时候,令人惊讶地停住了脚步,冲克拉布和高尔那边温和地点了点头,“能够在同时、同地、做相同的动作,是很了不起的默契和天赋。我只见过韦斯莱孪生兄弟有这样的能耐。他们如果真如你所说,行为能达到如此一致的地步,应当很适合练习‘双人联击’。”

“哦,没错。谢谢。”德拉科被一语点醒梦中人,心中重新燃起对这两位击球手的希望。

可他没有丧失一个斯莱特林的警惕。下一秒,他就充满怀疑地问,“迪戈里,你有何贵干?”

“我建议你们先把他送到校医院去看看鼻子。”迪戈里没有理睬德拉科的话,关切地问,“鼻血流得有点多了——鼻梁没断吧?”

“我送他去看看!”克拉布自告奋勇——在德拉科还没发更多火之前——带着捂着鼻子的高尔踉踉跄跄地跑路了。

只剩下德拉科面对这位赫奇帕奇的勇士——用生命证明黑魔王卷土重来的倒霉鬼——德拉科·马尔福的小小梦魇之一——塞德里克·迪戈里。

“我可不需要你假好心,你究竟想干什么?”德拉科冷冷地说,目光移向空旷的魁地奇场地,拒绝与那双眼睛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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