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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唱起分院帽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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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唱起分院帽之歌

当火车驶过一段长长的浓雾地区,进入红彤彤的晚霞里的时候,斯拉格霍恩的年轻的客人们终于从这位教授当年教过的杰出巫师的诸多趣闻轶事中获得了解脱,从C号包厢鱼贯而出。

在犹犹豫豫亮起的灯光下,过道里空无一人。

这会儿,差不多每个人都急着赶回到自己的隔间里去,手忙脚乱地把行李和宠物归拢在一起,准备下车。

布雷斯站在窗户边,瞄了一眼玻璃窗外逐渐暗沉的暮色,对他的朋友说,“还有半小时就到站了。一起走吗?”

德拉科正用一种防卫性的姿态握着赫敏的肩膀,视线好不容易从过道那边的麦克拉根的背影上收回来。

“恐怕不行。我们得监督秩序。”他对布雷斯说。

“那么,斯莱特林餐桌见吧。”布雷斯对德拉科点了点头,旁若无人地往第二节车厢的方向走了。

随后走出来的哈利也冲赫敏和德拉科疲惫地点点头,与纳威并肩走向了最后一节车厢。他们始终与前面表情傲慢的布雷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相对距离,与最前面的满脸兴奋的克里维两兄弟保持着更加遥远的相对距离。

“看,尤安,哈利·波特刚刚走过去了!”第三节车厢的某个隔间里,一个黑头发的小女孩趴在隔间门上,透过门上的玻璃张望着过道里的情形。

尤安·阿伯克龙比(Euan Abercrombie)急忙放下自己的行李箱,冲到了门口,匆匆打开了隔间门。

“他在哪里?快给我看看,阿瑞莱丝(Arales)——”

他顺着小女孩指尖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了两个背影。

“两个都是黑头发,哪个才是打败了神秘人的男孩?”尤安说,“要是能看正面就好了,可以看看是谁带着伤疤……”

“你会再见到他的,”阿瑞莱丝随手拉上隔间门,镇定地说,“假如你能被分院帽分到格兰芬多的话,你就能天天在公共休息室里见到他了,是不是?”

尤安冲她点点头,心不在焉地抚摸着口袋里的《霍格沃茨校报·新生特刊》。

“知道只需要戴上一顶帽子就能分院,我可真是松了一口气。”他不安地说,“那对红头发的双胞胎兄弟说我们要同火龙搏斗的时候,我是不是特别丢脸?”

“别担心,没几个人看见你厥过去的样子。旁边巡逻的格兰芬多女级长见你倒地不起,立刻就把隔间门给挡住了,不许旁人来围观。”阿瑞莱丝劝慰他。

“唉!我这样胆小,大概分不到看重‘勇敢’品质的格兰芬多去了。我大概只能去赫奇帕奇。”尤安心事重重地说。

“分到赫奇帕奇又怎么样呢?都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他们都说赫奇帕奇专出饭桶。”尤安苦着脸说。

“能‘吃嘛嘛香’何尝不是一种福气?况且,你怎么知道这话准不准,他们还说斯莱特林专出邪恶的黑巫师呢!”阿瑞莱丝笑眯眯地说,“可是那个斯莱特林男级长看起来人还不错啊。你晕过去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小瓶药水,给你喂了下去,没一会儿你就醒了。”

“他好像是挺厉害的,怪不得那位漂亮的格兰芬多女级长一直在满脸放光地夸奖他。”尤安沮丧地说,“可我——我什么也不会,净给人添乱。”

小女孩想要安慰尤安几句,可说着说着,她的话头就忍不住偏离了中心思想。

“那位斯莱特林男级长笑起来简直让人如沐春风,”她注视着隔间的玻璃门,小声说,“他可一点都不像是什么黑巫师,对不对?”

“你什么时候看到他笑了?”尤安问,“他那会儿不是一直都面无表情吗?”

“就是现在,”阿瑞莱丝神秘兮兮地说,“瞧,他在对格兰芬多女级长笑呢。他们这会儿正站在咱们隔间外的过道里。”

尤安打眼一瞧,果然看到那两位级长正悠闲地站在第三节车厢的车门处,似乎在等待着列车停下来。

孩子们的好奇心可以打败一切恐惧。一看到他们,尤安顿时忘记了分院的烦恼。他与阿瑞莱丝对视一眼,蹑手蹑脚地把隔间玻璃门边的布帘子拉上了。

然后,隔间的门被悄悄推开了一条小缝,门后蹲着两位偷听级长们对话的无所事事的探求八卦的新生。

“趁还没到站,咱们是不是可以找个没人的隔间——”德拉科充满期待地说,却被赫敏突然打断了。

“我们得先谈谈。”她说。

“谈什么?你的表情为什么这样严肃?”他奇怪地问,顺手把她的级长徽章替她别在衣襟上了。

赫敏也在替他别徽章。她边动手边抱怨他:“你能不能别当着大家的面对我表现得过度亲密?这是不合适的!”

“唔~害羞了?”他坏笑着说,拨弄着她胸前的那枚徽章。

“当然不是——起码不全是!”她小声说,顺便替他拢了拢垂下来的一绺铂金色的额发。

“又没人瞧见,”德拉科嘀咕着,脸上浮起微笑来,“去年是谁喜欢在没人的地方对我吸来吸去的?现在又要对我搞双重标准?”

(两个新生听到这里,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吸——?”阿瑞莱丝小声问。)

听到他这样说,格兰芬多女级长的脸上少了一点稳重的态度,多了一点被拆穿的恼羞成怒。

她像一个发脾气的小女孩那样拍开他的手,叉着腰,对他愤愤地说:“那是在没人的地方!我可没有打擦边球,当着别人的面就在过道里搂着你不撒手。”

(“搂着?”尤安小声问阿瑞莱丝,“他们——是什么关系?”)

“哈利他们那时候自顾不暇,压根看不到咱们在做什么。话说回来,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有点刺激呢,”斯莱特林男级长神态自若地说着某些虎狼之词,“我以为你那时候喜欢我搂着你。你当时反应得挺热烈的,难道你没有偷偷蹭我——”

(“等等,他们认识哈利·波特!”尤安兴奋地说。

阿瑞莱丝则冲他“嘘”了一声:“小声点!尤安,你究竟能不能听明白他们谈话的重点啊?”)

“——我只是太惊讶了,我当时是无意识状态下的蹭,不是故意的!”赫敏红着脸说。

“当然不是故意的。”他狡猾地笑着。

“我承认,我是很喜欢同你亲热,”看着他得意洋洋的表情,她正色道,“但你得尊重我的级长身份。假如你总是当众对我搂搂抱抱,学生们大概很难尊重我,也很难认为我会是个头脑理智的级长,是不是?”

德拉科“哼”了一声,勉强赞同了她的看法。

“大概吧。”他透过被雨水打湿的脏兮兮的车窗玻璃看着窗外掠过的松树的阴影,不情愿地说,“我真不敢想象我有朝一日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你头脑理智的样子真让人气恼。”

赫敏眯起眼睛看着他。“怎么,难道你想要换一个没有头脑也没有理智的花瓶来做你的女朋友?”

德拉科瞧着她充满威胁的样子,忽然从她酸溜溜的语气中获得了某种愉悦感。

“当然不是。我喜欢你的头脑。我也喜欢你的理智。我喜欢头脑理智到让人感到可气又可爱的赫敏·格兰杰。我也找不出有哪个花瓶能比不是花瓶的你更好看。”他一本正经地说,“总而言之,我只要你——只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这话我得记下来,”尤安慌忙掏出了一卷羊皮纸和一根羽毛笔,“讨女孩子们开心的语言的艺术啊!这绝对是个高手!”)

“很好。”赫敏满意地说,“顺带提一句,我是你的女朋友,不代表我是你的附属品,你得尊重我的独立性。我坚决捍卫我对任何人表示友好和礼貌的基本权利。”

(“尤安,我认为你最该记下的是她此刻说的话,”阿瑞莱丝说,“我觉得我有点喜欢这个女级长了。”)

“你是在说麦克拉根那档子事吗?我不认为我说错了什么!”德拉科顿时冷下脸来,断然道,“他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在你身上了!他显然对你意图不轨,我认为你有必要对他心怀警惕。”

“又不是我让他坐在我旁边的!”赫敏感到一阵无力,“而且,他只是对我打了个招呼而已。”

“他的毫不掩饰的想法都明明白白地写在那双四处觊觎别人女朋友的眼睛里和那张只会傻笑的蠢脸上了!”德拉科冷哼一声,“不许再同他说话了,也不许再看他一眼。”

“什么叫‘不许’?你简直无理取闹。”赫敏气呼呼地说,“他也是一个格兰芬多,我同他在公共休息室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说不说话、看不看得到他是我能控制的吗?”

“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德拉科的语气显得有点严厉,“在公共休息室里也要离他远远的,别跟他有什么牵扯,听到没有?”

“我当然不会跟他有什么牵扯,但这是需要我自己去拿主意的事。”赫敏烦躁地说,“我以前不是对你强调过尊重和信任的问题吗?你怎么又开始在这种事上反反复复地闹脾气了——”

“难道你喜欢他吗?”他冷不丁地问。

“当然不,我不喜欢他那种人。”她直白地说,“他挺自大的,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讲话很没分寸,一点都不——”

德拉科显然没兴趣听她多说哪怕一句有关其他男生的事。

“你不喜欢就好,”他的态度简洁明了,“继续讨厌他下去。同他保持距离,越远越好。”

火车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了。黑暗中,车站的站台轮廓缓缓地映入了车窗内人们的眼帘。

此刻,赫敏没心思去辨认站牌上写的字究竟是不是“霍格莫德车站”了。

她皱着鼻子说:“德拉科·马尔福,有时候你真的很霸道,你知不知道?”

(“德拉科·马尔福——”阿瑞莱丝惊讶地说,“他就是那个传闻中的蛇院大魔王!”

“啊!就是送校报给我们的科林学长口中所提到的那个全校最令人忌惮的学生吗?”尤安颤颤巍巍地问。

“没错!”阿瑞莱丝咽了咽口水,说,“他大概就是那个中午在走道里找蟾蜍的学长所说的‘最需要被躲着走的存在’。”

“可是,上午的时候,他还帮助了我啊。你刚刚不是还说他看起来人还不错吗?他真的有那么传闻中所说的那样可怕吗?虽然我承认他对女朋友的确有点儿霸道。”尤安说。

“那是‘有点儿’霸道吗?那是‘相当’霸道!”阿瑞莱丝瞪大眼睛说。)

“没错,我就是很霸道。在这种事情上,我永远没法泰然自若,更没法慷慨大方。”德拉科面色不虞地说,“这样吧,假如你能同他保持你所能做到的最遥远的距离,我就尽量尊重你在公众场合的级长权威,同你保持一丁点儿的距离。”

“这是两码事!你怎么能混为一谈?”赫敏说,微微气愤地盯着他不驯的、可恶的、帅气的脸。

德拉科固执地保持着他那种任性的口吻,正如他固执的灰眼睛正任性地盯着赫敏不放。

“对我来说就是一码事,都是保持距离的问题。”他斩钉截铁地说,然后反问她,“你凭什么要求我对你保持距离,自己却不肯对别人保持距离?”

赫敏鼓起嘴巴,红着脸想:当然要同他保持距离!

他们之间的步调已经有点儿失控了!回想那天她在迷情剂的状态下所做的一切,那种放纵程度已经远远超过她目前所能接受的亲热范围了!

在面红耳赤的回想过程中,赫敏逐渐意识到了一个显著的事实:似乎那天,德拉科竟然成了相对克制的那个人,她的行为竟然比他更加放纵!

这让她完全不想承认也羞于面对。她尤其不能想象,假如他谈到此事,将会如何用层出不穷的谐音梗和双关语来揶揄她。

以他那种偶尔犯坏的诙谐个性和犀利的语言功底,他绝对有实力让她随时随地感到无地自容。

她当时究竟是为什么要头脑发热地上手去摸他呢?赫敏后悔莫及。

她敢对梅林发誓,那根出现在他裤子里的魔杖绝对不是魔杖!纵使把奥利凡德先生的魔杖店翻个底朝天,也绝翻不出那样又粗又长的魔杖!

那也绝不是什么扫帚柄……她当时究竟摸了什么可以想象……一想到这里,赫敏就有点儿羞愧难当。

自从那天以后,她每天都会在独处的时候满脸通红地想到那件事,在无法抑制的好奇情绪中进行着深刻的自我反思。

无疑,她当时的那种过分的触摸行为,对于德拉科这样向来擅长得寸进尺的人来说,是一种莫大的鼓励。

自从在特快列车上见到他,赫敏就能感觉到他无时无刻不想要贴近她。他好像还沉浸在那天的氛围中没走出来,随时希冀着她再摸摸他。

在有人瞧着的时候,他的行为还勉强算得上规矩,可一旦没人注意他们了,他就变得有些过度黏人。甚至于,在卢娜问出那些没头没脑的有关“结婚”的问题以后,这种倾向变得更加严重了。

他看向她的眼睛往往温顺、恋慕又期待,里面翻来覆去、横七竖八地写着同一句鼓动人心的话:“来贴近我,来触摸我,摸哪里都可以,随时随地都行。”

再被他这样没头没脑地用这种热烈的眼神鼓励下去,说不定她真的会出于好奇再去探究一番——这是不理智的!

假如没有迷情剂这个遮羞布作为她行为出格的合理借口的话,她才不要助长他的嚣张气焰呢!

在此情况下,“适当保持距离”有助于两人的头脑恢复清醒,赫敏下定了决心。

这会儿,德拉科正离谱地说着一些讨价还价的话:“……你想让我做出让步,难道不得给我点好处吗?”

“我同你保持距离是有正当理由的!你也认可了这个理由!”她瞪大了眼睛说,“我不认为两件毫无关联的事情之间存在着相互置换的利益关系!”

而恰好,此刻的德拉科最无法接受的事,就是赫敏试图同他保持距离——无论她给出的理由是不是无懈可击。

对他而言,一整个漫长的暑假与他深爱的父母对抗所带来的越来越浓厚的不安全感,正孜孜不倦地折磨着他的内心,这感觉简直快要把他给撕碎了。

假如她能好好地给他一个拥抱,说不定就能修复好他,让他从与父母明争暗斗的精神痛苦中缓过来。

他强撑了这么久,才终于熬到了开学。可他又开始忧心起更多的人来:隆巴顿,迪戈里,西里斯,邓布利多,甚至哈利的脑门……

重重压力下,他急需赫敏·格兰杰的抚慰人心的触碰——很多很多的、包含着坚定态度的、充满爱意的触碰——以填补他心中那些密密麻麻的、令人不安的、呼啸着凄风的黑洞。

他简直一秒都等不及了,他尤其渴望被她好好地爱抚一番。

用什么爱抚都可以:用脸颊,用唇,用手,用她散发着香气的头发梢……

天知道,当他在级长包厢看到她在抚摸克鲁克山的时候,有多么想替代那只鸠占鹊巢的猫,得到她堂而皇之的宠爱。

在某种随时随地滋生的不安全感中,他奋力地想要抓住自己所在乎的人。他急需感受到,自己是被她全心全意地爱着的。他迫切地希望得到证明,证明他是她心中不可替代的那个特殊的存在。

也许这样,他就不会感到灵魂上的孤独了。

只有赫敏·格兰杰才能填补掉那种孤独——那种只有他知道某些人未来命运的、无处诉说的、令人心焦的德拉科·马尔福的孤独。

可是他们一整个上午都在履行级长的职责,然后又要被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冗长无趣的包厢聚餐所煎熬。

一直忍到了现在,他终于找到了可以与她单独相处的短暂零星的几分钟——或者说几秒钟——的时间,当他终于到达了某种脆弱的临界点的时候,赫敏却声称他们要“保持距离”,以维护她的级长威严,甚至还打算对那些对她意图不轨的男生态度温和……

德拉科都快要被她给气死了。

“有点儿同情心吧,赫敏,别这么残忍,”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烦闷地说,“我根本就不想同你保持距离!你之前不是很喜欢碰我的吗?”

赫敏紧张地眨巴着眼睛,打算等他一提起“她把他碰硬”的事就想办法让他住嘴。

德拉科不知道赫敏曲折离奇的心路历程,在他看来,她似乎在琢磨着什么重大命题,又似乎随时准备发火。

见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古怪,德拉科忽然反应过来:要达成自己的目的,他就不该这样强硬地对她说话。

见势不妙,他立刻软下声音,毫无底线地开始撒娇。

“赫敏,答应我,别搭理他了,好不好?”他压着火气,叹息一声,垂下眼睛,用忧伤的温柔腔调说,“我整个暑假都在想念你,想得辛苦极了,想得心都快碎了。你还不允许让我偶尔吃点飞醋吗?”

(阿瑞莱丝和尤安躲在隔间门后,突然听到这位强硬的男级长可怜巴巴地说出这些肉麻兮兮的话,三观都碎了一地。

“我明白了。”阿瑞莱丝低声说,“令人忌惮也好,最需要被躲着走也罢,这些定义不一定是形容一个人有多么凶残。我认为这位蛇院大魔王可能不属于我们之前猜测的那种可怕类型,他的可怕之处远远在我们的认知以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尤安问。

“他在无所不用其极地蛊惑那位女级长啊!瞧他缠着她耍赖皮的样子!”阿瑞莱丝嫌弃地说,“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他简直是软硬兼施!”

“嗳?”尤安偷瞄了一眼那对越凑越近的男女级长,“不至于吧?”

阿瑞莱丝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他刚刚分明对她摆出一副蛮横无理的命令态度来,见她生气了行不通,就立即换上了装可怜的嘴脸,想要博取那位一脸正直的女级长的同情!人心险恶啊!不愧是所谓的蛇院大魔王!”)

一脸正直的赫敏显然很吃他“装可怜”的那套把戏。

一旦德拉科引起了她的同情,她就没法对他疾言厉色,也没法再抑制自己对他的亲近想法了。

“什么叫整个暑假都在想念我啊?”赫敏缓和了脸色,趁四下无人,扯着他的领带拉低他的头,闪电般迅速地吻了吻他的唇角,成功让它的弧度上扬了起来。

在学生们逐渐打开隔间门的喧哗声中,她赶紧后退了一步,嘴里嘟囔着,“明明前几天才刚见过——”

德拉科尝到了甜头,怎肯就此罢休?他把双手利落地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墙壁上,困住了她。

“答应我,同那种色眯眯看你的男生保持距离,好不好?你知道我的自制力有多么差劲,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下一秒会干出些什么事来——”他把脸凑得离她越来越近,心神不定地嗅着她,“鉴于我每天都想你想得要命,现在心里又嫉妒得要死。”

赫敏慌忙伸手托住了他的脸颊,阻止了他凑近的趋势。

她小声说:“别……学生们要出来了……大庭广众之下……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样不冷静,一点儿都不像你……”

德拉科却好像根本不在乎“私密性”或者“冷静”的问题了。

“再让我心里难受下去,或许我会立刻搂住你不撒手,”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或许我会当着他们的面给你一个热吻,”在她不安的吞咽声中,他放低声音,悄悄说,“又或许,我会忍不住想再咬你一口。只是因为你不愿意答应我的小小要求——”

赫敏心中打鼓。

她盯着他靠近的唇和充满渴望的灰眼睛,听着越来越喧哗的人声,一下子慌了神。

“好吧——我尽量。”她迅速地小声说。

“很好。”德拉科满意地撤回了自己的身体,心情不错地吹了声口哨。

赫敏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在一刹那间竟然迷惑于他的那张脸,以至于短暂地让渡了个人主权!

“德拉科,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你同我保持距离!你简直让我没法思考!”她气愤地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姑且把这话当作是你对我个人魅力的高度赞扬。”他坏笑着说,打开了车厢的门,做了一个手势,让她先下车。

赫敏下了车,还不忘瞪他一眼,恶狠狠地警告他:“算你走运,下不为例!不许再用你的脸随便迷惑我,或者拿这种当众亲热的事来威胁我了!”

德拉科当然不会随便答应。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对赫敏·格兰杰行之有效的小手段,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绝不。

他打定主意,假装自己没听到她在说什么,往站台上迅速走了两步,一把拽住了一个企图乱跑的一年级新生。

他凶巴巴地说:“喂,小屁孩儿,你往哪儿跑呢?你是打算跳下站台把自己给摔成肉泥吗?霍格沃茨的晚餐桌上不缺你这一道菜!”

“德拉科,态度好点儿!”赫敏忙在他身后提醒他,“别那样称呼他!”

“当然!我都全听你的!”德拉科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上去了。他大声说,“这位新生——”

“这还差不多,”赫敏满意地说,顺手帮助了一个矮小的女孩从火车门跳到站台上。

德拉科趁她还没走过来,背对着她,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那个一脸不在乎、仍然在东张西望的调皮新生,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继续说:“你知道吗,上一个来霍格沃茨城堡里不听人劝的巫师,被马人们拖进了禁林,失踪了一整夜才被人救出来……从此就患上了马蹄声恐惧症……”

那金黄色头发的小男孩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擦了擦鼻涕,赶紧跟上了大部队,没敢再到处乱蹓跶。

“你对他说了什么?”赫敏走过来,询问的话语在寒冷的夜晚中凝成了怀疑的白雾,“你没滥用职权吓唬新生们吧?”

“你在想什么呢?”他旁若无人地说,迅速抬手摸了摸她微微发凉的脸颊,给她加了个保暖咒,“那孩子挺听话的。”

趁赫敏没反应过来他是在顾左右而言他,他大声对从车厢门口走出来的越来越多的晕头晕脑的新生们说:“新生从这边出来,排好队跟着我往站台上走,我会带你们找带队老师集合……”

赫敏着恼地鼓起嘴巴,一边维持着新生们下车的秩序,一边在心里想着“怎么才能在这位自说自话的斯莱特林男模面前扳回一城”。

当她第一百零一次在指引新生们的间隙偷偷地抬眼观察德拉科意气风发地走动在站台上发号施令的样子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身旁站了两个人。

那是两个刚刚从车厢里走出来的新生,他们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学姐,您辛苦了。”阿瑞莱丝敬佩地说,“感谢您割肉喂鹰,以身饲虎。”

赫敏一脸问号。

旁边的尤安郑重地对她鞠了一躬。“不愧是勇敢的格兰芬多,敢于直面整个霍格沃茨最可怖的存在!您永远是我们的榜样!不管我们去了哪个学院都会非常尊敬您的!”

“唔——谢谢你们的喜欢——和尊敬,”赫敏迷惑地眨了眨眼,对他们微笑着说,“你们现在得赶紧去集合点了。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两个新生点点头。

“很好,等分完院以后,会有人替你们把行李送到寝室里去的。看到那边站着的铂金色头发的男级长了吗?跟着他的指引走吧……”她亲切地说。

两位新生对她笑了笑,乖乖地往集合点走去了。

集合点站着一位声音干脆利落的女巫,她有一个突出的下巴和修剪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阿瑞莱丝听到有学生同她打招呼,管她叫“格拉普兰教授”。

格拉普兰教授喊着:“请一年级新生上这儿排队!所有一年级新生都跟我来!”

一盏盏提灯亮起来了。汇入了新生们的人流中后,尤安不解地问:“对了,阿瑞莱丝,你说的‘割肉喂鹰,以身饲虎’究竟是什么意思?”

“哦,你还没理解这件事吗?那位大魔王刚刚说,他全听她的,不是吗?他很在乎她啊。”阿瑞莱丝意味深长地说。

“那就是随口一提吧?”尤安在泥泞小路上跌跌撞撞地走着,心有余悸地说,“无论如何,我还是离那位大魔王远远的吧!可千万别得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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