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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港口海面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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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港口海面的火光

一说起战争,人们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金戈铁马的厮杀和炮火连天的硝烟。

激烈的、轰动的、震耳欲聋的。

然而,人们往往意识不到,很多战争的开端是安静的、隐秘的、悄无声息的。

我们今天讲的故事即是如此。

一些现实的意外,一些偶然的巧合,一些人心间的误解,都有可能会成为引发战争的导火索;而在那时候,人们尚且还沉溺于平和美满的睡梦里,没意识到冲突已一触即发。

在这个有关“战争”的故事里,起先,引燃的导火索只是霍格沃茨开学第一周的《预言家日报周日版》上一个不太起眼的新闻——除了赫敏·格兰杰以外,没有什么学生会特地留心看的那种新闻。

“......那是发生在午夜的大西洋上的一场不幸的祸事。据一位船上的匿名人士透露,他在睡梦中听到了巨大的声响。当惊慌失措的船员们赶去货仓查看的时候,无数来自非洲的珍贵白蜡木已经滚落到了大西洋的海底。这时候他们才注意到,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密密麻麻的斑地芒腐蚀了舱底。‘我们不知道哪件事更令塞尔温家气恼,是泡水损耗的木材,还是隔壁货仓因此遭受殃及的木桶,’一位相关人士称,‘那些沉入大西洋海底的木桶里填满了可以开矿碎山的魔法物质,是真正价值不菲的东西’......”

“这下,你可不能说那些白蜡木不够干燥了。”早餐桌上,卢修斯放下报纸,幸灾乐祸地对纳西莎说,“泡得透透的!”

“是谁做的?”纳西莎扫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我不知道。”卢修斯不屑地说,“他们活该!”

“不是你?”

“当然不是!”他委屈地说,“西茜,你怎么能像塞尔温家的家主一样怀疑我?”

今早他去利物浦港瞧热闹的时候,塞尔温家主还恶狠狠地瞪着他,似乎在因此责怪着他。

莫名其妙!卢修斯毫不犹豫地回瞪着那条打算乱咬人的狗,鼻子里发出轻蔑的冷哼来,把对方的脸气得红一阵、白一阵。

然而,卢修斯虽对塞尔温家主疑神疑鬼的态度不屑一顾,却非常在意他的西茜的看法。

“难道我会瞒着你?”卢修斯说,“要是我做这种事,还能不提前同你商量?”

“那倒是。”纳西莎满意地笑了笑。

“换句话说,就算是马尔福家做的又怎么样?”卢修斯反感地说,“我早就受够塞尔温家了!仗着自己在部里的关系就横行霸道,光明正大地把所有生意都揽在自己手里,还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他得罪的人太多,早该长点教训!”

纳西莎听完丈夫的抱怨,沉吟片刻,问:“假如不是你做的,会是谁做的?”

“不论是谁做的,我都感谢他。”卢修斯扬了扬手中刚刚打开的一封信件,得意道,“瞧,飞天扫帚公司立刻低三下四地来信询问,想知道我们的那批白蜡木还能不能重新供应他们。”

他的嘴角拧出一个恶狠狠的笑来。“哼,风水轮流转,现在全英国只有我们能救飞天扫帚公司。他们的生产线一旦开启就不能轻易停下,否则会遭受巨额损失......借此机会,我得好好抬抬价——”

“卢修斯,”纳西莎按住了他的手,“你得收敛一下你这个喜怒形于色的脾气。”

“怕什么?这里只有你在。”卢修斯心情不错地吻了吻自己妻子的手背,看着她嘴角泛起的微笑,心花怒放地说,“我在别人面前自然不是这样的。”

“不要忘记树大招风。”纳西莎斜睨他一眼,正色道,“我去参加前天的茶会的时候,亚克斯利家的夫人还对我冷嘲热讽,说我们走了狗屎运。”

“她是在嫉妒我们在基纳法索的成功。”卢修斯得意地说,“自己能力不足,没能在那里获利,却偏偏让我们的儿子搞成了......”

然而,事情真的这样简单吗?

看似马尔福家在白蜡木的事情上占尽便宜,抢回了市场份额,并趁机发了一笔横财;他们在非洲基纳法索的投资也一帆风顺,让诸多巫师家族艳羡不已;可仅仅是一星期后,等第二起海上事故出现的时候,卢修斯就笑不出来了。

9月18日,午夜的指针刚划过零点。

带着“M”形标志的旗帜不安地在狂乱的海风中卷动。

马尔福家那艘满载着珍贵如尼纹蛇的货轮,在即将抵港的时候,突然被炸碎了。

霎时间,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如墨的海面。

利物浦港港口的灯塔上,守塔人惊讶地看着火光和逐渐上浮的浓烟,举起脖子上的望远镜猛看。

“出事了,出事了!”他啰嗦着手拉响了警报,红光响彻整个码头——

纳西莎半夜惊醒的时候,发现丈夫正打算在黑暗中蹑手蹑脚地起身。

“怎么了,亲爱的?”她喃喃地说,搂住他的脖子,顺势滚到他的怀里去了。

卢修斯压住心头的不安,在黑暗中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哄着她:“哦,生意上的事。一点小意外,西茜。”

“什么意外?”她打着呵欠,不悦地说,“这么晚还找你?”

“是手下的人不懂规矩。应当不打紧。”他继续安抚着她,声音像大提琴那样低沉。“再睡会儿吧,西茜。等你睡醒,我就回来了。”

黑暗中,纳西莎没有看到他紧皱的眉,只感觉到他在她脸颊上落下的一吻。

她眯起眼睛微笑了一下,蹭了蹭丈夫的脸颊,过了半分钟就歪过头沉沉地睡去了;她的丈夫则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她的卧房,掩上门,随即快步穿过走廊走下楼梯,在一声急匆匆的爆响中离开了。

“货呢?”一到港口,卢修斯就厉声问面前的负责人。

“都没了。”负责人脸色惨白地回答道。

卢修斯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人员伤亡数?”他表情凝重地问。

“无一伤亡。船完全沉底之前,他们都搭乘货轮上的备用救生艇逃了出来,现在正在港口待命。”负责人唯唯诺诺地问,“您要去问话吗?”

“带路。”卢修斯大步流星地往货轮的地方走去,身后跟着那个愁眉不展的负责人。

“......最初的一声巨响发生于货舱的位置。”船长说,“当时只有两个值夜的人和大副还醒着,水手们都睡熟了。等他们被叫醒或者被惊醒,赶过去看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可惜了那艘船。”卢修斯简短地说。

船长的表情很羞愧,也很沉痛。

“我不得不做出弃船的决断。”他恨恨地说,“假如是白天,巡逻的人发现及时,还容易补救,船还有修复的可能;可惜意外发生在晚上,现场一片漆黑,等巡逻的人赶过去的时候,货舱里已经冒出了滚滚的浓烟,完全进不去了。”

卢修斯沉默不语,紧锁眉头。

旁边的大副连忙说:“先生,这件事不能怪船长。船沉得太快了,我们已经尽力了。根据进水速度判断,货舱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全炸碎的。”

“告诉我,货舱上施展了那么多的防护咒,为什么它还是会炸?”卢修斯冷冷地说,任谁都能看出他心绪不佳,即将发火。

“从现场漂浮着的一些木桶碎片来看,炸掉货舱的不像是马尔福家货轮上的东西。倒像是……”货轮上死里逃生的舵手咽了口唾沫,快速地瞧了一眼卢修斯,心有余悸地说,“倒像是塞尔温家的东西……里面有魔法硫磺的味道。”

“我们醒得最早,及时打捞到了几块可疑的碎片。”一个浑身湿淋淋的水手指着地上的一堆碎片残骸说,“装货的时候,我们可没装上过这东西。我们对这事也是一头雾水。”

卢修斯蹲下身,隔着手套拿起一片碎木片,嗅了嗅,脸上出现了厌恶的神色。

“没错。硫磺味很重。塞尔温家……独此一家,别无二号。”他抽动着脸皮说。

这下,轮到卢修斯站在港口处,恶狠狠地去瞪路过此地看热闹的塞尔温家家主了。

那位家主正矫揉造作地对他说:“卢修斯,多么不幸的消息!令人遗憾。”

卢修斯冷冷扫了他一眼,把他讨人嫌的幸灾乐祸表情尽收眼底。

“我知道某人干了些什么。某人会付出代价的。”他恶狠狠地说。

“哎呀呀,真令人害怕。可我怎么觉得,这听起来像是有人抢了我的台词?”塞尔温家家主冷笑道,“我总说,得罪塞尔温家的人必遭天谴。”

“这件事是你干的?”卢修斯厉声问。

塞尔温家的家主回敬了他一声轻蔑的冷哼,正如前不久卢修斯对他做的那样。

“依我看是梅林干的。恐怕他终于看不下去某些人的恶行了。”说完这句话,他就慢悠悠地转过身走了,留下卢修斯站在原地,气急败坏地瞪着他令人憎恶的背影。

“罪魁祸首一定是他!”吃早饭的时候,卢修斯气愤地对纳西莎说,“他一向报复心极强。”

“这么说,他是因为前一阵子的货轮舱底漏水事件而胡乱泄愤?”纳西莎怀疑地问。

“还能是因为什么?他就是在蓄意报复我们!我早说他是一条到处乱咬人的疯狗!”

纳西莎皱紧了眉头。“可那件事同我们无关。”

“他会相信一个马尔福吗?他只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事。”卢修斯说,“况且,塞尔温们没有底线,只要有利利可图,他们什么都做。”

“这件事过后,最大获利者的确是他家。”纳西莎想了一会儿说,“塞尔温承认了吗?”

“他当然不会承认。可那些指向性明显的风凉话和那张得意洋洋的蠢脸......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们有证据吗?”

“那个蠢货多半还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可我们的人已经打捞出了关键性证据!”

纳西莎沉吟片刻。“那么,你想怎么做?”

“得让他们知道,马尔福家不是能够被人随意怀疑、轻慢和侮辱的。”卢修斯阴森森地说,“塞尔温家的生意可不止木材,马尔福家也是。基建、地产、酒业......我们在生意场上交叉的领域可不少。他想要打压我们,耍阴招,我们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亲爱的,这样做符合我们的核心利益吗?”

“西茜,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手软。比起眼前的利益,我们更不能让别人认为马尔福家是可以被随便冒犯的。”卢修斯说,“还记得吗?十几年前,那群家伙曾像一群不自量力的豺狼,打算对我们落井下石。”

纳西莎沉思着点点头,没再出言反对。

就这样,一场马尔福家与塞尔温家相互之间打击报复的号角就正式被卢修斯拉响了。

此刻,这两家的家主谁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相互敌视将持续很久的一段时间,并且将在未来愈演愈烈,最终达到一种在生意场上甚至政治场上“你死我活”的地步。

而引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手中的《预言家日报》,对他的女朋友说:“赫敏,我想睡一会儿。”

“晚上不睡,白天犯困?”赫敏合上手中的书,问他。

德拉科心虚地眨巴着眼睛。

“呃——魁地奇训练太累了,我偶尔会感到疲惫。”

“这理由说得过去。可你为什么不回寝室睡?昨天你还靠在我肩膀上睡过,这样睡舒服吗?”

“我喜欢你在我身边的感觉。”德拉科嗅着她若有若无的香气,满怀希望地问,“或者你愿意我搂着你一起睡,那一定会很舒服,就像你过生日的时候那样——”

赫敏的耳根顿时红艳艳的。“德拉科,这里可是图书馆!我们得规矩点——”

“好吧,我还是委委屈屈地枕在你腿上睡吧,”他用一种锱铢必较的语气说,“假如你能额外送给我一个午安吻的话。”

“吻完你就乖一点。”她假装严肃,脸上却忍不住泛起笑容,“不许偷偷玩我头发,干扰我看书了。”

德拉科充满期待地对她点点头。

“每天中午在赫敏·格兰杰身边闭目养神一会儿”是德拉科·马尔福最近培养的新爱好。

回想过去曾经与她一起入睡的几次记忆,无论是把戏坊她醉酒的那一晚,还是在有求必应屋对视而眠的那一夜;无论是躺在霍格沃茨礼堂坚硬地面上的睡袋里,还是窝在校医院狭小的病床上,抑或是在巴斯酒店的枕边......

他终于意识到,有她陪伴的时候,他似乎更容易获得一小段无忧无虑的完美睡眠。

最直接的证据是:在雪山上的那一夜,搂着她的他睡得很香甜,毫无“入睡困难”的问题。

德拉科目前无法对这件事做出什么合理的解释,可他对这一切都感到颇为满意。

那女孩正垂首凝望他,在融融的午间阳光下绽开微笑。她用柔软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像爱抚一只大猫一样爱抚地挠了挠他的下巴劾,在他对她微笑出来的那一刻,凑近他,给了她心爱的男孩子一个甜蜜幽长的吻。

德拉科满足地叹了口气,凝望着她。

“这下我又不困了。”他眼神亮晶晶地宣布,“我还想要再来一个吻。”

赫敏噗嗤一声笑了。

她没急着继续吻他,反而轻轻揉着他的头发问:“别这么没心没肺啊。你应该看到报纸上的新闻了吧?前天的凌晨时分,你家的货轮出事了,你有没有写封信去问候父母?”

“写了。”他倦倦地说。

“你看起来好像完全不担心。”

“我能做些什么呢?我对此无能为力。”德拉科敷衍地挥挥手,“我又不能把那货轮复原,或者把那些如尼纹蛇从海里给他们抓回来。”

“等等,报纸上可没说那艘船上具体装载着什么货物。”赫敏的手停了下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是我家的货轮,我知道内情不是很正常吗?”他昏昏欲睡地说,主动拿脑袋蹭了蹭她的手。

“德拉科,你家只有一艘货轮吗?”

“当然不是。”他惬意地倚在她的腿上,手指上又不自觉地缠绕着一缕她棕褐色的头发了。

赫敏用洞察一切的目光看着他。“那你怎么能在此刻知道炸的是哪一艘?这件事才刚发生没多久而已。”

“呃——赫敏,我困了。”他像是一只世界上脾气最好的大猫,闭着眼对她撒娇。

赫敏盯着他心虚颤抖的睫毛,决定换个问法。

“报纸上说,有人怀疑这一切是塞尔温家搞的鬼。这个家族同你们家族是竞争关系吗?”

“塞尔温家同马尔福家曾做过竞争对手,也曾做过合作伙伴。”他淡淡地说,“在不同的利益点上,我们两家关系的定位也是不同的。”

“还真是丝毫不令人惊讶。只有永恒的利益,对不对?”赫敏问,“那么现在,你们两家正处于水深火热的竞争状态?巫师们间的生意竞争都是这样鱼死网破的吗?”

“普通生意场上的竞争怎么可能如此大动干戈?”他说。

“那到底是为什么?”她继续盘问他。

“你为什么对这件事感兴趣?”他蓦然睁开了眼睛,犀利地盯着她问,“这件事似乎同你毫无关系。”

“因为我很在意你,想知道有关你的一切。”赫敏忽然低下头,亲昵地吻了吻他,甜滋滋地说,“你就告诉我嘛!你一定知道更多内情!”

德拉科惬意地享受着女孩的吻,在她所营造的愉快氛围里,忽然觉得“告诉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点甜言蜜语,我就告诉你。”他狡猾地说。

“我喜欢你。”

“不够。”

“很喜欢你。”

“不够。”

“非常喜欢你。”

“还是不够。”

赫敏低下头,拿鼻尖轻触他的鼻尖,亲切地说:“怎么才算够?”

德拉科陶醉地嗅着她的气息。

那是一种纯净的、新鲜清甜的、富有生命力的气息。

是赫敏·格兰杰独有的气息。

他时常觉得她就是他的猫薄荷。一旦她接近他,他就忍不住快乐得想对她发点疯。

譬如现在。

“告诉我,你只喜欢我。”他顽劣任性地要求她。

“你——你是不是在得寸进尺?”她疑惑地问。

“五秒之后,我就会睡着了。再不说的话,你就自己对着那报纸继续研究吧,我们智勇双全的赫敏·格兰杰小姐。”

“我只——”她闭着眼睛说,“唉,你不觉得总说这种话很羞耻吗?”

“可我喜欢听,你总得满足一下我吧!”他的口气骄纵得像是一个打算同她交换心爱糖果的小孩,“我还没要求你说更过分的话呢!”

“好吧。”她怀着莫大的好奇,飞快地应承道,“我只喜欢你。”

“很好。现在,再吻吻我吧,然后说点比‘喜欢’更深刻的话——”德拉科说。

——偶尔地,他会期待着她能随口说出“爱”来。

“德拉科·马尔福,你就是在得寸进尺!”她生气地说,“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告诉我?”

赶在她真正生气之前,德拉科迅速用一句话交代了前因后果:“塞尔温家的人曾是,或者说,一直是黑魔王的忠实拥趸。”

“哦。”赫敏简短地、惊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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