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和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盯着谢芜,非常期待他的答复。
谢芜欲开口,太傅进来了,本来闹哄哄的课室立马安静下来,陆安和也乖乖转了回去,好似一点不在意谢芜如何回答。
画饼大课又开始了。
谢芜左手撑着下巴,右手在书上画圈。
小反派想出宫,拿他当跳板呢,真是如原书所说,从小就是小黑心鬼。
谢芜心情很好的给圆圈加了一圈花瓣。
本来也这么打算的,做个顺水人情更好。
一朵小花画好,谢芜朝上面吹了吹气。
咚!
一个纸团落到桌上,小花没完全干,一抹墨晕开。
谢芜:……
他抬头,正好看到林奉辛朝他挤眉弄眼,动作幅度倒是没之前那么大。
谢芜打开纸团,上面写着:大哥,你要不要驱邪的,我这有个符,那个道士说保准灵,待会我给你试试吧。
……
在所有人都接受谢芜真的痴傻之症好了的时候,只有林奉辛还在坚信他是被夺舍了。
谢芜把小纸条塞进书包里,非常无语。
跟傻子讲再多也没用。
砰!
这熟悉的感觉……
“谢芜!”
老太傅气如洪钟。
谢芜双眼一闭,站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老太傅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学生没干什么。”
老太傅手持戒尺,低头看向他的桌子,上面放着本书,书上画着个黑乎乎的小花。
老太傅双眼一瞪,谢芜心虚地扯出一个微笑。
太傅翻了几页,陆安和不忍直视低下了头。
谢芜完蛋了!他书上全是乱涂乱画的,做的笔记也是乱七八糟,太傅要罚死他了!
事实的确如此,老太傅气得胡须都在抖。
谢芜这小子!有如此机缘病好了,不好好读书,整日里愈发胡乱来了,之前还挺听话,现在呢?圣贤书上都敢乱画了!这什么鬼画符?简直不可理喻!
谢芜有苦难言,他基本能看懂了,这书全在讲皇帝怎么怎么作为,一堆假大空,他不乐意听这些。
那老皇帝之前为了享乐修行宫到这书里就成了为孝顺太后修建的了,把自己说的多么孝顺和善,英明神武。
这种洗脑课有什么好听的。
“把手伸出来!”
老太傅把戒尺拍的啪啪响。
谢芜认命地伸出手,挨了五个板子,前两个和后两个轻,光有声音没力气,只有中间那个又响又疼。
谢芜抬头对上老太傅深邃又严厉的目光。
“你如此行事乖张,不敬先贤,他日必酿成大祸。”
谢芜一拱手:“是,学生明白了。”
“好好听课,待会下课跟我过来,我得和你好好谈谈,老将军也要回来了,过些天,我也去找他叙叙旧,坐下吧。”
“是。”谢芜行礼坐下。
林奉辛一脸同情,上次老太傅和他爹谈完,他爹赏了他一顿家法,老将军治军严厉,在家肯定更严,谢芜……
唉,只能祝大哥好运了。
下了课,有人结伴去用餐,陆安和拽了拽谢芜袖子。
“小芜哥哥,我陪你去可以吗?”
谢芜把书收好,道:“没事,你先去吃饭吧。”
陆安和“哦”了一声,撇了撇嘴走了。
谢芜跟着老太傅走了,进了太傅休息的宫殿立在一旁。
“会沏茶吗?”
太傅问他。
谢芜摇了摇头,他不会。
老太傅指了指茶壶,说:“加点茶叶,放炉子上热一热就行了,不是什么好茶,不讲究那些,去吧。”
“是。”
谢芜打开罐子取了茶叶,放入壶里,提到炉子上放好,只等太傅开口。
咕嘟咕嘟……
水烧开了。
老太傅批改作业的动作停下,让谢芜倒茶过来。
谢芜倒好,他吹了吹气,抿了几口,终于开了口。
“你这孩子,有主见,不是坏事,只是有些时候太过显眼,特立独行并不是不好,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您应该明白。”
“学生明白。”
老太傅拿出几本书,给了他。
“拿回去看吧,我会和你祖父说,让你别来了,皇家之事你们谢家也一向参与的少,到时候伴读开始选拔,你留着也难办,回去吧。”
谢芜只谢了太傅的教导之恩,告退了。
回去别人都吃好了,陆安和只拿了个饼留给他,肉馅的馅饼,谢芜啃了啃垫肚子。
午休,一群人讨论起了明天放假去哪玩。
梁泽华发了话。
“去城郊的云居寺吧,那下边还有空地,今天太阳又出来了雪留不久,说不准还能骑骑马,诸位觉得如何?”
自然一片应好声。
谢芜只当没听见,打算寻个由头不去。
“谢二公子。”梁泽华喊他。
谢芜扯出一个笑。
“孤没记错的话,这该是我们第一次一同出游,你可不能不来,借这次机会,也好和同窗们多交流交流,你说是不是?安和还和孤提要你陪他。”
“自然是极好的,都听殿下安排。”
“那就这么说定了,谁都不要缺席。”
众人称是,又是一片聊的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