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芜趴到了桌子上,他们都不困的吗?
“小芜哥哥。”
陆安和喊他。
谢芜迷迷糊糊应了声:“怎么了?”
“我没和太子殿下说要你陪,我只说了我想出宫玩。”
“哦。”谢芜把头埋进胳膊,准备打盹。
“你信我呀!”
“信,不信我是猪。”
郑重又敷衍。
陆安和皱眉,又毫无办法,气鼓鼓把书翻的哗哗响。
谢芜一动不动,睡眠质量良好。
一下午过去,谢芜听的脑袋发昏,回去的包直接重了一倍,石坚接过愣了一下。
“少爷您又胡装什么东西回来了?”
谢芜掀开车帘往里钻,“没多少,四五座黄金屋。”
“什么东西?您放车上啊,给我干嘛?”
谢芜伸出个手接过来,扔一边座位上。
“学傻了是会这样的,明天我不来了,太累了,我不想吃苦了。”
“这不行,将军回来……”
“明天放假。”谢芜打断他。
石坚闭上了嘴。
目睹全程的谢芩:……
“对了,路过那家糕点铺子停一下,我要买点回去吃。”谢芜道。
“知道了,少爷。”
“你要什么吗?”谢芜问谢芩。
谢芩摇了摇头,问了别的:“太傅没另外罚你了吧,要是抄书我可以帮你。”
“没有,对了,你会骑马吗?”
“会,但家里练不了的。”谢芩猜出了谢芜要说什么,他不会骑马,明天要骑,只能今天学。
“我可以教你怎么上马下马。”谢芩补充道。
“那还是算了,明天学吧。”
“明天会不会来不及?他们要看你出丑还故意搞你怎么办?”谢芩着急道。
马车停了,谢芜没回,下车挑糕点去了,谢芩坐在车上等着。
谢芩刚下车就觉得气氛不对,之前还挺热闹,今天街上人少了些,倒是多了些……
灰头土脸的。
谢芜进了店,铺子里一团乱。
“这是怎么了?”谢芜问。
掌柜和伙计在收拾,见谢芜进来迎了上来,语气无奈气愤。
“北边的流民进城了,胆大的来抢铺子了都!让逮走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客官,这东西都不全了。”
“不碍事,这北边的流民怎么回事?”谢芜问。
“害,谢老将军不是去打仗吗?听说是已经打的对方退兵了,但之前不好打啊,这边疆的老百姓就往京城跑了,他们好不容易跑到了,那边也打完了差不多,但这冬天来了又不好回去,真是作孽啊。”
“这样。”谢芜点了点头,随意指了几个让掌柜包起来,回了马车上。
他掀开小窗帘往外瞧,有人抱团龟缩墙角,有人跪在路边乞讨,有人慌忙逃窜,官兵后面追捕。
一夜之间,原先繁华的京都就变了个样。
那位上面的会怎么做呢?
大概是赶出去。
他放下帘子,面色沉重。
如此,不是一个国家的长盛之象。
谢芩也瞧见了,说要下去给钱。
谢芜拦住了。
“不行,我们带的人少,若有人起了歹意,我们就完了,回去交给办事的去做,施粥或者安排活干。”
谢芩点了点头,同意了谢芜的做法。
刚到家,进了院子,就碰见谢缰恺趴在长凳上,在挨板子。
老夫人一脸愤怒,见两个孙儿回来也半分未减。
柳姨娘侍立一旁惴惴不安。
“继续打!柳姨娘,你先领着两个孩子回去。”
“是。”柳姨娘赶紧领命,领着谢芜谢芩走了。
他们回了柳姨娘的小院,甫一进院子,柳姨娘到椅子边坐下,呼出了一口气。
谢芜纳闷:“这么快?”
他是让石坚去外面给些银子给那些街溜子,让他们盯着李管事出去办事的时候,有个差错使使绊子,先把得力助手搞了再说谢缰恺,却没想到一下子就成了。
柳婉一笑:“是,李管事去了个院子,里面有个身怀六甲的女人,那街溜子想多讹些银子,故意来说谢缰恺抢了他老婆,老夫人气极了。”
她自己也越说越气,“呸,都不是个东西。”
谢芜听的也是一愣。
真的是太炸裂了。
谢芩一脸懵的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不知所云。
“姨娘,二哥,你们在说什么?”
柳姨娘看向他:“读你的书去吧,少来管。”
谢芩一噎。
谢芜蹙眉:“那那位夫人呢?”
柳姨娘喝了口茶:“老太太院子里呢,别的不知道,希望那位妹妹没事吧,真的是作孽,阿弥陀佛。”
“我过去一趟。”
柳姨娘惊讶道:“二少爷您过去干什么?接下来交给老夫人处理就是了。”
“不行,祖母偏心谢缰恺,这事不能就交给她。”
柳姨娘明白了,一咬牙:“那还是我去吧。”
“您去干什么?祖母总归也是不会怎么罚我的,您去我母亲院子看看吧。”
谢芜说完,不等柳姨娘再回,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