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不必相识，我们只需要如《圣经·旧约》里所言的那般，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就好。”

“你说对不对？”

前文说过，这是一个以诋毁品德与信仰为乐的惊悚杀人秀。

所有的受害者，中指都被掰折指向屋顶的十字架，周围没有十字架就创造十字架，在上颚刻，在玻璃窗上画，将融的面目全非的十字架塞受害者人嘴里。

而第一个受害人，那个在自己的拳击馆里被烧成焦尸的拳击馆馆长宋秀浩，在警方没有公布的案情里，有一个小细节。房间的书架上圣经里，有一页纸掺杂了受害者唾液和血液。

那张纸上有《圣经·旧约》里照栖最喜欢的一段，“若有别害，就要以命偿命，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手还手，以脚还脚，以烙还烙，以伤还伤，以打还打。”

宋秀浩是猎头杀人案里受害者的家属，他的姐姐宋秀晶被猎头割掉了头颅。而他，加入了一个不断吸纳精神变态杀人犯受害者，以让世界看看没有通过《精神变态基因堕胎法》的后患究竟有多么无穷的组织卖命。

他心怀仇恨与悲伤，为了激化郑巴凛的犯罪基因杀了郑巴凛的养父养母弟弟只留一个精神障碍的妹妹。

这事儿是笔烂账，十几年后，如计划所愿，郑巴凛报仇雪恨，杀了这个失去姐姐，又杀了别人全家的既是受害者又是杀人犯的宋秀浩，开始他的不断杀人作乐的变态生涯。

郑巴凛定定看着司照栖一会，一言不发地走了，会客室里只剩下司照栖和青年两个人。

青年问：“所以，那上面真有人架狙吗？”

司照栖：“哪儿那么多废话。”

照栖今天是具胜肖的司机送过来的，借口仅仅是来看展，她又约了尹敏恩来接她，在尹敏恩来之前，她让跟班先离开这里，不要被人看到。

青年离开后，她自己又一个人待了很久。

好心来接她的主治医生敏锐注意她的瞳孔涣散，身体失力的现象，她感到诧异：“怎么了？看个展那么亢奋？”

照栖：“我去见了一个疯子。”

轿车驶入匝道，前路灯光通明，尹敏恩微微转着方向盘，看了她一眼：“我不会帮你隐瞒的，你需要得到一个教训。”

“你别告诉姐姐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有了那么点自由。”

尹敏恩：“你就是那么对待你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的？你知不知道你……”

照栖打断她：“敏恩，我很安全，不会有比我身边更安全的地方了。”

尹敏恩白了她一眼，“白痴。”

“这只是你运气好，司照栖，你的运气不会一直好，总有一天你会因为你的不以为意付出代价。”

不，这不是运气问题，司照栖知道，尹敏恩也知道。

至于代价……

难道什么都不做就不会有麻烦找上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