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照栖:“不用那么长时间,我只是要问你,妈妈死后,崔英信跟你和父亲说了些什么?”
“她请父亲支持她党派的精神变态基因堕胎议案,父亲没同意。”
照栖问,“那你呢?你支持吗?”
“我支持议案。”司云斐说,“但我不支持一个政客扭曲的野心。”
议案没问题,但这位处事疯癫的秘书室长司云斐敬谢不敏。她还不想毁了自己和家族。
司照栖:“是吗……”
可我记得——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呀。
这件事情真的太久远了,久远到照栖散步需要保姆抱着,司云斐还只是一个没有桌子高的小孩。
爸爸刚刚失去了妈妈,颓废憔悴的像变了个人,他成天窝在自己的书房里,发呆、酗酒。
青瓦台秘书室长登门的时间非常照顾死者和受害者家属的情绪,因为那时妈妈已经下葬,爸爸过了最开始的癫狂期,开始慢慢接受现实。
爸爸当时跟这位秘书室长确实是不欢而散,谈了什么具体不清楚,他发怒时声音会不自觉放大,甚至盖过了秘书室长冷静劝解声音,可爸爸很冷静,他的理性思维总是盖过他的情绪,他说,“别要利用受害者家属的情绪来达成你的目的!”
秘书室长走时脸色难堪还要当做无事发生,她本来是要无功而返的,如果她路过庭院的时候没有一个九岁的小孩拦住她,问她要怎么才能杀了韩叙俊的话。
一个九岁小孩说的话可以不需要在意,小孩决定不了大人的事,但秘书室长当时看向的也不是一个单纯的九岁小孩,而是一个满腹仇恨的大财阀未来的主人。
不远处被保姆带出来散步晒太阳的照栖会在很多年后醒悟那个目光意味着什么,但当时依偎在保姆怀里只懵懂察觉环境氛围变化不敢哭闹说话的孩子只是觉得,那个笑得十分温柔的阿姨让人害怕。
也许姐姐确实加入了oz,为崔英信该死的理念卖命。
被秘书恭敬送下楼时,司照栖仍然没有停止思考这件事——但做了什么就付出什么代价,命运索要价码时又不看身份社会地位。
尹敏恩正在一楼休息处等她,喝着前台送来的手磨咖啡,翻阅乏味的时间打发时间。
见司照栖出来,两个人走出大厦进入停车场。
等上了尹敏恩的车,尹敏恩导航上输入目的地时,司照栖突然说,“送我去个地方,我还有事情没办完。 ”
尹敏恩问,“去哪里?”
“武珍医院。”
尹敏恩瞥她一眼,但见她心情不好,又自觉这顿训话是自己替照栖找来的,也没说什么,只是做了个脸色不好的司机。
起亚起步嗖的开出了地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