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闻言又点点头，把冬瓜炒好，洗了锅，切了菜和肉沫，开始加水炖汤。

年夜饭做的是非常丰盛的……然而今天却不是年夜，陶青清把一部分菜用盖子盖上，放到一边，“很好，剩下的等明天再做。”又扭头冲着姨娘们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辛苦了。”

姨娘们全部低声：“大夫人过奖。”

楚辞的汤炖好了，楚辞用就在上面浇了一层，放到一边，牧时则炖了一大锅面，算是自己一会与楚辞做｜爱过后的夜宵，牧归不愿意干坐着，把之前蒸好的馒头拿了出来叫大家一起吃。

这边一家五口团圆一桌坐，一旁多余姨娘小桌啃咸菜。

“真是一顿美味的饭呐！”牧归说，“我孙子在旁边就是好！”

“父亲。”牧即峰善意的提醒，“不要太惯着这小子，不然他又要自以为是了。”

“那不行，”牧归说，“我不宠着他，万一他怨气太重不好好对小楚怎么办？”

“我没有……”牧时刚开头，又被牧归压了下去。

“而且，我宠一宠他，他不就宠一宠小楚？”牧归非常言之有理，“所以，我对我孙子好点，关你这个便宜货什么关系？”

牧即峰 ：“……”

牧即峰尝试重新在自己的便宜爹面前树立起自己的威性，便清了清嗓子，叫姨娘们快吃，吃完离开。

等到闲人离开，不再吵闹，只有他们五人时，牧即峰放下筷子：“牧时。”

牧时闻言抬头，不悦不悦的与牧即峰对视。

“你独自在外也没有饿死，还过的不错，自然也是需要表扬一下。”他骄傲道，“然而。你终究还是个废物。不是个好东西。”

楚辞闻言也抬头，放下筷子，和牧时一块盯着他。

“……”牧即峰被他俩盯着，有些不适，但还是继续说，“你是挣了银子，但是，还是不对。你却是开办青楼，干那些不三不四之流的。”

“什么！”陶青清再次大声尖叫，“牧时！你！怎能如此！那可是那些女孩子的一生！我一生洁身，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种！”

“大夫人。”楚辞出声，“注意你的礼仪。”

“别和我说话！你们一个个的都对我不敬！”陶青清说，“怎，怎能如此！老爷，真该打死这个孽畜！”

“……”牧即峰沉默了一瞬，“青清。你怎么比我还激动？”

“我不管！”陶青清沉浸在自己的正义之中。

“啪，啪，啪，”牧时正欲开口，牧归敲了敲桌子，打断道，“诸位，来立一个誓令吧。”

一屋子人全都不说话了，均有些震惊的看向牧归。

首先，诸位是敬称，虽然牧即峰被称做老爷，但是论辈分，牧归才是管家的主，并且，牧归是长辈，又曾是个将军。对于众人，怎么都不应该使用敬称才对。

其次，他语气中含有“请”的语气，但是却不容抗拒。

最后，誓，军事中的命令。

“我看你们对我孙子意见大的很，”牧归说，“怎么就不三不四了，那醉御阁我也去过，又不是只有青楼。还有别的，比如酒楼，我也去过，菜很好吃”

“什么时候？”牧时愣道。

“所以，我们来谈一谈。”牧归扭头，“首先，儿媳，在饭桌上不要总是大喊大叫。”

“是。”陶青清低头闷闷的说。

“其次，牧即峰。”牧归将轮椅向后推了推，使自己就算是坐着也可以抬着下巴看儿子，“你对牧时的意见大了些。我自认为小时是一个很不错的孩子，正如他所说，你每日才回府几天，这次更是四年多未曾相见，你又能对他了解多少？”

他微微仰起身：“不要对他有太多的管束，他已经是个大人了。教育都教育不好用什么去发展。”

牧即峰头上微微冒着汗：“父亲……教训的是。”

“这不是口头教训，是誓令。”牧归摇摇头，“你弟弟即然久战沙场过年无法回家，你莫要连个誓令都守不如他。”

“最后，小时，小楚。”牧归望向牧时楚辞，二人立刻就抬起了头，与牧归对视。

“无论你们如何，身后永远有些牧府，”牧归一扫刚才的冷漠，慈爱的说，“要干什么就大胆的去干。”

“没有哪个工作是没有第一次的，既然要创新，就不要管别人，”他笑了笑，“醉御阁弄的很好，我很喜欢。”

“爷爷……”牧时颤抖着开了个口。

楚辞也随之轻声唤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