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间的小路，散发着土壤遇水的腥味，她们手牵手走着，林泫还没从“姐姐”中抽离，走了好一会，她变得忧愁，没有任何预兆地开口：

“你可以叫我姐姐吗？”

这句话有些不合时宜，沈知恩愕然地看向林泫，与以往不同的是，这句话被她说的很认真又很小心，话落后，遗留下来的是淡淡的忧伤，释然的太久，重新提起，话里话外总透露着萎靡。

这句话放在此刻，又好像正合适。

沈知恩步子放慢了一些，紧握得双手变得松散，林泫开始失神。

“姐姐。”

沈知恩从喉咙挤出一句，她叫的生硬又小声，林泫却被叫了回来，她无奈地笑了一瞬，似是气沈知恩太过于听话了。

“你怎么了，林泫？”，沈知恩挡在她身前，一脚伸进泥地，踉跄了一下，林泫把她拉出来，疲倦到沮丧，“回家吧。”

沈知恩顺着她，“好。”

回去是沈知恩开的车，林泫状态不是很好，把元宵送走之后，沈知恩是想带林泫到县里去玩，林泫说想散步，她就开车，把林泫带到一个附近的村子，有田园又小山，不过林泫好像不开心。

回到民宿林泫直接进了浴室洗澡，沈知恩换了套睡衣，给她煮了一碗面呢，坐在餐桌上等她出来。

浴室里响了一会吹风机的声音，林泫从里面出来，发尾还滴着水珠，看到沈知恩坐在餐桌前那碗面，她有些诧异，“你没去洗澡？”

沈知恩站起来，摇摇头，“没有。”

“我煮了面，你要吃吗？”

林泫走到她身边，紧紧地搂住她腰，想把她揉碎在身体里，沈知恩被勒得难受，胸口被挤压得生疼，她不想扫林泫的兴，把头放在林泫锁骨上，小声喘气。

林泫慢慢松手，看着怀中的人，怜惜道：“怎么不说痛？”

沈知恩平复了几秒，声线颤抖着，“不痛。”

“嘴硬。”

沈知恩拉着林泫坐在凳子上，看着眼前的一碗卖相不怎么好的面，试探性问道：“吃吗？”

“吃呀。”

林泫脸上多了几分笑，她把桌子上的面条吃完，没说一句话，沈知恩把碗拿起来送到厨房，又巴巴地凑到林泫身边，“你怎么了？”

林泫还坐在凳子上，她把沈知恩拉倒自己怀里，让沈知恩坐在她腿上，搂着她肩膀，把头埋在她颈窝里。

沈知恩揽着她脑袋，任由她在自己颈窝里供，发丝扎的她痒痒的，全身感官被林泫霸占着，她再也接收不到其它外界信息。

脖颈被林泫含住，沈知恩把短发夹在耳后，给林泫腾地方。

林泫握住她后脖颈，让她身体向前倾，更深的陷在自己怀里，她能触摸到沈知恩脖间凸起的青筋，嘴上动作从含变成咬。

一股劲冲击着她，让她狠狠咬住沈知恩，然后把她撕碎。

牙齿在她脖间磨，她下不了口，干脆在她胸口嘤哼起来，她声音闷闷的，抱着沈知恩上半身开始摇晃。

沈知恩拍拍她后脑勺，又拍拍她后背，尽可能给她爱抚，“没事的，没事的，我在。”

“沈知恩。”，林泫带着浓厚的鼻音，听上晕乎乎的，沈知恩摸着她的头，柔声细语地问：“怎么啦？”

林泫抬起头，发丝在她脸上遍布，沈知恩看着难受，把她头发理在一旁，林泫把手放在沈知恩后腰，抖了抖头发，可怜兮兮地问：“你爱不爱我？”

沈知恩双手捧住她的脸，把林泫还未流出的泪抹去，拇指变得湿漉漉，沈知恩说着头向前伸，“我爱你。”

身子向前倾斜，沈知恩抵住林泫额头，音量减小，听得到心跳声与耳鸣声，“我最爱你。”

林泫睁着眼，鼻尖相碰，再近些，睫毛可能要扎到对方，林泫腔调软乎乎地：“那你发誓。”

沈知恩笑着从温情中抽离，右手做了个发誓的手势，一本正经道：“我沈知恩发誓，我永远爱林泫。”

她眸子亮了一瞬，又即刻说：“冰宜发誓，永远爱阿愿。”

“可以吗？阿愿。”

这句是扑在林泫怀里说的。

林泫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被撩的找不到北，说不出话，她把沈知恩框在自己身上，抱着她进了卧室。

沈知恩双腿在林泫背部盘着，头耷拉在林泫肩上，台灯打开，她被放在床上，林泫刚要上前被她手抵住，“我没有洗澡。”

林泫双腿分开，然后夹紧，腿内侧紧紧贴住沈知恩大腿外侧，上衣被林泫顺手脱下来，“一会一起洗。”

沈知恩吸了口凉气，衣服被褪去，后肘支撑着身体，林泫环住她后背向上提，头深深陷在她脖间，沈知恩支撑不住，倒在床上。

正是情动，她断断续续开口，“你今天为什么难过......”

林泫不语，在她身下垫了两个枕头，问题落了空，自己还处于这种境地，她心里和身下都窝着火。

她揪着林泫衣领，迫使她来到自己眼前，领口泛起了褶皱，沈知恩又把它熨平，“别那样，我没洗澡。”

林泫故意把她身下的枕头向前移，沈知恩不得不仰身，林泫半跪在她身上，弯腰伸出舌尖在她嘴边舔舐，心里憋着坏，“哪样？”

“林泫...”，沈知恩皱着眉，像在撒娇，眼睛水灵灵快要哭了。

林泫贴着她脸颊，上下蹭着，手里动作也没忘记，沈知恩扣住她后背，躲在她怀里。

林泫空出一只手，把她上半身摆平，沈知恩脸上阵阵晕红，眼泪汪汪地看着她，林泫抚上她的脸颊，轻声开口：“想把你弄哭。”

林泫突然加重力道，沈知恩惊呼出声，眼角也出了水，她扯着林泫袖口，眼睛在上面蹭，袖口湿湿的，沈知恩弓着身体回答：“已经...哭了...”

是多了几分哭腔。

林泫从口袋掏出皮筋，嘴里咬着，把头发挽起来。

头发被扎上，放在锁骨上的手和身子一起向下移，“还不够。”

...

事后，她抱着身上迷迷糊糊的人洗了澡，从里到外，一件又一件给她穿着衣服。

纯白睡衣，变成粉色小樱花睡裙，短发容易炸毛，沈知恩现在像一只炸毛的小猫。

小猫求贴贴，林泫立马迎了上去，沈知恩抱着她在躺在床上，头压在林泫肩颈处，时不时蹭一蹭。

她闭着眼呼喊林泫，身上散发着淡淡栀子花香，林泫给她盖上被子，看着不太清醒的沈知恩说：“你身上总有栀子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