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祭吸食了同门功法,黑袍罩身,愈发显得狰狞。
“你这黑头鬼真是阴魂不散。”风百通一边骂一施展轻功向林间逃去。可如何能躲过尤祭的掌力,还未出几步,就被邪风所击,重重摔在树下。
赵寒只得再出利刃,七星剑脱鞘而发,刺向尤祭。
那尤祭黑袖一甩,七星剑生生折回,刺在大树之上。
尤祭挥手一掌向赵寒劈来,赵寒飞身躲开,只见一处树木登时炸开。此人轻手一挥,仍可有如此劲力,内力之深,可见一斑。尤祭不想赵寒躲过此掌,倒是小看了这个小子。他生性阴残,杀心已起,哪里再肯罢休,当即运气,双掌发力,连续数招攻来。赵寒自知内力不敌,不敢硬接,只得左右避开,逃到那墓碑之后。
尤祭杀心大盛,黑袍甩动,连番掌力发出,那墓碑瞬时裂飞,赵寒被震出丈外,古墓林间几无能抵抗。
尤祭对着林间又是一劈,风百通闭眼,想不到自己闯荡多年,就要死在这无名小镇。
眼见他就要殒命,忽一道玉影出现,来人一身宫制锦衣,轻手拂去,化解了尤祭的掌力!
尤祭冷笑,竟然还有人敢出手阻挡,“找死!”他已不耐烦,右手拖出自己的法器金刚铃,此物非是寻常,乃人骨所制,以秘法施之,闻听此铃者,神魂俱损,岂有活命。刹时林间邪风骤起,铃声大作!
锦衣人双掌聚拢,内经决绵延而来,万宗归宁肃杀而出,原本煞气大作的林间平和下来,那铃声也消失不见。
尤祭冷哼一声,金刚铃化为无数,四面八方刺杀过来,锦衣人抬手一招,插在树干的七星剑应声飞起,御住金刚铃。法器空中交戈,虚幻化烬,尤祭被震出几步,他几乎不敢相信,自信无敌的法功,竟然被人所破。他长嚎叫一声,黑袍极速闪动,口中念念有词,金刚铃再度大响。
赵寒闻听此声,只觉天旋地转,胸口血气涌动,风百通更加不支,直一口鲜血吐出来。
锦衣人以内经决最精髓的天真之气贯入,七星剑便似有了神灵,凌空飞舞,劈斩金刚铃的邪气。
“嘭!”金刚铃不敌,退回到尤祭手中,没了声响。
赵寒知道来人是赵凝,既惊且喜,心里激动,但让她看到自己被追杀的囧态,又觉狼狈。
尤祭遮盖的脸看不到表情,黑袍在微微抖动,他来到中原第一次动手,竟如此挫败。紧握金刚铃,运足真气,想要用尽全力再拼一次。
“护法且慢!”野利觉从林中走出,羊角面具遮盖,看不到表情。
他合了折扇抱拳道:“原来是位中贵人,想不到大宋皇宫还有公公这样的高手。”
赵凝为了方便,接替山音宫中太监的身份,衣着都是宫中装扮。
“金刚铃原是慈悲法器,竟然以邪法驱动为祸世人。”她冷道。
野利觉道:“看中贵人身手,必是有来历之人,咱们所见不同,各为其主,青山绿水,后会有期。”折扇一挥,一团烟雾喷出,霎时一片迷雾,再不见踪迹。
赵寒收好七星剑,闷闷道:“是我学艺不精,自保都不能够。”
“此人功法厉害,你不敌也很正常。我随世子在官道行走,看到这边邪气聚集,担心你们遭遇强敌,幸而不算太晚。”
“多谢……”风百通把“美人”两个字咽了回去,改口道:“多谢大人。”他见到赵寒师徒,便知道他二人必有些本事,原来这般高强,怪不得能成为皇家上宾。他虽不喜与官家人打交道,但这小兄弟还颇为义气,该是结交,只叹口气不知道沈姑娘去了哪里。
赵寒将古墓里的事简单说了一遍,“那位木姑娘不太像说谎,难道鬼镇中还有另一股力量?是他们掳走了沈姑娘?”
风百通点头:“既然她哥哥都能失踪,她被盯上也有可能,只可惜我有负所托,未能将她平安送回江宁。”
月色苍茫,安静下的林间愈发静谧幽深。
“这座古墓,有些阵法和门中相似,但这些人分明是西域教流,怎会有我门阵法?”赵寒说了他的不解。
赵凝观望四周道,“这里虽地偏荒凉,但山月明朗,有上古残留的大阵也未可知。你知道入口,带我下去看一下。”
“既然沈姑娘不在,我们就不要招惹这些人了!”风百通忙阻止道,想到他在里面裸奔身上现在还有不明喻意的图纹,是不敢再下去的,但万一那个黑袍又在地上冒出来,自己是逃不掉的。
赵寒想到大黑教除了尤祭,还有野利觉和空母等高手,说不定还有其他邪崇,不愿让她冒险,说道:“入口方才被毁,我们再到别处找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