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正事了。”台沪又打了个哈欠。
“冬凌跟我说过,陶唐的那老皇帝伊德兼快不行了,让我什么时候抓紧时间过去一趟。”他喝了口酒继续说。“高辛帝国近年来不太安定呐,偏偏五年一届的三国青年大会今年七月在高辛的东镇皇城举行,宗门内他们要派什么人去我不管,怜影你也和他们一起也去吧,我已经跟祁淮说过了,让他也和你们一起去。”
顿了顿,似乎想起刚才信中的事。
“另一件事,昨晚社世宗顾漆前辈遇害,凶手所用的是我们空窍宗的血法,现场遗落了一件你们玄牝宗的缚魂锁。此事重大,现在还秘而不宣,似乎另有隐情。也不知道社世宗那边怎么想的,你们也去调查调查。”
台沪对苍怜影说:“以前我没怎么管你,现在更管不了,以后的路,你要想好怎么走。”苍怜影一愣,笑着说:“师父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台沪摇了摇头,“行了,赶快去收拾东西吧。”
苍怜影撇了下嘴倒也没说什么。
台沪品着酒,慢悠悠地对段囚飞和云遥说:“我和你们师父从小一起长大,过去三大宗门之间虽多有间隙矛盾,我们却也是互相扶持过来的,希望你们也能如此。”
“台沪宗主请放心,这是自然的。”看着人影消失,台沪晃晃酒杯,淡绿酒液摇晃起舞。台沪喝着喝着觉得这酒不是滋味,想起了苍敖还欠自己的几坛酒,这世上竟还有能欠他台沪东西的人,不该不该。
“当年那些小崽子长大了啊,你小子生命力那么顽强这些年皇帝做得安稳不?把我们也给忘了。算了算了,喝酒喝酒……”
少年须尽欢,少年应得意。
君不见,顾侠刀,英风豪气今何在。
君不见,苍阿鹄,土坟三尺蒿棘居。
到底是人生易尽朝露曦,到底是世事无常坏陂复。
吊儿郎当的哼唱回荡在空空的殿堂,闲敲的杯碟珰珰节奏绕梁几缕。
“至于未来什么的,就交给他们吧。”一只飞鸽再次振翅飞出,抖落一根羽毛飘飘然而落。
“这么说,师姐也终于要出山了,那祁淮师兄也不在的话,我是不是就是宗内的老大了?”柏舟笑起来。
“祁淮又不在吗?”苍怜影挑挑眉。
“对,说商贾(gu)派那边又有事,自他去年成年成为贾门少门主之后,就很少呆在宗门了。话说师姐你这么快就收拾好了吗?要不要我派几个弟子跟你一起下山。”
苍怜影抱着手,“要那些没用的人跟来做什么。”
“那师姐你们先去哪呢?”
三人对视一眼,看着柏舟,柏舟没想到随意一问反而把三人问住了。
“额,那啥抚云台下山后,往东有一个小城名山南,那里去买点补给还有地图啥的,或许你们还可以买什么江湖秘籍,里面八卦传说特别多,你别说我上次还看到一本我们宗主和你们玄牝宗冬凌的……哦不不。”越说越小声的柏舟打起哈哈,“反正有什么不懂的,记得找祁师兄哦。”
云遥瞧着好笑,看起来还挺八卦,不过这段传闻倒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行,那我走了,大船再见。”苍怜影翻身上马,一边笑一边说,后者耳根子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啊啊啊啊!师姐一路顺风!”柏舟话没说完就飞快地跑了。
苍怜影勒着马笑着。
云遥想,还是小年轻真好玩。
“行了,走吧。”段囚飞说。
却看苍怜影转过眼神对着云遥笑道笑,“弟弟,这是不是弟妹啊?”
段囚飞懒得回答她,倒是云遥似笑非笑。
“哦原来还……”苍怜影打量着云遥。两人像是两个极端,不过苍怜影则是外热心冷,看似是娇媚明艳,在某个时刻却能闪过一个冷峻的眼神让看到的人心底一寒,云遥则是轻柔而平静的湖水,微微涟漪。
苍怜影继续问:“妹妹今年几岁了?”
“十九岁。”
“和囚飞一样嘛,不错年龄也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