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的秋雨终于停歇,暮色中的校园如洗净的水墨画。若素站在窗前,指尖轻抚着那枚青金石戒指,目光落在桌上的辞职信上。
信纸是她从古籍修复室找来的宣纸,质地细腻,边缘泛着淡淡的黄。钢笔在纸上划出流畅的字迹:“本人因个人原因,申请辞去教师职务…”
墨迹未干,一阵风从窗外吹来,带着远处桂花的清香。若素的手微微颤抖,她知道这封信意味着什么——不只是一份工作的终结,更是对那段不该有的感情的告别。
窗外,一阵轻微的响动引起了她的注意。
安之正站在楼下的银杏树下,抬头望着她的窗口,目光穿透雨后清冽的空气,直达若素的心底。
若素匆忙将窗帘拉上,却在转身时看见桌上的青金石吊坠发出微弱的光芒,那是连理星的光芒。
夜深了,教师宿舍楼下,安之裹紧了外套,在湿漉漉的草地上等待着。她知道若素每晚这个时候会去洗漱室。
脚步声如期而至,安之从灌木丛中闪出:“若素…”
若素惊住了,月光下安之苍白的脸颊让她心疼:“你疯了吗?这么晚了。”
“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安之压低声音,将一张纸条塞进若素手中,“李娜和王妈有勾结,我看到她们在交换什么东西。”
若素展开纸条,借着走廊的灯光看清了上面的内容——一串坐标和一句话:“连理星下的秘密,只有星灯能照亮。”
“小心王强,”安之急切地说,“他找人翻了我的储物柜,母亲的星灯不见了。”
就在两人说话间,走廊尽头突然亮起一道手电筒的光束。
“谁在那里?”王妈尖锐的声音划破夜色。
若素迅速将安之推入灌木丛:“快走!别被发现。”
安之借着黑暗悄悄离去,却在翻越围墙时被铁丝划伤了手腕。鲜血顺着手臂流下,她毫不犹豫地撕下校服衣角,包扎伤口。
借着月光,她用血在布条上画下连理星的图案,然后小心地将它塞进学校信箱。
第二天清晨,若素收到了这枚血迹斑斑的“星符”,心头一震。她将它缝进贴身衬衫的第二颗纽扣处,贴近心脏的位置。
教育局听证会上,气氛凝重如铅。
“林若素,你被匿名举报与学生发展不正当关系,你有什么要辩解的?”督导科王科长的声音冷若冰霜。
若素环顾四周,看到王强站在角落,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无需辩解,”若素平静地说,“但我有一封信要提交。”
她从公文包中取出那封辞职信,递给了主持听证会的陈主任。
“我承认,我动了不该动的心。”若素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会议室,“所以我申请辞去教师职务,不再担任任何教学工作。”
会场一片哗然。王强神色微变,快步上前:“我建议立即接受林老师的辞职,并记入档案。”
陈主任接过辞职信,目光复杂:“林若素老师教学成绩优秀,这样处理是否…”
“规矩就是规矩。”王强打断道,“我们必须给社会一个交代。”
会后,若素独自走在空旷的走廊上。突然,王强从拐角处走出。
“林老师,你的辞职信我已经帮你修改了一下。”他露出胜利的微笑,“我想你不会介意我加上'承认诱导学生情感'这样的表述。”
若素冷冷地看着他:“王强,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起。”王强逼近一步,“但你父亲能。告诉我星灯在哪里,我可以让你体面离开。”
若素微微一笑:“你永远不会找到它的。”
同一时刻,沈阳的实验室突然警报大作。安之正在整理母亲的遗物,听到刺耳的警报声后冲出房间,看到浓烟从隔壁的档案室冒出。
“着火了!”有人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