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玦:“……”
太刻意了嗷大兄弟,想要吸引某位皇子的注意,这算盘珠子都崩人脸上了。
【怕什么?你这皮套自带模糊身份功能,主系统出品,难道还能出差错?】
“司玦?”
司琼的声音在司玦头顶响起。
司某人于心中冷笑。
呵。
【……】
“参见殿下。”
司琼略过那群行礼的禁军,直奔司玦。
“司玦。”他抓住司玦的小臂。
此前私盐一案,私盐贩诬告他出钱买司玦的命,父皇竟听信小人谗言,软禁他三月!舅舅也因维护他而被罢职居家。
司玦这个混账,却心安理得的受着!
今日叫他逮着,看他怎么教……
司琼本是要揪着司玦的领子把人撂地上的。
哪想,哪想……
司琼满脸怔愣,看向红了眼眶的小娘子。
“殿下。”
司琼的手被扯下。
【被兄弟当场袭胸,感觉怎么样?】
司玦费力挤出一滴羞愤欲绝的眼泪。
他本来是想一脚把司琼踹飞的,但这样做的后果可想而知。
不若装黄花大闺女。
嘤嘤嘤他被人轻薄了没脸见人了!
司玦转身把头埋进兰潜的胸膛中,浑身颤抖。
兰潜面有愠色,隐忍不发一般。
“殿下,这位是玉娘子,是中丞大人请来辨认刺客的。”
司琼的指尖仍残余着不该出现在男人身上的触感。
他弯弯手指,再看向背对着他的小娘子。
司琼后退一步。
他转身,向一处仓皇逃去。
“玉娘子,他们都走了。”
“此地不宜久留。”司玦将脑袋从兰潜的大胸肌中抬起。
“不行不行。”
司玦摇头。
“那三人已经怀疑我的身份了,我得想个法子糊弄过去。”
司玦看向兰潜,这人左肩处的外衫又变得濡湿。
“我们还是先去药房吧,去府外的,东市就在这边上。”
……
赵遇于一处废弃的院落中有所发现。
用水泼醒杜侍郎后,人是睁眼了,可口里冒出的话颠三倒四,信不得。
兴许有些胡话能够透露出些甚么,但这七零八碎的,由其他人捯饬便是。
赵遇则率人于他处查探。
且真让他寻着蛛丝马迹。
“将这锁劈开。”
院子废弃,落锁无可厚非,可这锁虽沾灰尘,上边却有清晰的指印。
赵遇退到一边,凝神思索。
待他从回忆中脱身而出,院落的大门被下属推开。
蜂拥而入。
赵遇于院落中踱步。
此处不大干净。
有人之经行痕迹,却无人清理庭中落叶。
今晨大雨,院中本就腐烂的叶子变得沤湿。
“嗯?”
侍从折来一截枯枝,将赵遇所指的那处拨开。
一双眼睛向站着的人瞪来。
侍从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
赵遇也不由偏移视线。
——土里埋着一颗人头。
一颗,被挖空半边脑髓的人头。
尚有黏稠的汁液于缺口处悬挂。
“大人!屋子下边有个地窖。”
“嗷啊!!!”
尖叫的自然还是挖泥巴和人头对视的侍从。
“去寻仵作来。”
赵遇吩咐,转身往里屋去。
他揉了揉太阳穴:“可有下去查探?”
下属木着脸回道:“有,下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屋外传来侍从惊恐的大叫声。
赵遇回头,就见侍从连滚带爬地跑进屋,又一把抱住离他最近的同僚。
“有鬼啊大人有鬼这里有鬼啊!”
赵遇无奈扶额。
他这侍从跟着他见过许多大场面,怎的今日如斯胆小?
“我且下去亲自查探查探。”
赵遇让下属在前边带路。
二人举着油灯往下而行,便没有听到侍从一把鼻涕一包眼泪的同他人哭诉。
“我,我刚刚好像见着,见着,见着……”
院落。
眼珠子咕噜噜的打转。
下一瞬,变得灰沉。
……
“兄长!兄长!”
逸王爷从里屋奔出,连鞋子也顾不上穿。
今日长兄替他去向陛下求旨赐婚,卯时去的,却是将近未时才回来。
“宫里边是出甚么事了吗?怎的现在才回来?”
司不弃扬扬手中圣旨。
小弟的眼睛便跟着圣旨上下晃。
“你这是担心我的模样?”
司不弃将那一纸圣书拍到逸王爷的脸上。
逸王爷手忙脚乱地将东西接住。
他展开圣旨,瞧见里边那个好看的名字,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哎呀,宫里边出事便出事,与我们有半点干系?”
“兄长您用过午食了吗?后厨里还热着饭,我让他们给您端过来?”
司不弃坐到榻上。
侍从替他脱下锦靴。
“说罢,还有甚么要劳烦你长兄我。”
逸王爷殷勤地坐到一边,给自家长兄剥石榴。
剔透的小红石落在碗里,色泽诱人,恰似他面上浮起的两片飞红。
“明日还请长兄您一同与我去见玉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