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巫达正在听白胡子谋士来报,“巫师,去寻过了,那里除了敖江瀑布,什么都没有。”
左丘巫达微微挑眉,“没有?”她自是不信,可心里总觉得蹊跷。
下人此刻来报,“巫师,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
“信,谁送的?”左丘巫达问道。
下人禀道:“小的不知,自清早一出门便看见这封信放在大门口,不知是何人。”
白胡子谋士道:“那便仍了,一封不知来历的信,也可禀告给巫师吗。”
小人支支吾吾言:“这封信有些特别。”
白胡子过去一看,果然见黄褐色的信封上写着:左丘巫达亲启。加盖着昭王身份的印章。
他一惊:“昭王!他怎知我们来了温曲?”
他诱惑不定地看着左丘巫达,“巫师,可要拆开看看?”
左丘巫达点了下头,命下人拆开。
他主动走开,与那封信隔了数米远,他自是巫师一族,知晓百种杀人于无形的方法,此时不得不防。
下人拿着信,见众人皆散,手顿时颤抖,觉得拿的不是信,而是炸弹。
白胡子谋士走到左丘巫达身边,催促道:“快拆开呀。”
下人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地拆开,里面是一张再平常不过的宣纸。
白胡子谋士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下人道:“我……我不识字。”
白胡子只道,“你举起来些,让我来看。”
下人依他所言,白胡子一字字念道:“今日天气晴朗,草长莺飞,不知巫师今日心情如何,善表亲态,望巫师在漠北宾至如归。”
谋士读完以后,懵了片刻,“这……他这是何意?这难不成是挑衅!儋州现在还是我们的。”、
左丘巫达皱眉,“将信纸烧了。”后命下人出去。
下人喜得乐外,他还活着,真的无事。
谋士问道:“他这是何意?为何好端端地送信过来?”
左丘巫达道:“没那么简单,无非是想调挑拨两相关系。”
谋士道:“就送几封信,便让人认为您和昭王有联系,这谁会相信!”
左丘巫达拧着眉,叹气一声,她似不这么想。
苍凌府内,她边想边念道:“今日小雨将至,驱散了暑气,漠北的羌酒可是一绝,不知喝否?”
羽三拿着笔,抬头看了眼苍凌。
苍凌道:“就这么写,显得我们多亲近,你送去的时候顺便再送一坛酒过去。”
羽三只得称是。
第二日,左丘巫达府外围聚了一干人等,经过昨日那一事,本以为平安无事,谁知,那下人晚上回去后还生龙活虎的,今天一大早,管家见他迟迟不起,一去唤人,发现早没气了。
如今,昭王的信件又来,众人恐惧又愤怒,只想快点把这东西扔回辽州。
谋士道:“巫师,这边,昨晚我们派人守了一夜,无人看到这东西是怎么送过来的。”
下人们纷纷退散开来,谁也不想围在这儿,左丘巫达走上前,看见门口放着一坛酒,下面压着一封信。
谋士唤人上前打开那信,又拆开那酒,读完信内容后,依旧是那些不痛不痒的话。
左丘巫达不发一言,直接甩袖离去。晚上,那名下人再次离奇死亡。
苍凌府内,她听闻此事后,问萧昭:“看来这离间计不成了,这锅还反扣在我们身上了。”
萧昭道:“别急,还有后招,你继续送信即可,他总不可能让他手底下的人全都死了。”
第三日,信依旧如实抵达,左丘巫达命人关门不出,她连夜找了另一个住处,正当府内下人松了一口气之时。
左丘巫达打开客栈的门,低头一看,门外静静放着一封信。
左丘巫达紧握成拳,还没完没了了。
她低头拾起打开,上面写道:“听闻你唤了住处,可是府宇住得不惯,约明日亥时三刻,北岭中脉三棵柳下一见,下面附着一张潦草简易难看的手画图。”
左丘巫达捏着信,宣纸捏皱成一团,她将纸放到火上烧干净,火舌顺着纸向上攀岩,衬着她棱角分明的面庞。
白胡子谋士见左丘巫达又从外回来,不由得上前问道:“巫师,不是去外面避一避了,可是发生了事情?”
左丘巫达说:“无事,明日我需行巫蛊之术,任何人不得近我房屋。”
白胡子道:“是。”他匆匆将消息命令下去。
左丘巫达进屋后,关紧门窗,走进房屋内堂,右侧一角放着一高架子,上面放满了小瓶罐,里面各放一只蛊虫,远远一看,数百只蛊虫在其中诡秘地蠕动。
左丘巫达拿下其中颜色最深的那只,暗处隐蔽的角落里,她的眼眸死死盯着这只蛊虫。
苍凌府内。
萧昭问:“左丘巫达明日会如实赴约吗?”
苍凌点了下头,“放心,她必会前来。不过,明日我可不露面。”
萧昭笑道:“居然还有你怕的事情。”
苍凌无奈叹气,若有人知道了她的天大的秘密,她也会对那人赶尽杀绝,不惜一切代价。
“你明日什么计划?”苍凌问道。
萧昭道:“夜袭宁阳,从北岭到宁阳需两个时辰,我需要尽可能拖住左丘巫达,延缓他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