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二:“?”
笑声戛然而止。
问题解决绝了,但……解决错了。
能怎么办呢,袁老二心疼自家娘子那细弱的手指,再解决一遍!总不能自作主张换了两副对联的位置。
天公作美,除夕夜无雪无风,大红灯笼门前高挂,时而跑过一帮身穿新衣,头戴红绳的孩童,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红中我要我要!”桃哥儿红中刚落在牌桌,良哥儿一个起跳,牌桌都撞的晃了三晃。
“啊啊啊!你们这是欺负人!”
桃哥儿气的脸蛋鼓鼓,声音都不再活泼清脆。
当然,嘴里那椒麻猪肉干塞得太满也脱不了干系……
噗嗤……
笑声四下传来。
四方麻将桌,袁宝儿、桃哥儿、良哥儿、柳家小妹四个麻将新手围坐,手臭的旗鼓相当。
不过……
袁宝儿身后坐着柳从南,良哥儿身后坐着田云家,就连柳家小妹身后都坐着先天麻将圣体柳从云。
“阿么,要不成给抱个弟弟回来吧,这一人儿也打不两个脑子呀。”
傻东西。
再次失去三根竹签,桃哥儿嘴里的肉好像都……依然很香。
“七万!”
起身掐腰,气势如虹!闭门听哦~哈哈哈,桃哥儿出马一个顶俩!
“那我是不是胡了?”
桃哥儿:“?”
袁宝儿你没有心!!
幽怨的眼神无法穿到袁宝儿眼睛里了,一身红衣的小哥儿认真码着面前的牌……
对六万,对一万,对三万,四个四万,对九万,一个七万。
清一色七小对。
“绥之,去锁门。”
袁宝儿眼睛亮晶晶的,这两个时辰没白学,哈哈哈,今日看热闹的不出钱都不让出门~
“那我这是不是也胡了呀。”良哥儿终于理清了面前的牌,闪闪亮亮,单吊七万。
“我也胡了。”
柳从钰清脆的声音响起,桃哥儿脑子里只剩一炮三响四个大字。
“哈哈,这回可真得锁门了。”袁宝儿揉着桃哥儿的发揪笑的一脸狭促。
气死啦!
桃哥儿出马,三根儿竹签也能绝地翻盘!
不能……
呜呜呜!最后一根竹签离桃儿远去!
夜渐深,翻盘机会失去,该各回各家,包饺子吃跨年饭了。
辛苦一年,一家三口忙活的一大桌年夜饭,既是对一年的慰劳,也是对新一年的展望。
红烧鱼、炖排骨、麻香卤鸡、酿豆腐、山楂烧五花肉、卤猪蹄、卤猪蹄、翡翠白菜肉卷,配上热气腾腾圆润白胖的饺子。
酒香混着爆竹燃放的味道,新的一年在期待中来临。
“这是新年礼物?”
“对,哥哥莫要嫌弃。”
素色斜挎包,稚嫩的小红花刺绣……这不就是他自己那挎包的翻版嘛。
“也是你自己绣的?”
红透的耳根,密码正确。
“我只听说过姑娘绣荷包送心爱的人,我们绥之这般巧手,倒像是位姑娘家。”他抱着挎包向前探身调笑,说人家像姑娘,这会儿他更像是哪里来的登徒子。
“得遇真心相爱之人,一定会竭尽全力展示出自己的才华和能力,从南不是巧手的姑娘,只是……”
“只是只想开屏的花孔雀。”
柳从南:(///▽///)
袁宝儿:“……”
阿爹倒也不用说的这般大声……
五更起身,焚香祭祖,燃放炮竹开门迎年。
村里柳姓拜年一直是由族长带领,按辈分顺序依次磕头,而今的族长正是十里村的村长柳启山,柳从南今日来的这般早就是因此。
“阿娘……你又带着阿爹偷听。”
柳从南给他阿爹阿娘拜年,礼送了头磕了红包领了,说话也有些磕巴了……
没等他问出口,阿娘就扯着阿爹走了,说是去收拾节礼。果然是假的……又躲在门板后面偷听。
“孔雀开屏只为。”
为啥都说不出来了,传统艺能:捂嘴。
“不可以什么都说。”还好捂嘴快,这秀才自己不觉羞耻,袁宝儿差点儿烧着了自己。“可没听到阿爹阿娘离开的声音,再说这些话兴许要被笑一年。”
好,不说。
柳从南眨眼表示知道,不会瞎说,温热的双手才离开。
是的,双手……自从柳从南学会后退一步解开禁锢,袁宝儿就升级了技能,双手前后一起捂。还好礼物是个挎包,这要真是个荷包,动作这般快兴许只能一起捂到他的头上。
“心之所愿,宝哥儿一生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