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回来了。”依萍拉着方瑜的手走进家门。
“依萍,妈担心死你了。”文佩拿着抹布急匆匆地从厨房小跑出来,脸上全是担忧。
“佩姨,不用担心,我天天陪着依萍呢。”方瑜走到文佩身前,拉着她的手。
文佩才注意到身后拎着包的陌生男子,“这位是?”
“阿姨好,我是依萍的朋友,我叫薛既明,您叫我小薛就可以了。”既明放下手里的包,露出温暖的笑容。
“你好,你好,你们中午都在家里吃饭,我这就出去买菜。”边说边脱下身上的围裙。
“不用麻烦了阿姨,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就先告辞了,依萍正好也休息休息。”既明客气道。
“是的,佩姨,你别忙活了,我们不在这吃饭了,我们改天再来看你们,”
文佩和依萍把既明和方瑜送到门口,既明走到依萍面前轻声道“我改天再来找你,你先考虑考虑那件事。”
“真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依萍无奈地笑了笑。
文佩看着两个人走远问到“这个男生是谁啊?”
“是我们机缘巧合认识的一个朋友,帮了我一个忙,妈,你不用操心了。”依萍生怕追问些什么,赶忙往屋子里跑。
“妈怎么可能不操心,你前阵子为了书桓在家里不吃不喝,把自己折磨成那个样子,妈的心都碎了。”文佩说着眼泪就要往下流。
“我现在已经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我不想去乞讨爱情。妈你放心,我真的放下了。”依萍握着母亲的手。
“行,妈不多问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文佩温柔道。
暮色像打翻的墨水瓶,将上海的天际线染得深沉。大上海舞厅霓虹闪烁,乐声如潮水般漫出雕花门窗。依萍站在后台化妆镜前,指尖轻轻抚过旗袍领口的珍珠盘口。镜中人眉眼如画,却难掩眼底那抹复杂。这是她出院后第一次登台演出,也是今天打算找秦五爷谈谈唱片公司的事。
音乐声骤然响起,依萍深吸一口气,踩着节拍款步走上舞台。水晶吊灯洒下的光芒映得她耳坠摇曳生姿,台下宾客的目光纷纷聚焦过来。
“多少沧桑壮志难酬,今宵且尽一杯酒……”依萍开口,歌声婉转又带着几分倔强,仿佛将这些日子的爱恨纠葛、迷茫与坚定都揉进了旋律里。台下宾客或举杯轻晃,或随着节奏轻轻点头。
一曲结束,掌声久久没有停下来。依萍转身走向后台,心跳却不自觉地加快。推开秦五爷办公室的门,浓重的雪茄烟雾扑面而来。秦五爷靠在真皮沙发上,见她进来,抬手示意她坐下。
“身体好些了吗?”秦五爷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威压。
依萍端起面前的热茶,淡淡一笑:“好多了,没有什么大碍了,谢谢秦五爷关心。”
“你的小跟班最近没来啊?”
“什么都逃不过秦五爷的眼睛,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年纪大了,看不懂了。”秦五爷摘下金丝眼镜,揉了揉眉心。
依萍捧着温热的茶杯,突然有些紧张。秦五爷拍了拍沙发:“别这么拘谨,有什么事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