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衡忽然出手抱住了牧溪。“可你本来就是,阿牧,我害怕,我是真的怕你有闪失,从今天开始,玄鸮堂教你的那些玉石俱焚的方法一律不准在我眼前用,不然的话……我陪你一起蠢,这辈子,无论生死,你都休想甩掉我。”
“公子又在说胡话了,娶妻生子乃人之常情,就算公子平日性情乖张,也免不了这个宿命。”
“娶妻?”范衡松开牧溪笑的一脸惨淡,“有你在,我为什么要再找别人?”
“公子看明白了,”牧溪指着自己强调道,“属下是永远不可能生儿育女的男子,是只懂得持刀杀人的杀手,是连自己能活到几时都无法确定的……”
范衡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用嘴堵住了牧溪满口的胡言乱语,什么叫连自己活到几时都无法确定,有他在,牧溪绝对不会像上一世那样备受失心蛊的折磨,更不会绝望到拿化尸粉断送性命。
“属下这个词我不喜欢,”范衡抱着牧溪走到床前说道,“以后不准这样说。”
“属下……”牧溪被刚刚的一吻冲击的头脑有些不清醒,不过他也很清楚,范衡今晚是真的生气了,不然他不会失控到连眼里的暴虐都隐藏不住。
范衡二话没说,直接再次吻上的牧溪的唇,这次可不是单纯为了堵住牧溪的嘴巴了,唇舌相接,抵死缠绵。
牧溪一开始尝试着推开范衡,换来的是范衡不满的轻哼更加不老实的乱摸。
完了,彻底全军覆没了。
牧溪认命地回抱了范衡,任由范衡的手伸进衣服里胡来。
“阿牧,”范衡浅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烛火中变得暧昧不清,“你是愿意的,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牧溪的发带早就在刚刚的纠缠之中被扯掉,乌黑的头发散在床上,范衡俯身亲吻牧溪的脖颈,接下来要干什么不言而喻。
“公子,我其实……”牧溪吃痛地皱紧了眉头,将剩下的话再次咽进肚子里。
范衡抬起埋在牧溪胸口的脑袋轻声说道:“拒绝我的那些陈词滥调也不准说。”
那让他说什么啊!
牧溪自暴自弃地放开了搂住范衡的双臂,现在的范衡跟他说什么他也不会听的,范衡现在需要的恐怕只是他一动不动当个泄/欲工具而已。
“阿牧,阿牧……”范衡忘情地喊着牧溪的名字,手开始颤抖地解着牧溪的腰带,很好,牧溪没有反抗,那就意味着牧溪终于是他的了……
“若是惩罚的话,就弄疼我吧,” 牧溪定定地看着伏在他胸膛上的范衡说道,“这种事……啊……”牧溪第一时间咬住自己的手腕,刚刚那种暧昧的声音真的是他喊出来的吗?只是因为范衡的力道加重了些?
范衡不轻不重的抚着牧溪身上的水渍和红痕,突然朝牧溪灿然一笑。
“阿牧,你知道你现在是种什么姿态吗?”范衡将牧溪双手禁锢在头顶,俯身绵长一吻,“明明那么渴望被我触碰,却表现出如此痛苦的样子,是因为人伦纲纪那种可笑的理由吗?”
透过昏暗的灯光,牧溪清楚地看到范衡眼中自己的倒影,不敢相信,那个惊慌失措却饱含欲望的男人是他自己。
原来他一直坚持的理智和自尊,在范衡这里只要稍加强势的侵占就可以土崩瓦解,无法回答,现在从嘴里发出的只能是细碎的喘/息罢了。曾经妄想的长久不变的感情,在真实到可怕的满足感面前,显得更加虚无缥缈,就这样不抱任何期待的享受一番吧。
“要是真的是那种理由,”范衡手指缓缓向下游移,“就由我来帮你彻底毁掉。”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给我出来!”司徒杏儿在门外大声喊道,这个范衡今天下午进了房间,到现在也没有出来,别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公子,司徒姑娘来了!”牧溪一把推开范衡,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这个司徒杏儿来的太及时了,打破幻想惊醒梦中人,可得找机会好好谢谢司徒。
“啧!”范衡听到司徒的叫喊勉强拾起几分理智,懊丧地转过脸整理着自己的衣襟,刚刚他气疯了,居然那样对待牧溪……
“你们这对狗男女赶紧给我滚出来!”司徒杏儿用力踹门道,范衡难道早就走了,不应该啊,她一直守在楼下,范衡从来没出去过。
“公子,司徒姑娘等急了。”牧溪平复着呼吸胡乱将头发扎好,确认身上衣衫都还好后,快步走到门口。
司徒杏儿看到开门的是牧溪总算松了口气,同时对范衡迟迟不开门的恶劣行为气的牙根痒痒,如今那个罪魁祸首还站在窗前看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