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奈莉推开玛丽丝,冲上去和贝赞特对峙,“‘麻杆儿’也被你带着去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了?他才十几岁!”
“不……不是‘麻杆儿’干的!是‘老疯子’,他……他抢了那婆娘的钱后给了她几刀子,说要给女人点教训!”
“你间接害死了艾玛·史密斯!你是个该死的杀人犯!”奈莉已经是在尖叫了。
玛丽丝把她拉到背后:“你还是挺坦诚的嘛,休·贝赞特先生,不过我前两天倒是在法庭上听到了很有趣的流言呢,好像说……你是开膛手杰克?”
此刻贝赞特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了,他刚准备开口,突然被敲门声打断了。奈莉气愤又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把门打开了。
“奈莉小姐,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啊,王小姐,你能在场真是太好了。”这次来的是福尔摩斯,他的语气轻松随意,好像在谈论天气一般,“你比我想的还要急迫呀,贝赞特先生,不过你真的觉得自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贝赞特先前的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是呀,我也不太知道。原来我以为你只是合伙杀了艾玛·史密斯,不过最近我怎么查到你和开膛手杰克有很多共同点呢?”
“怎么可能!”贝赞特讪笑道,“老爷,你昨天来找我的时候只告诉我了这小贱货的下落,怎么今天就净讲些我听不懂的话了呢?我想你认错人了,老爷。”
“那就奇怪了,昨天我还在你家里看到一顶和我的一模一样的棕色帽子呢。如果我的记忆力没有愚弄我的话,我记得安妮·查普曼受害前就见过一个戴着那顶帽子的人?”
“不是……肯定不……”
福尔摩斯向前跨了一步,逼着贝赞特接受他鹰一般锐利的审视:“那个背后指使你的人,他知道你和艾玛·史密斯的死脱不了干系,所以威胁你按他的意愿行事?当然,我想他给你的钱也不少吧?”
贝赞特跪了下来,像某种恶心的爬虫一样匍匐在地上,苦苦哀求着福尔摩斯:“我不是开膛手!那些可怕的事情都是‘老疯子’干的!他只让我和那些目标的女人聊天,其他都不是我干的!”
“是他让你戴上棕色帽子,让别人听到你和安妮·查普曼聊到贝克街31号B这个地址?”
“是的,老爷,是的!我只做了这些!”
福尔摩斯把他拉住他的手踢开了:“你先后找到玛丽·安·尼克尔斯和安妮·查普曼,让她们失去了行动能力,然后等‘老疯子’来残害尸体?你一直都是给她们致命一击的人吧?”
“我只是拿酒瓶子把她们敲晕了而已!你看我的手,老爷,我怎么可能拿刀呢!”
“这点小差别,你可以到法庭上去慢慢辩解。‘双尸夜’那个晚上你就在米特广场吧?”
“是的,老爷,他吩咐我和‘老疯子’动作要利索点,他自己要在哪个俱乐部门口动手。”
“他应该没有告诉过你有关他身份的信息吧?”
“有的,老爷!他说他姓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的表情并没什么变化:“他还说,他是个侦探,和苏格兰场关系密切,只要你不听他的吩咐,他就会让警察把你送上绞架?”
“你都知道这些,老爷,为什么还要为难无辜的老贝赞特呢?你应该去找‘老疯子’!”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老爷……不,只要你放我走,我可以为你找到……”
咔的一声清响,贝赞特的双手被铐住了。福尔摩斯向奈莉点了点头:“你不介意吧,奈莉小姐?我想明天就可以开庭了,如果你们愿意,可以过来旁听。”
<<<<<<<<
这周以来的第二次,玛丽丝坐到了中央刑事法院的旁听席上。在同样烦琐了流程后,法官戴上了象征死亡阴影的黑色法帽,语调平板地宣布道:“你将自此处押回监牢,再赴合法刑场,处以绞刑直至死亡。愿主怜悯你的灵魂。”
玛丽丝瞥见奈莉在揉眼睛,好像是在擦泪。可是当奈莉转过头和她对视时,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并没有泪水的痕迹。
“我很累了,我们回去吧。”